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上班高峰期的馬路邊上擠滿了人,一群人圍著警戒線吵嚷著,姍姍來遲的韓玲好不容易擠進來,只見躺在地上了無生息的女人,蒼白的臉安詳寧靜,手腕的鮮血在她手腕內(nèi)纏繞,浸染了潔白的地板,看著女人年紀不大的樣子,有些可惜,“好好的人怎么就尋了短見?”
“來了?”林熙見她到了,不知道從哪拐了出來,身后還跟著程棋,兩人一見面不知為何,韓玲先紅了臉,轉(zhuǎn)身忙碌著手里的東西,林熙看熱鬧的朝程棋挑了挑眉,去查看死者尸體了。
蹲在一旁記錄的小李旁,觀察著,白白凈凈的臉上已經(jīng)添了些深深淺淺的尸斑,“林隊,您說,”
他比著地上一攤鮮血,“為什么沒有噴射出的鮮血呢?”
林熙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等下將尸體送到李主任那,讓她做下尸檢。”
小李點點頭,低頭繼續(xù)寫著,不知為什么,冷不丁抬頭
“那您說,她疼嗎?”
“應(yīng)該疼吧!”林熙看著鮮血淋漓的傷口處,認真的翻找死者的頭發(fā)處,
“那您說是割的時候疼還是割完了疼。”
“……”心里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兒,收回了翻看頭發(fā)的手,“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割過腕?!?p> 瞪大的眼睛立刻低下頭盯著本子,自己又被師傅懟了,怎么就不長心呢。
林熙從死者手邊拿起跌落的水果刀,上面也是鮮血遍布,連同刀柄上都是鮮血,林熙忽然轉(zhuǎn)頭看著了死者,躺在地上的女子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痛苦的表情,相反還帶了一絲笑意,看著那抹笑,林熙莫名的汗毛立起,順著脖頸向下看衣衫整潔得體,沒有任何凌亂的痕跡慢慢移到她的腳踝后,白色的帆布鞋上也是干凈的,看樣子恍如睡著一般,自然又和諧,十分映襯著周圍的氣息。
這是一間花店,能看的出來主人很愛惜它,將它打理的井井有條,溫暖溫馨,吊蘭長在秋千沙發(fā)的欄桿上,素素雅雅的長勢喜人,旁邊是淡淡的茉莉,依次向前,鮮艷的嬌媚明艷,清淡的清朗透亮,分類疏落有致,就連平日里隨心所欲生長的仙人球都小巧可愛的坐在花盆里,可見主人心思巧妙。
回過頭尸體已經(jīng)被小心翼翼帶走了,只留下剛剛躺在那里女子的鮮血,除了這些鮮血好像這間花店不曾有人進來過。
踏出門去,圍圍繞繞的人散了大半,還剩下一些堅持不懈的抻著脖子,腳下突然被隔了一下,鞋底較薄的帆布鞋清晰的把疼滲入了腳底,抬腳,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下了臺階,這不知為何多了些黑色的土,里面還有較大的土塊。
來回踩了幾下,忽的轉(zhuǎn)身上臺階回花店,又跑了出來,將這地下的土裝袋,
程棋將筆收回衣兜,望著面前笑瞇瞇的女孩,拍了拍她的頭,“謝謝小妹妹,我們知道了?!?p> 小女孩帶著滿眼的小星星離開,程棋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里的本子,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收工!
轉(zhuǎn)身是韓玲提著箱子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陽光照的她有些瞇了眼,還是抬著頭張望自己。
“程隊長魅力四射。”韓玲看他一臉狗腿的接過自己的箱子,忍不住調(diào)侃他,
“在英俊還不是一樣被您使喚。”
“那倒是,林熙呢,?”韓玲笑瞇瞇的點頭,瞧著蹲在地上一點收著什么的林熙,定下來,林熙的個子不算是矮的也不是很高,一般人的個子,今天又穿了個到大腿處的外衫,蹲在那里,摳著什么,頭頂上的馬尾一翹一翹的,感覺是正在玩過家家的小娃娃,平添幾分可愛。
“你在這干嘛呢?”
“你來了,正好借雙手套,這個土我覺得……”
程棋滿意的將手機放進兜里,也忙不迭的過去,趙清輝正在開會,聽著省廳視察工作的領(lǐng)導(dǎo)的高談闊論,點開手機就看見蹲在地上沒有腿,沒有脖子圈成團的林熙,在他看著像是刨食的兔子,“噗嗤”笑出了聲音,再抬頭時,所有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著,詫異又驚慌,
“趙隊長,”上面講話的領(lǐng)導(dǎo)卡了一半,“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