第二天,城門大開,杜君也帶著所有人回到了莊子。
經(jīng)歷了封街一事,幾個妹妹也變得興致缺缺,連昨晚帶回來的花燈,也沒了興趣。
杜君的培訓計劃也正式開始實施起來,首先接受培訓的就是趙妍和童彬。
先是把阿拉伯數(shù)字拿出來,告知每一個符號代表的含義,然后是十進制,百進制.....
“這是咱們莊子賬房的密符么?”
童彬滿眼的崇拜,有了這樣的字符,別人就看不懂這些賬目,他也是莊子的核心人員了。
杜君想了想,這樣理解也行,反正賬目也不需公開,只要自己人看的懂就行。
布置了些作業(yè),讓趙妍把乘法口訣也教給童彬,杜君轉身去瞧瞧鄭氏學字。
還沒到鄭氏的房門前,就聽到趙秀清脆的聲音炸響。
“劉嬸,這個不對,少一橫?!?p> “娘,你的也寫錯了!”
“還是我們童棋厲害,教了四遍就會了?!?p> 靠,四遍才會,這速度也太慢了啊。
推開門,就看見鄭氏四人正襟危坐,拿著一根小木棍,在沙子鋪成的‘紙’上,奮筆直書,拿著木棍的手恨不得用盡全身力量,可寫出來的字還是歪七扭八的。
趙秀,趙佳背著手,圍繞著四人,轉圈呢。
還好,學的挺認真,杜君也沒進去打擾,退步出來了。
四叔和童悅都不在,估計都在外面干活呢,給他倆的任務也不少,至少到二月才能輕松些。
想到兔籠,雞籠,杜君有些頭疼,這時代木匠做活都是憑經(jīng)驗和眼力,速度還是太慢了。
大姑父已經(jīng)召集七個木匠一起做活,還是很難在二月底把兩千雞籠,兩千兔籠,都做出來,這里面還不算給幼崽的小籠子呢?
還不如當初設計,完全散養(yǎng)呢......
剛開始做養(yǎng)殖場時,完全就是為了給自己空間的動物找個合理的出處,現(xiàn)在落實在每個具體的事情上,杜君也在不斷的改進,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做。
又過了兩天,望江閣的伙計過來取貨,也帶來了花燈節(jié)那天,拐帶孩子這個案件的最新消息。
據(jù)小伙計說,花燈節(jié)當夜,那些被拐帶的孩子被找到了,除了周縣令家的女兒外,還有十多個孩子,都是四五歲的,男孩女孩都有。
最奇怪的是,不知道是誰,把拐帶孩子的惡人殺了三個,就剩了一個女的因為在地窖里,活了下來,也被宋捕頭帶回了縣衙,現(xiàn)在還在審呢,昨天打了五十大板,那女的也沒招認是誰殺得人。
也不知道是游俠,還是他們自己內部火拼,反正這個案子就停在這兒了。
但不知誰說的,那天晚上看見一女俠從院子里出現(xiàn)過,也不知真假,反正縣城都傳開了。
大家都很感謝那個女俠,有幾個孩童的爹娘還去土地廟上香來著。
啰啰嗦嗦一大堆,在大家詢問中,小伙計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聽到說孩子沒事,杜君也就放心了,對于殺了那三人,壓根沒放在心上。
反正也沒人看見不是?
這算是一個插曲,很快,就被眾人遺忘了。
日子波瀾不驚,轉眼間到了月底。
趙妍,童彬的賬目已經(jīng)做得有模有樣了,杜君在賬目本身上,有給了他倆做了分工。
賬目分類,入賬單獨一本,支出分成了月錢,進貨,庫存三本,要求在二月,把前三個月的帳做一下分類管理,也方便得知莊子的盈利情況。
半個月時間,鄭氏四人學習小組也能寫出自己的名字了。記得剛學會寫字的鄭氏,拿著寫好的名字給杜君看,那種神采飛揚,驕傲滿滿,就好像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樣。
對鄭氏而言,這真是大事,鄉(xiāng)下人對讀書認字有一種近乎本能的崇拜,現(xiàn)在她也會了,能不驕傲么?
莊子的基礎建設接近尾聲,泥瓦匠陸續(xù)撤離,剩下的都是木匠,離養(yǎng)殖場的正式運行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每一件事情都向著良好的方向進行,杜君卻有了新的麻煩。
這幾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什么吐什么,甚至連飯味都聞不了。
連續(xù)的幾天干嘔,也讓鄭氏慌了神,這一大家子都靠著杜君呢,杜君千萬不能有事。
杜君自己也納悶,平時身體挺好的啊,穿越三個月了,連感冒都沒有,更別說別的了。
她平時都是喝的空間里的水,本身就有改善體質的作用,再加上每日不斷的鍛煉,還是吃錯什么東西了。
幸好,吐了三四天,杜君就沒事了,
鄭氏也放心不少,要不是杜君死活不去看大夫,她早就拖著大夫回家來給杜君瞧瞧了。
到了二月初,趙家村趙大壯過來跟杜君匯報,鴨場地址已經(jīng)選定,在一處河道拐彎的位置,面積有三十畝,距離村子有七八里路,讓杜君確認一下。
杜君大喜,前前后后找了四五塊位置了,都不是很合適,不是跟村民的田地太近,就是交通不便,現(xiàn)在按趙大壯所述,應該算是這一個月內,所找到的最佳位置。
當即決定,明日回趙家村,實地考察,同時杜君還有個私事,要和老趙家碰一下,鄭氏的合離還要趙樹貴一起去縣衙,在文書上簽字。
第二日,杜君架著馬車,一個多月后,又一次回到了趙家村。
而此時的趙家老宅,所有人都在堂屋內怒目而立,鬧得不可開交,為什么?。?p> 分家!
古代不是有說父母在,不分家這一說么?
但是也要就事論事,在杜君家外面的那一場爭吵,徹底揭開了趙家老宅的二兒子一家的虛偽面紗。
往年家里的田地,主要由趙樹貴,趙禮仁和鄭氏負責,老二一家,因王氏和小王氏的姑侄關系,能躲就躲。
可今年不行了,趙樹貴的手臂還沒好,鄭氏也帶著趙妍趙秀走了,家里的二十六畝地,就完全落在老二一家頭上。
那怎么行?我一家干活,其余的人都閑著??!
從鄭氏說出合離,趙老二一家受傷以后,趙家老宅就沒消停過。
小王氏見天的喊著身上疼,飯都不能做了,更別說喂豬,喂雞之類的活計了。
王氏喝罵了幾回,也不見好轉,也只好拖著身子,帶著老閨女給大家做飯。
“這幫子不孝的,都給老娘我玩心眼,我讓你們吃,讓你們吃!”
這家里的米粥越來越寡淡,連幾粒米都能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