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在晨光透亮的早上,楊子杰走上了去往學校的路,跟他同樣精神抖擻趕往學校的還有穿戴整齊的毛平慧。
“子杰哥!”走在楊子杰身后的毛平慧叫了他一聲,這時候楊子杰正在學校里推著單車。
“平慧,早呀!”楊子杰回過頭去,只見毛平慧正笑容燦爛地向他跑了過來,她柔順烏黑的頭發(fā)在臉龐邊搖晃著,讓她看起來單純極了。
“早呀!早呀!子杰哥,你是真的瘦了一些啦,我剛剛在你身后還不太敢認你!”毛平慧笑著說。
“是瘦了一些,不過倒感覺身上結(jié)實了許多,現(xiàn)在整個人精神還挺好的。”楊子杰微笑地回應(yīng)道。
“恩,是的,而且子杰哥,你變帥啦!”毛平慧嘻嘻笑了一笑,然后把本來左手拿著的一本厚厚的書換到右手。
“恩——謝謝夸獎哦!”楊子杰聳了聳肩,微微鼓了鼓嘴,在毛平慧的面前他似乎變得像個小孩了。
“平慧,你手上是什么書?這么厚?”走著,楊子杰注意到了毛平慧剛剛換過手來的一本白色封面的書。
“最近剛買的一本書,柏拉圖的,你——猜猜!”毛平慧笑容可掬地說道。
“柏拉圖的?沒想到你還看這么深奧的書哦,恩——柏拉圖的書,我可能就只知道《理想國》,莫不就是《理想國》?”
“對啦!”
“真沒想到你會看這些深奧的書,里面都寫了些什么呢?”說完,楊子杰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癢,于是他便用手去揉了揉,但是越揉,他便越感覺癢。
“剛看了一些前面的內(nèi)容,講的——大概就是在探討正義吧,有時候倒是覺得沒必要探討正義是不是好的,既然稱之為正義,那肯定就是前輩們總結(jié)出來好的東西了嘛?!泵交坂倭肃僮欤D(zhuǎn)頭望了一眼還在揉著眼睛的楊子杰。
“子杰哥,你怎么了?沙子迷了眼睛了嗎?”
“沒——沒——我沒事。那個,那本書還講了一些其他的什么嗎?”楊子杰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并不想大驚小怪,讓毛平慧為自己擔心,所以他又裝成了沒事的樣子。
“哦,沒事就好。恩——還大概講了藝術(shù)和體育吧,我覺得說得挺對的,藝術(shù)和體育是完善人格的前提條件,大概是這樣一個意思吧?!?p> “哦,說得挺好的。啊——”楊子杰又低哼了一聲,因為眼睛這時候起癢無比,他忍不住又去揉起了眼睛。
“我這里有水,幫你洗洗吧!”毛平慧看到楊子杰揉著自己眼睛,以為是灰塵迷了他的眼睛,于是她趕忙從書包里拿出來了一瓶礦泉水,然后打開了瓶蓋。楊子杰用手接水洗起了眼睛,用水洗了之后,他發(fā)現(xiàn),眼睛反而更癢了,半睜半閉間,恍恍惚惚地,他又強壓著自己的不適,鎮(zhèn)定了下來。
“平慧,我沒事了,你先去教室吧,我去停一下單車就上來!”楊子杰強睜著自己揉紅了的眼睛對毛平慧說完,然后便飛快地朝學校角落的自行車停車場跑去。
“子杰哥!”毛平慧擔憂地看著走遠的楊子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事了!你去吧!”看著有些慌張離開的楊子杰,毛平慧也想著或許他急忙逃開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于是便沒有立刻去追他,然而她又有些擔心。
“先上去,要是子杰哥太久沒來教室我再去找他吧!”毛平慧自言自語地說道,踟躕了一小會兒,她還是上了樓去。
在自行車停車場里——
楊子杰的眼睛還是癢得厲害,他搓呀搓,搓呀搓,慢慢感覺左邊眼睛里好像又一層薄膜被搓了起來,于是他便試著去扯了扯這張被揉起來的薄膜,撕這薄膜的感覺——就好像撓身上不知道是哪兒的癢處,然后又突然撓到了一樣!楊子杰舒服地一陣顫抖,他不知不覺地便扯下了眼角邊被掀起的那張薄膜,還來不及睜眼睛,他便又去用手指揉了揉右邊那只還是奇癢無比的眼睛,并且他試圖再找到剛剛左眼那樣的薄膜——他又在眼角摸到了一點突起的薄膜?!鞍ァ剑 睏钭咏茌p輕地,慢慢地掀起了右眼的那張同樣的薄膜,舒服的感覺又再一次遍布全身。
“你在干嘛呢?”
本來沒有一個人的自行車庫這會兒來了一個有些骨瘦如柴戴著眼鏡的高個兒,聽見他的聲音,楊子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讓他驚訝的是,他竟然能夠看到眼前的高個兒的五臟六腑!
“嗯?”楊子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高個兒,感覺不可思議,而高個兒自己也感覺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他往自己身子左側(cè)挪了兩步。
楊子杰又揉了揉眼睛,他感覺現(xiàn)在視野比以前明亮多了,而高個兒還是被他的眼睛分解了,他看見他的心臟正在砰砰地跳動著。他試著瞇了瞇眼睛,然后又舒展開來——這時高個兒身上有了衣服,他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而后他又試著把自己的眼睛調(diào)整回剛才的狀態(tài),又瞇了瞇眼睛,他發(fā)現(xiàn)這時高個兒又是在他眼里暴露無余的狀態(tài)了。
“哈哈?!睏钭咏懿煌5卣{(diào)整著自己的眼睛,當他確定自己的眼睛能夠看穿眼前的事物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為什么看著我笑?”高個兒終于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
眼前的高個兒的聲音讓楊子杰回過了神:“哦,沒有,沒有,還以為你是我們班的同學呢,認錯人了?!睏钭咏苓呎f邊朝門口走去,而高個兒不想靠近他,便推著單車到邊上去了。聽覺變得異常靈敏的楊子杰聽到了他小聲地嘟囔了一聲“神經(jīng)病”。搖了搖頭,沒有跟他計較,楊子杰走去了教室。
也幸虧他起床起得早,現(xiàn)在離遲到還有十來分鐘,走在路上,他進入了沉思:這些天到底是怎么了?都是因為那盒無比甘甜的牛奶造成的嗎?喝了那牛奶,自己仿佛飄飄欲仙,然后自己便睡著了。醒來之后,第一個發(fā)現(xiàn)便是自己的眼睛沒有了近視,而且身體也輕盈健壯了許多,他感覺自己的力氣也在慢慢地變大,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眼睛擁有了透視的能力,而且自己的身體似乎還在慢慢地變化。想著想著,楊子杰來到了教室。
“子杰哥,你終于來了,你再不來我可都要和李實去找你了!”毛平慧一見到楊子杰便站了起來,因為是晨讀的時間,教室里聲音比較大,所以她則是的舉動并不顯得多么顯眼。正在適應(yīng)著自己眼睛的楊子杰聽到毛平慧的聲音之后回過了神,不過因為剛剛從沉思中恢復過來,所以他顯得有些精神恍惚。
“子杰哥,身體不舒服?上次的病還沒好???”李實關(guān)心地問楊子杰,毛平慧已經(jīng)跟他說了剛才的情況,所以他現(xiàn)在正準備和毛平慧下樓去找楊子杰,他和毛平慧都是楊子杰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恩——我沒事?!睏钭咏艹烈髁艘宦?,然后向李實笑了笑?!氨硶硶??!蹦闷鹆藭诶顚嵮矍盎瘟嘶危麄冮_始讀起了書。整個上午,楊子杰幾乎都待在自己的座位沒動,這對于平時來說是不太正常的,所以還偶爾會有一兩個同學向他噓寒問暖。
午休時間到了。
“來來來,跟我走,帶你們?nèi)コ院贸缘模 蔽缧輹r的下課鈴聲一響,還沒等老師離開教室,秦布便在班上號召起來,他最近總是在向大家夸張地描述著他去吃過面的一家牛肉面館,說那里的面如何如何地好吃,如何地香辣刺激。
“二毛哥,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嗎?”一個剃著平頭的同學向他提出了質(zhì)疑。
“夸張什么?你不相信你自己去吃了就知道了!”秦布嗆了一聲平頭同學,又號召起了其他人?!皝韥韥?,跟我們一起走!”說著,秦布又搭起了平頭同學的肩膀,想拉著他一塊走,而平頭同學這時候在大家的呼應(yīng)之下似乎變得有些懵懂,糊里糊涂地,他也跟著大家一塊走了。
坐在教室中央的楊子杰瞥了瞥和秦布一起走的那一群人,發(fā)現(xiàn)一群人里除了剛才的平頭同學老實些外,其他的幾個應(yīng)和著的同學都是平時班上比較吵鬧的人。
“子杰哥,今天不回去吧?走,一起吃中飯去!”剛剛也皺著眉頭看著秦布他們的李實對楊子杰說。
“恩,不回去,走吧?!睏钭咏茈x開了座位,而李實和毛平慧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在平時,周行也偶爾會和他們一起去吃中飯,但是今天他卻回家去了。
楊子杰一行三人來到了學校的東門,這里相對于學校的大門要安靜一些,這里鳥鳴婉轉(zhuǎn),沿路都種滿了花草樹木,掛在樹干上的音響這時候會放一些舒緩的輕音樂,這樣倒是能夠讓高壓力的高中生們舒緩一下情緒。
“平慧,你上一次跟我們提起過的老頭就在這里嗎?我經(jīng)常往這邊走,怎么沒見過他?”李實聲音洪亮,把前邊路上的兩只小鳥嚇跑了,小鳥飛到了路旁的櫟樹上。
“哦,他呀!他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老爺爺哦!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來,我?guī)銈內(nèi)タ纯??!泵交圩咴谇邦^,繪聲繪色地描繪著,偶爾她會走在楊子杰和李實的前面,然后退著步走著。
“平慧,你說那老人家,天天抱著塊大石頭來曬太陽,說是要用那石頭孵出小鳥?”楊子杰也記起了上一次他們一起在一個百貨商場里毛平慧提起的那個老頭。
“哈哈,那老頭怕是得了老年癡呆了吧!”李實大笑著說。
“別胡說啦!老爺爺人還是挺清醒的,而且對人很和藹?!泵交壅f。
“哦,還挺有趣的,平慧,帶我們?nèi)ヒ娨娝桑遗紶栆矔@邊走,也還沒見過你所說的這個老爺爺呢。”楊子杰說。
“好,不過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哦,他有時候要回去照看孫子?!泵交壅f。
“恩,那就去看看吧。”
“平慧,快帶我們?nèi)?,讓我來看看這老頭到底是有什么毛??!哈哈!”
“李實,小聲點啦!讓人家聽到了可不好!”毛平慧提醒道。
“別擔心啦,我又沒有惡意,開個玩笑而已。”李實咧了咧嘴,擺出一副乖張的模樣,在毛平慧面前,他總是像個孩子。
“今天老爺爺又來啦!”走著,望著前方的毛平慧歡呼了一聲,楊子杰和李實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和拖鞋的老人正坐在一顆茂盛的玉蘭樹下。
“袁爺爺!”毛平慧朝老頭喊了一聲,老人轉(zhuǎn)過了頭來。
“哦——是平慧小姑娘啊!”老人看見毛平慧,露出了笑容,只見他滿頭的白發(fā),但是卻精神矍鑠?!斑@兩個小伙子是你的同學?”看見楊子杰和李實后他問道。
“是的,這位長得帥一些的呢叫楊子杰,長得黑一些的呢叫李實”毛平慧手勢示意,說完她俏皮地嘻嘻笑了起來。
“平慧,你的意思就是人長得黑的就是丑咯?真是不會欣賞呀!”李實假裝著搖了搖頭嘆了嘆氣。
“李實,哪個叫你跟子杰哥站在一起嘛!他本來就長得比你帥,現(xiàn)在又變了個樣,你就更比不上啦,我只是對比而已哦?!闭f著,毛平慧嘻嘻地笑了起來。
“你們好,小伙子們都是一表人才??!”老頭似乎對初次見面的楊子杰和李實都挺有好感。
“老爺爺您好!”楊子杰也向老人打了招呼。
“老大爺你好!”李實向眼前的老頭問好的時候還刻意地重重的向他鞠了一躬。
“哈哈,你們兩個小伙子還真是懂禮貌,不像平時那些不懂規(guī)矩的娃娃!”說著,老人皺了皺眉頭,顯然可能是最近有誰冒犯了他。
“哈哈,謝謝您夸獎,年輕人本來就應(yīng)該尊重老人嘛!這是應(yīng)該的!”李實大大咧咧地說。
“呀!李實,別一被夸獎就得意忘形啦!”毛平慧提醒李實,談話的時候只見楊子杰已經(jīng)注意到了老人生前的那塊晶瑩剔透的石頭?!霸瑺敔?,你現(xiàn)在又出來曬石頭啦?”毛平慧轉(zhuǎn)而說道。
“是啊,最多不能超過三天的,要不然就孵化不出神鳥咯?!崩项^笑呵呵地說,這讓李實和楊子杰都面面相覷。
“老大爺,您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鳥啊?”李實滿臉疑問,不過楊子杰卻若有所思,他用現(xiàn)在可以透視的眼睛看那石頭,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哈哈哈,沒有跟你們開玩笑,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們呢!”老頭神秘地說。
“好吧,那您說說,您這神鳥長什么樣?”李實滿臉笑意,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袁爺爺,您再給我們說說那個故事吧?!泵交蹖项^說。
“好吧!跟你們也挺有緣,就跟你們再說說?!崩项^說,于是他便給三個人又講起了毛平慧聽過的那個故事,原來那塊晶瑩剔透的來歷是這樣的:老爺爺出生于戰(zhàn)爭年代,在很久以前日本侵略者來到了老爺爺?shù)拇迩f,那時候他還只有五歲,不過卻也能懂事了,還是孩子的他,在那時候便感受到了被壓迫的滋味,他的爸爸媽媽為了保全他們的安全,不得不向侵略者妥協(xié),拿出自己家平時都是要過年過節(jié)時才能吃的食物討好他們,于是他便每天都期待著自己能夠早點長大,打倒這些侵略者,而且每天一到了晚上便會去家鄉(xiāng)那塊山坡上的草地練習武功,并且在這村莊的至高點向月亮許愿.(這是他們當?shù)氐牧曀住?終于有一天,在月明星稀的一個晚上,來了一位滿臉大胡子的老伯伯,老伯伯在得知他的心愿之后告訴他,他這樣練武功是沒有用的,就算是從小練到大,他到頭來還是會被人一槍給崩了,他還告訴他,現(xiàn)在大地上之所以會烽煙四起,是因為現(xiàn)在龍脈枯竭,缺少了天地的靈氣。接下來,兒時的袁老爺爺從他眼前的那個大胡子老爺爺手里結(jié)果來了一個小小的,看起來普通無奇的石頭,石頭只有一顆雞蛋的大小,但是大胡子老爺爺卻告訴他那是一個鳳凰蛋,只要他勤勞善良,每天帶著這顆鳳凰蛋去曬曬太陽,自己靜坐思考,那么總有一天這顆蛋就可以孵化出一只鳳凰。等鳳凰孵化之后便能掃除天下一切的牛鬼蛇神,魑魅魍魎。
“您竟然相信他?這也太離譜了吧!”李實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哈哈,我當時也覺得離譜,也把這石頭放在身邊很多天沒有去管它。”
“后來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您把它放在了太陽底下是吧?”毛平慧笑著問道。
“是的,我之前也跟你說過的,那時候清理家中的雜物,把一股腦家里沒用的東西都放在了門前的院子里,正好那天出著大太陽,這石頭就顯靈了。”
“哦?”楊子杰輕輕地驚訝了一聲。
“???顯靈了?是怎么個顯靈法?”李實問道。
“不知道是我進到了石頭里面還是石頭把我周圍的光亮都籠罩了下來,反正我的周圍呀——都變得——流光溢彩,對!就是流光溢彩!”
“??????然后呢?”李實追問道。
“哈哈,然后啊——然后我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只大鳳凰,并且它還跟我說話了。”
“哦,說了些什么呢?”楊子杰也表現(xiàn)出了對老爺爺故事的興趣,他也問道。
“哈哈,我知道,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毛平慧嘻嘻笑著,側(cè)了側(cè)身子,面對這楊子杰他們。
“哦,平慧,那你快說吧!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我們還是想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哈哈!”李實咧起嘴笑了起來,擺著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他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摸了摸眼前的那塊橢圓形的石頭。
“但是那只鳳凰告訴老爺爺,鳳凰的出世并不是為了應(yīng)對日本侵略者,而是為了往后與有緣人一起再次掃清世間的混沌,只要孵化出來的鳳凰和有緣人們一起努力,那么光明的時代便會再次到來。”毛平慧手交叉在身后,神情認真地說道。
“哦!然后呢?”
“然后鳳凰就消失了,一切恢復了正常?!崩蠣敔斘⑿χf。
“?。窟@么快就消失了??!它就沒有施法之類的嗎?它可是鳳凰耶!”
“李實,別人都已經(jīng)把該告訴的都告訴給老爺爺了,還無緣無故施法干什么呀!”毛平慧滿臉無奈似地看了看李實。
“嗨!好吧!”
……
“那么,袁爺爺,你知道這鳳凰蛋會什么時候孵化嗎?”開了一陣玩笑之后楊子杰問老人。
“快了,快了,前些天我在夢里夢到鳳凰了,它告訴我快了,但是具體什么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們就等著看吧!”袁老爺爺說著,慢慢站起了身。“你們也要去念書了吧?我也得回家去了。”袁老爺爺笑著說,樣子很和藹。
“老爺爺,你家住哪兒?。恳灰覀兯湍慊厝??”李實問道,他還凝視了老爺爺?shù)陌最^發(fā)幾秒?!拔遗逻@老爺爺神志有些不正常,咱們還是送他回去吧!”李實轉(zhuǎn)過頭對楊子杰耳語,不過楊子杰這時卻皺著眉頭,表情嚴肅,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
“哈哈哈,小伙子,你是在懷疑我有老年癡呆吧?不過你以后就會相信我啦!”說完,老頭又大笑起來。
“李實,別亂說話?!甭牭搅死顚崒钭咏艿亩Z,毛平慧對李實說?!霸瑺敔?,我相信你,你上一次不是讓這石頭顯靈了嗎?你讓他們倆也看一下,他們就會相信啦!”毛平慧轉(zhuǎn)而又向坐在玉蘭樹下的袁老爺爺說道。
“哦,你是想讓我喚醒這愛之石嗎?”袁老爺爺笑瞇瞇地問道,或許他也聽到了李實的話,但是他并不在意李實對他的冒犯。
“是的,您把他喚醒吧!最好讓它跟我們說說話,像上次您給我看到的那樣!”毛平慧笑盈盈地說。
“好吧!不過我可不知道它現(xiàn)在愿不愿意來和你們玩哦。”袁老爺爺說,隨后他便去摸了摸石頭,就在那一剎那,這石頭仿佛發(fā)出了一些微光,不過瞬間又熄滅了。
“哦?莫非這石頭還能說話?”楊子杰驚呼道,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仿佛在石頭里看到了一個人影,而且聽到了一點點微弱的聲音。
“老爺爺,繼續(xù),繼續(xù)吧!”李實也發(fā)現(xiàn)了剛才一閃而逝的微光,他興奮地叫了起來。
“好,我試試吧,不知道它現(xiàn)在愿不愿意跟你們說話哦?!痹蠣敔斦f著,又摸了摸眼前的那塊石頭,不過這次石頭卻沒發(fā)生什么一樣了。
“您快叫醒他吧!”李實又催促道。
“別急,別急?!痹蠣敔斦苏?,并且慢慢靠向了這塊他稱之為愛之石的石頭,把雙手放在了上面,慢慢另一只手開始撫摸起來。“小愛,小愛,醒醒,醒醒,有哥哥姐姐們來看你來啦!”袁老爺爺輕輕地喊道。
“哈哈!哥哥姐姐?要是老爺爺從小就帶著它,它恐怕比我們還要大吧!”李實嘿嘿地傻笑起來,他正想再說話,只見蹲在石頭前的袁老爺爺向他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別說話啦!”毛平慧壓著喉嚨阻止了李實的喧嘩。
過了一會兒,只見袁老爺爺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次你們可能不能跟小愛說話了,最近它總是很疲憊,或許是因為快要孵化了的原因吧!”袁老爺爺說,這次失望的李實攤了攤手,嘆了一口氣,他又把眼前的老人當成了一個怪老頭。
“沒關(guān)系,我們下次再來找您吧!反正我們經(jīng)常會往這邊走哦!”毛平慧嘻嘻地笑著說。
“好,我一個人在這里確實也有些寂寞,你們來陪我聊聊天也好?!崩先宋⑿χf。
“好的,那袁爺爺,我們就先去吃午飯了哦,你把小愛照顧好了也趕緊回家吧,您孫子還在等著您呢!”毛平慧對老人說。
“好的,你們快去吧,等會兒應(yīng)該就要上課了。”
“好的,再見!”
“老爺爺再見了!”楊子杰也跟袁老爺爺告了別。
“袁老爺爺,再見啦!下次可一定要讓我們看看這只小鳳凰,哈哈!”李實又打趣道,其實他這樣說多半是開玩笑,他還是不太相信真有這么一回事。
相繼跟老人家道過別之后,楊子杰他們發(fā)現(xiàn)在這里倒是花費了一段時間了,等會兒吃完午飯他們還得休息一會兒,于是他們便加快了腳步,向他們用中餐的目的地——一個湯包店走去。
“不知道恭叔今天在不在店上,都好久沒有吃到過恭叔親手做的小籠包了!”說著,李實砸吧了一下嘴,一副饞貓的模樣。
“呀呀!李實,看看你那饞嘴的模樣,口水都要掉下來啦!”毛平慧“嘲笑”著李實,無奈地笑了笑。“不過周阿姨做的小籠包也十分的美味呀,這還解不了你的饞?”毛平慧繼續(xù)說道。
“那不一樣啦,周阿姨做的是周阿姨的味道,恭叔做的是恭叔的味道啦!”李實抿了抿嘴說道。
“最近恭叔都不在,我也懷念恭叔做的小籠包呢,不知道他這些天去哪兒了?!睏钭咏苷f。
“噔——噔——”聽到汽笛聲響,本來微微低下頭走路的三人抬起了頭,已經(jīng)到學校外的十字路口了,再有一個拐角,他們就要到他們所談?wù)摰哪羌覝蛷d了。這里人流不是很大,不過也不停地會有路人走過,沒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這里。
“周阿姨!生意好嗎?”還沒走進餐廳李實便向他們之前談?wù)摰闹馨⒁檀蚱鹆苏泻?,她是這家湯包店的老板娘,一個有點發(fā)福的中年女人。
“哦!是小李你們呀!下課有點時間了,怎么才來吃飯呀?快進來坐吧!”周阿姨看到李實和楊子杰他們馬上熱情地招待起他們來,如果端詳一下這位熱情的阿姨,會發(fā)現(xiàn)她面色溫潤,是那種和藹可親的人。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fā),不過因為在餐廳工作,所以她把頭發(fā)盤了起來,而且身上正系著一條圍裙。
“周阿姨,今天恭叔在不在呀?”毛平慧問。
“他呀,在呢,你們有好些天沒有吃過他親手包過的小籠包了吧?”
“是啊!我們剛剛都在聊著恭叔做的小籠包呢,有些天沒吃到了,好想念呢!”毛平慧說。
說著,三個人坐了下來,李實和毛平慧面朝里,而楊子杰面朝門口這樣坐著。
“?。〗K于又可以吃到恭叔親手做的湯包了,在恭叔家吃包子,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李實仰起頭,閉著眼睛作著享受的樣子逗得老板娘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對我們家的包子評價這么高呀!”餐館的周阿姨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周阿姨!”李實也哈哈笑道。
“來,小心燙?!闭f話間,老板娘周阿姨已經(jīng)把包子端上了桌子。
“哈!開吃吧!我現(xiàn)在還真的有些餓了,肯定得再來兩籠才行!”李實一落筷子,把一個小籠包整個地塞進了嘴里。
“吃吧吃吧,隨你吃多少籠,吃飽才好呢!”毛平慧拍了拍李實的頭,把李實當成了孩子,這惹得他一陣嘟囔。
“恩?”楊子杰剛咬了一口他久違了的小籠包便被外面的什么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子杰哥,怎么了?”毛平慧問楊子杰。
“恩——沒什么?!睏钭咏芑剡^神來,不過他還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面,毛平慧順著他的眼光看了過去。
“外面有認識的人嗎?”毛平慧繼續(xù)問道。
“誰?。俊崩顚嵾@時候已經(jīng)吃得滿頭大汗了,他的包子都沾滿了辣椒醬,擦了擦汗,他也朝外面看去?!巴?!對面那么多人!那邊的牛肉面有這么好吃嗎?”看到對面街邊人滿為患的牛肉面館,李實感嘆了一聲,他似乎也有點躍躍欲試,但是嘴里正吃著自己愛吃的包子,也就沒有發(fā)作了。
“秦布好像也在那里,還有我們班上的一些人呢!”毛平慧注意了一會兒馬路對面的人群之后驚呼了一聲,這讓她以為剛才楊子杰也是因為看大了秦布而感到驚訝,其實楊子杰的驚訝卻另有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