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中一直流傳著,這條石橋是仙人以大神通直接凝聚出來的,也不知這傳說是否為真?”
望著面前這條橫跨大江的石橋,以離央現(xiàn)在的目力,也僅是能模糊看到對面的樣子,再看這條跨江石橋,除了連接兩岸的首尾,卻是沒有任何橋墩支撐著,這令離央不禁想起了村中老人口口相傳的關(guān)于這條石橋的傳說。
石橋很是狹長,橋面寬度才約莫一丈開外,通體灰褐色,更神奇的是不見石塊相接的縫隙,整條石橋渾然一體。
離央緩步踏上了石橋,這條石橋他小時候曾走過幾次,那是他拜托李叔帶他到外面的鎮(zhèn)子上逛逛,至于長大后,也就沒出過村子,最多待在江邊的大石上練功而已,而除了經(jīng)常出村的少數(shù)村民外,這條橋?qū)嶋H上也少有人去走。
石橋的護欄之間每隔一小段距離,都有著一副刻圖,但奇怪的是,那每一副刻圖,給人看去的感覺總是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但又給人一種刻畫的很清晰的異樣感,所以以往經(jīng)過時,離央對這些刻圖基本沒有興趣。
然而這次當(dāng)離央不經(jīng)意間目光掃過那些刻圖時,發(fā)覺似乎沒有了以往看到時候的那種朦朧之感。
“難道是我小時候的錯覺?”
離央湊上前去看,發(fā)現(xiàn)那些刻圖刻畫的都是一個人物,但每一副刻圖人物的動作姿態(tài)又不同。
“嗯?”
離央對這些刻圖起了點興趣,凝神關(guān)注時,離央覺得刻圖上的人物似乎會動,但當(dāng)自己再次凝神看過去時,又看不出什么異常。
面對這詭異的刻圖,離央沒有感到害怕,反倒是生起了好奇之心,因為他想到了這條石橋流傳著的傳說,如果真是仙人所造,或許有什么神異之處也說不定。
離央忍不住伸手摸上刻圖,忽然他腦海中的《煉神道》卻是有了反應(yīng),離央雖然知道它是修煉精神方面的功法,卻根本無從練起,沒想到此時卻是有了反應(yīng)。
感受著腦海中代表《煉神道》的那個符文反應(yīng)越來越激烈,離央知道自己此時不是研究的時候,忙將手從刻圖上收回,腦海中也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除了這《煉神道》,其余兩個符文皆完全融入我腦中,沒想到這刻圖竟是引起了它的變化,只是可惜此刻不是時候!”
看著石橋的另一邊,離央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有一輛馬車,正緩緩而來的樣子,離央不得不壓下了腦海中的變化,而另一方面還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達沐風(fēng)鎮(zhèn)。
“等救回了小李子,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將目光從刻圖上收回,離央遙看在橋另一邊的馬車,也是有些詫異,自己所在的小村,地處偏僻,又有大江隔斷,基本少有外人來,除去厲天鴻等人,一年到頭也沒幾人來,甚至沒人來。
但此時卻是看到有一輛馬車過橋,經(jīng)歷過厲天鴻的事,這多少令離央的心中生出了幾分警惕。
“那馬車好像停下了!”
石橋很長,離央前行中,卻是忽然發(fā)現(xiàn)那馬車停了下來沒動。
隔得還有些距離,離央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遠(yuǎn)遠(yuǎn)地也看到從馬車上下來幾人,且好像從馬車上搬了些什么下來。
待到走得近些了,離央看清前面的情形時,眉頭不禁一皺。
橋面本來就不寬,一輛馬車已是占據(jù)了八成的橋面,可是此刻,在馬車旁邊,擺上了一套小巧的桌椅,在其邊上還有一名侍女從馬車上拿下來瓜果糕點之類的食品放在桌案上。
而在石橋欄邊,一名衣著光鮮的青年正憑欄望江,甚至手中還抓著一個酒壺,興起時便舉壺昂頭飲一口,那姿態(tài)說不出的瀟灑愜意。
離青年公子不遠(yuǎn)處,還站著兩個人,看其模樣,應(yīng)該是隨從護衛(wèi)之類的。
而令離央皺眉的是,這石橋本就是方便行人過橋而用,可如今那富家公子的馬車不僅占據(jù)了八成橋面不說,;連剩下的兩成橋面亦被其擺上的桌椅占據(jù)了。
就在這時,那侍女似乎擺好了東西,喚了那富家公子一聲,富家公子聞言將目光從波瀾壯闊的江面上收回,看著擺好了的桌案,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轉(zhuǎn)身便坐到了椅子上。
“公子,有人過來了!”
唐弘是背對著離央坐下的,自然沒注意到離央,但他的隨從卻是注意到越來越近的離央。
唐弘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只是一名老土的少年,眼中閃過鄙夷的神色:
“偶然到這,竟有如此景致,如此心情,豈能被破壞!”
那名隨從聽完目光一閃,身子居然靈活地越過馬車,攔在了離央的面前,那意思不言而喻。
離央頓住了腳步,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精壯漢子,又看向前面那名公子一邊悠然地品著酒,一邊享受著侍女遞過來的食物,原本對這些人行為不滿的離央,此刻心中更是升起了慍怒之意。
“這橋是供人過江行走的,不是讓你們賞景行樂的,還請讓開!”
“供人行走不錯,但本公子偶然遇到這等這景致,當(dāng)享受一番,讓開是不可能的,你等著吧!”
唐弘頭也不回,一口叼住了侍女接過來的水果,嚼了幾下,便吞下了肚,才悠悠開口道。
“我再說一遍,還請讓開!”
離央沒想到這人竟是如此不講理,占據(jù)堵住了橋面不說,竟然還要人在這等著他吃喝完,當(dāng)下語氣帶上了幾分惱怒。
“王發(fā),將這擾了本公子的野小子丟入江中!”
正抓著酒壺飲酒的唐宏,動作一頓,背對著隨從淡淡開口道。
“小子,今天公子心情好,讓你等著,你卻不知好歹,你就下去吧!”
王發(fā)聞言,心中一凜,知道公子已經(jīng)生出不滿,目光看著面前依舊不知好歹的少年,獰聲開口時,隨意伸手就抓向了離央。
原本以為抓住這個看起來偏瘦弱的少年時輕而易舉的事,但王發(fā)想不到的是,自己這一抓,不僅抓空,那伸出去的手更是一痛。
“你……”
沒有理會那隨從震驚的模樣,離央抓著對方的手輕輕一擰,對方便發(fā)出一聲痛嚎,隨手又是一甩,王發(fā)便撞在護欄上,左手抱著右手慘嚎著。
橋下的大江波濤洶涌,普通人若是掉下去十之八九有死無生,沒想到自己僅是叫了兩次讓那富家公子讓路,他居然就要將自己丟下去。
離央心中的怒意已是壓不住了,也終于明白臨走前李叔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的用意了!沒想還沒完全出村,這情況就讓自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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