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穩(wěn)后,刻意忽略了身邊的人,目不斜視的走過去,抱起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朝著浴室走去,顧不上衣服到底干不干凈的事,只想著趕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和他沒有任何交流,他也只是平淡的看著她的一系列舉動,收斂起怒氣的顧廷暉,淡漠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只剩下那一方似落荒而逃的倩影。
如果這時候慕清子回頭,一定會驚詫他眸子里似深海般的深情,可是她不會……
她從來不會……她不會在意他的任何感情……
就像此刻,她寧愿隱忍著潔癖抱起一堆穿過的衣服,也不會去打開衣柜看看,也不會去懷疑身上的衣服為何合身……
顧廷暉視線移到了衣柜處,唇角掀起一絲嘲諷。
清子出來的時候,偌大的臥室里已經沒人了,心底松了口氣,這樣的狀態(tài)和他待在一起,實在讓她壓抑又難堪……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沒有半點停留的離開了別墅。
出來的那一刻,接近冬天的清晨的風,倒不至于刺骨般冷,只是濕濕軟軟的,像棉針一般,身后的別墅院子里那顆橘子樹,此刻碩果累累,橘生淮北則為枳。
沒有停留,沒有觀察,滿地全是她所喜愛的楓葉,紅了的楓葉,鋪滿了整條道。
英國也有這樣一條布滿楓葉林的路,清子突然想起來。
“阿清!”
清子下意識回頭,只見一輛騷包紅的跑車刷的開到了面前。
“阿清!要哥哥送嗎?”
宋子言靠在車窗上,擺出一個自認為帥炸了的動作,對著清子放電。
清子黑了黑臉,此刻的心情實在不怎么適合搭理他。
只是白了他一眼:“我喜歡走路。”
“老大這幾年,功力越發(fā)退步了啊……”
話音未落,便得來一記瞪眼。宋子言也意識到現在這玩笑好像不能亂開,訕訕一笑,打開車門走下來:“哈哈,我就開個玩笑,別當真哈!我這人你也清楚,說話直,別介?。 ?p> 一身郁氣沒出發(fā),傻大個就自己送上門來,掰了掰手腕。
“嘭!!”
?。 芭P槽!慕清子你這是謀財害命啊!”
此刻被指控謀財害命的人已經優(yōu)哉游哉的坐到了副駕駛上,偏頭淡淡的看了看被自己踢到直不起身的某人,薄唇輕啟:“我這人你也清楚,“打人疼,你別介意!””
怕那傻大個理會不到她的怒點,特意的加重了后面幾個字。
宋子言這時候只想弄死自己,大魔王離開了五年,披著張羊皮回來,你這沒腦子的就忘記她是狼了?。。?!
看著坐在車上的一副溫文爾雅的人,敢怒不敢言……
裝模作樣!?。?p> 跳著靠到車旁,一臉委屈的看著坐到副駕駛上的某人:“腿都快被你踢折了!車開不了了!你來開!”
素顏朝天的精致臉蛋上的輕松瞬間消失,眸中閃過哀慟,一閃而逝:“我不開車了?!?p> 一句話,足以驚訝住宋子言。
“為什么?。??”
清子閉上眼,顯然不愿意繼續(xù)提起這個話題:“不喜歡了,就不開了?!?p> 宋子言動了動唇,觸及到她的情緒,還是什么都沒說。
大大咧咧如他,也在她的話里讀出了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