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三李四兩個,見這時遷原來竟也曉得自家主人史文恭的名號,胸腔之中那顆一直提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其二人卻是忽聽時遷說道“不行,若是如此的那,某倒反不能就這樣隨你二人一同回去了?!?p> “這是為何!”聽得時遷此言,那張三李四二人立刻失望咆哮道。
隨即那時遷則是笑道“你二人先別激動,是這樣,某是以為,史教師既然是要以那曾弄與金人有交之事將其扳倒的話,只憑某一面之詞,怕是難以服眾?!?p> “這樣,想來那曾弄老賊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又去那凌州府衙為那兩個金人求情去了,既然如此的話,某這就動身前往那凌州府衙走上一遭,趁那曾弄老賊與那凌州知府交談之際,入到房中,將其先前賄賂與那知府之錢財給取來?!?p> “這樣我們便可掌握了那人證與物證了,到時由不得他曾弄辯解。等下你二人再將此兩個一同押解回去遞交與史教師,相信史教師見后定會懂得某的意思?!?p> “原來如此,是我二人多心了,還望哥哥見諒。既如此,那便全拜托哥哥了,還望哥哥小心行事!”
“哈哈,放心吧,想這世上,還沒有能夠捉到某家的呢!且看某的本事!”說罷,只見時遷“嗖”地一下,又躥上房去,于那眾多房屋之上健步如飛,朝那凌州府衙追趕而去。
眼見著時遷不見了蹤影之后,張三李四兩個,這才帶著先前那兩個曾家隨從朝那水火兩位團(tuán)練使的練武場行去。
那是先前史文恭就已經(jīng)商量定下的集合之地,現(xiàn)在就連其先前所購輜重糧草,也盡皆在那處存放著。
這時,那曾弄老兒也終是先兩位團(tuán)練使一步,行至那凌州府衙來。
到得此間,曾弄趕忙大聲叫門,待得守門侍衛(wèi)將大門打開之后,曾弄一邊朝里走一邊說道“我找知府大人有急事,還望小兄弟行個方便。”在其說話之時,還頗為順手的從那袖口之中掏出一袋碎銀子來交到那侍衛(wèi)手上。
那侍衛(wèi)顯然對此等事情早已習(xí)慣,在掂了掂手中錢袋重量之后,便是笑著后撤一步,并伸手指引道“知府大人正在書房之中?!闭f完這句,其便自行退了下去。
而那曾弄在得到指引之后,則是三步并作兩步地朝那書房行去。由于前日他與那兩個金人大王就是于那書房之中與知府見面,如今行走起來,自是輕車熟路,無需他人再做指引。
與此同時,在這凌州府衙之內(nèi)輕車熟路的,還有那位梁上君子‘鼓上騷’時遷。
此時時遷經(jīng)過不謝追趕,也終于是及時趕在那曾弄老兒離開之前抵達(dá)了這凌州府衙。只不過,他卻是不能如曾弄那樣正大光明的走將進(jìn)去,但,他時遷想要進(jìn)得哪處,也自有他自己的方法。
只見這時遷幾步行至先前找到的隱秘之處,只三兩下,便蹬墻而上,翻入院中,落地?zé)o聲。
接下來時遷眼見著那曾弄行進(jìn)到了那書房之中,時遷不用想都知道那曾弄老兒所為何事,也自然無需再去偷聽。
而他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趁著那曾弄與知府交談之際,前往到那知府老兒的廂房之中,去將先前曾弄送來的金銀財寶全給搬走,留作物證。
時遷說干就干,轉(zhuǎn)眼之間,其身影便消失于原地,不知去向。
一切正如時遷所料,那劉知府果然也在那書房之中。過不多時,其便是聽得門外有人敲門道“敢問劉知府在嗎?小老兒曾弄,有事相求?!?p> “快快請進(jìn)!”
聽得劉知府同意之音,那曾弄即刻便是推門而入。到得此間,曾弄也還是笑著朝那劉知府恭敬作揖道“劉知府,沒想到這么快,你我就又見面了?!?p> 那劉知府聽后則是笑道“哈哈,是啊,不知曾老此番前來,是有何事相求?。俊?p> 曾弄聽后則是恭敬拜道“這次,小老兒是想請知府大人行個方便,解救一下前日與小老兒同來此處的那兩位大王?!?p> “是四大王和五大王?他們二人怎么了,為何卻要本官來救?”聽得此話,劉知府則是滿臉疑惑地問道。
隨后,曾弄則是將那兩位大王與人在那大街之上發(fā)生械斗,以及之后又被單廷圭魏定國兩個團(tuán)練使親自押走之事盡皆道了出來。
聽到此處,那劉知府心里則是有了一個初步的估計,要說此事,對那四大王和五大王兩個究竟是做出個什么處罰來,還不都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不過,通過先前的賄賂,讓劉知府真切地看到了這曾頭市的財力,于是便見他頗為為難地皺眉道。
“這個嘛,怕是有些麻煩。曾老,你也知道,那單廷圭與魏定國兩個,都是頗有武藝之人,我凌州城之所以能夠不受盜賊侵犯,全仰仗其二人之力。此事既是他二人親自所為,就算是本官,想要插手,怕也是有些困難啊?!?p> 說到此間,這劉知府卻是不動聲色地直盯著曾弄看。那曾弄久經(jīng)商場,又怎會不明白這劉知府的意思。
隨后,曾弄便是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子來,親手交到那劉知府的手中,真切地說道“此事對小老兒頗為重要,還望劉知府一定要相助于我,切不能讓那兩位大王在此受到半點(diǎn)委屈。否則若是將其激怒,怕是日后,你我與這凌州百姓,都要不好過?。 ?p> 盡管曾弄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央求著,可那劉知府卻只是滿眼望著手中的那帶金子,并在心中傻笑著,對于曾弄后面所說,全然沒有聽進(jìn)去。
這時,收了錢財?shù)膭⒅膽B(tài)度卻是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只見他拍著胸脯說道“好,曾老盡管放心,此事,就全包在本官身上了?!?p> 看著那肥的流油的劉知府那惹人心煩的笑容,曾弄則是強(qiáng)忍著要沖上去打上一拳的沖動,躬身在那里賠笑道“如此,便勞煩知府大人多多費(fèi)心了!”
就在這曾弄與那劉知府協(xié)商妥當(dāng)之時,那時遷也是順利找到了前日曾弄送來的那賄賂之禮,隨后時遷便是頗為不客氣的,將這滿滿一盒金條盡皆裝在了自己的包裹之中,隨后便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