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復(fù)仙蘭守候,這極寒之地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不一會兒,東方明閱緩緩睜開眼睛,內(nèi)傷已經(jīng)隨著突破好了大半,只有一些看起來非常恐怖的皮外傷而已。
“冰龍呢?”
映入眼簾的還是剛剛那個令東方明閱顫栗的地方。
只是沒見了駭人的冰龍。
“額,他好像有事走了!”
玉復(fù)仙蘭想了半天說道。
這句話感覺好耳熟,東方明閱疑惑的看著玉復(fù)仙蘭,卻沒有繼續(xù)追問到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自己一樣,想說別人自然會說的。
“你的傷勢?還能走嗎?”
玉復(fù)仙蘭關(guān)切道。
“沒事,都是皮外傷,這里這么多草藥,我等會隨便采點敷敷就好了!”
東方明閱隨意道,他腦中可是有華佗的記憶,搞定這些皮外傷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還會醫(yī)術(shù)?”
玉復(fù)仙蘭不可置信,對方給她的大小驚喜不斷。
“會一點點皮毛而已,不足掛齒!”
東方明閱謙虛道。
可是接下來的路程中,東方明閱幾乎見到每一種草藥都能叫出名字說出藥效,這可不像他說的會一點點。
玉復(fù)仙蘭也會識藥,但只是一些簡單的草藥,可做不多東方明閱這樣見藥就能辨。
她再一次審視了面前這個年齡不大但長相帥氣遇事冷靜的東方明閱!
經(jīng)過東方明閱自己采藥處理,他的傷口也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在這令人恐懼的極寒之地,兩人款款而行,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長有冰域雪蓮和萬年人參的地方。
可是,兩人接連尋找了三天,卻連雪蓮,人參的影子都沒見。
“晶石真的顯示是這里?”
東方明閱再一次問,他沒有懷疑晶石的準(zhǔn)確性。
只是,印象中雪蓮應(yīng)該生長在冰雪之地,這里雖然也屬極寒之地,卻沒有冰雪,反而鳥語花香,怎會有雪蓮?萬年人參也沒見過。
“嗯!”玉復(fù)仙蘭篤定道,“晶石從未錯過!”
東方明閱非常焦急,本以為有晶石的幫助,找到雪蓮和人參會很輕松,卻不曾想剛來就一波三折,好不容易險而又險躲了過去,還是找不到神藥!
想起奄奄一息的父親還在醫(yī)院等著神藥救命。
東方明閱實在忍不住焦急,一拳砸在了一個粗壯的樹干上。
這顆大樹遮天蔽日,樹干至少要幾十人才能環(huán)抱,沒用內(nèi)勁的東方明閱砸上去,手都流血了。
鮮血順著樹干流到根部。
片刻。
轟隆隆聲響起。
前方竟有座小山的一面緩緩移動,好像開門動作一樣。
“那是?”
饒是已經(jīng)閱歷匪淺的東方明閱依然呆愕了片刻。
那山門實在是出現(xiàn)的太突然。不一會兒就完全打開,望去,里面黑黝黝一片。
“要去看看嗎?”
玉復(fù)仙蘭問道,一路上,她一直都是恬靜自然,不驕不躁。
“去!”東方明閱說完就邁腳往里走,周圍都找了三天三夜還沒有找到神藥,他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
哪怕里面刀山火海也要闖。
進(jìn)到里面,走過了一路墨黑的通道后,前方才有光亮。
出來后,這里雪花飄落,好像又回到了外面冰冷的雪域中。
兩人走的路程不長,卻像走過了兩個世界,剛剛的通道就是世界的交匯點。
“那里有個石碑!”
這是一個廣場模樣的地方,大概五六個足球場大小,四周被山石包圍,中間立著一個巨大的石碑。
兩人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石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底部還插著一把劍,此劍只露出劍柄在外,劍身全部插進(jìn)石碑里,看不出大小,長短。
奇怪的是,漫天的大雪卻不能淹沒這個只有尺余的劍柄,上面的文字也同樣沒有被這瓢潑般的冰雪覆蓋。
東方明閱抬頭望著石碑,一字一句的看向上面的字,“余生茂年,匈奴未誒,天下黎民,饑荒難耐,發(fā)奮求知,未敢懈怠……”
上面字體很古老,幸虧東方明閱為了文道考試,什么書籍都看過,憑借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勉強能認(rèn)識上面的字。
字面上理解,此人應(yīng)該生長在一個兵荒馬亂,名不聊生的年代,看見百姓疾苦,此人發(fā)奮練功學(xué)習(xí),最后成為大能人物,拯救了天下蒼生。
至于上面提到的匈奴是誰,熟記歷史的東方明閱也不知道。
甚至東方明閱仔細(xì)回憶,歷史上都沒有記載過有這樣的人。
照碑字所解,這位人物應(yīng)該是個了不得之人,歷史上怎會沒有記載?
“下面還有!”
玉復(fù)仙蘭提醒,東方明閱剛剛陷入沉思,都沒有注意到碑底還有字。
“此劍為汝之劍,可贈予有緣人!”
就這幾個小字,沒有說劍有多厲害,也沒有說如何才能拔出來。
但若石碑所刻是真,那這人必定有通天徹底的本事,他的佩劍肯定不一般。
“先試試能不能拔出來!”
東方明閱先試用身軀之力,他現(xiàn)在已是道塵之境,擁有萬斤巨力,不要說埋在這里的佩劍,就是整個石碑,東方明閱都有信心撼動。
開始用單手,此劍紋絲不動,再用雙手,還是紋絲不動,最后用出太極之力,此劍依然紋絲不動。
“怎么可能!”
東方明閱此刻才有些相信石碑之字,自己光身軀之力就有萬斤,再加上太極之力,甚至能撼動一座小山,卻拔不出這小小的埋劍。
“蠻干估計不行!”玉復(fù)仙蘭看了良久,輕啟丹唇,“上面說的有緣人,怕不是這么簡單!”
“有緣人?”東方明閱陷入沉思,什么叫做有緣人?
此刻,兩人沒有注意到,剛剛東方明閱的傷口因為用力過大,又有鮮血滴出,剛好落在了劍柄上。
血鮮紅,劍柄雪白,但兩者竟完美的融合在了一切,白里透著一絲紅。
嘶!
劍柄突然震動,發(fā)出蛇吐信般的聲音。
接著叮的一聲,它自己從石碑中飛了出來,就那樣懸浮在東方明閱跟前。
“這……”
東方明閱還在沉思所謂的有緣人,沒想到就有了這一出。
此劍與尋常劍完全不同,它劍身像玻璃一樣透明,不注意看還以為只有劍柄,長約三尺,劍柄雪白色,東方明閱仔細(xì)觀察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絲紅色。
握在手中,沒有半點涼意,但頭腦卻一下清醒很多,劍身感覺不到任何重量,仿佛血脈相連。
東方明閱抑制不住喜悅之情,隨意揮舞了一下此劍,剛好碰到了石碑,佇立在此不知多少年都沒風(fēng)化的石碑,竟被切掉一點,就如切豆腐那樣輕松。
轟隆隆!
突然,石碑竟又開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