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著的感覺很是不好受,膽戰(zhàn)心驚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成真。
謝靈一臉寒氣的把那些動物驅(qū)趕出去,站在門口回頭一看,顧長青懷里還抱著那個灰色的傲氣的小狐貍。
小狐貍的腦袋深藏在他的懷里,眼睛里盡是溫柔似水。
在謝靈的角度看過去,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只要小狐貍一抬頭自己的下巴就能碰見顧長青的下巴,肌膚之親盡在咫尺。
謝靈深吸一口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達(dá)顧長青的身邊,從他的懷里一把搶回那只小狐貍,隨之,又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這間屋子里。
什么叫做挖坑把自己埋起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原本就是想讓它們?nèi)樆R幌滤瑓s成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被一喝動物搶了先,抱著小狐貍離開的途中,謝靈的眼神里恨不得鉆出一把劍,冒著寒光讓人不禁在月光下瑟瑟發(fā)抖的劍。
顧長青看著她,在背后喂喂的叫了半天,她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的越走越快,其實他只是想說,他剛剛抱住的那個灰色的小狐貍的腿上有傷,不處理一下怕是會感染。
但是看著謝靈跑出去的情形,他還是無奈的搖搖頭,但是嘴角始終在上揚著一個弧度,微微的,就連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笑意。然而,他猛然的在笑容中驚醒,迅速的收回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也這么愛笑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枯燥的日子也有了樂趣。
重新躺回到床上,被那些東西一扯,竟然睡意全無。走到桌邊,拿起一張大告示的帛布,緩緩下筆。
“我等與天下萬物,同為天下之生命,四海之同胞。必有純良善意之心,以護天下萬物之安同,生命之平衡。切不可隨意抹殺野生動物,以此換取口味之食,暖身之蔽,金錢之無用。如有發(fā)現(xiàn),自當(dāng)以傷人之罪論處。如為正當(dāng)防御所傷,皆請上表以示赦免。”
寫過后,輕輕的吹干墨跡,扣下縣令的打印,由此,他來到這永安城的第二個告示算是完結(jié)。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這縣衙的墻外一米之內(nèi),否則,哼哼,我吃了你們?!?p> 謝靈站在縣衙的大門外,手指著剛才的那些動物威脅的說道,“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小心我說話算數(shù)?!?p> 一群亂七八糟的動物一呼而散,唯有那個灰色的小狐貍站立著不動。
“你不走嗎?”謝靈問道。
小狐貍對著謝靈翻了一個白眼,扭著屁股走開。留下謝靈一個人在月光下目瞪口呆。
但是看著那些在黑暗中消散的小小的影子,謝靈不禁想,如果不是有心懷不軌的人在,它們的生活也許會很愜意和自由的。
但是有了這樣的人在,膽戰(zhàn)心驚便成了常態(tài)?;蛟S,以后的它們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人影都會害怕的跑開吧。
天空中的光亮漸漸的取代了黑暗,變成永安城的主宰。很快就是年下了,臘月里的風(fēng)來的更加強勁了。顧長青緊了緊衣服,隨之加快了腳步。
言木醒過來之后的這段時間,總是吵著自己難受,非要把吃飯的地方挪到自己的房間,這不,自打移了過去,也不再說著什么身體不舒服的話了。
顧長青明白,他只是嫌棄天冷,不愿意動而已。
他苦笑一下,果真是天冷,人們都越發(fā)的懶了。
下了一整個冬天的風(fēng)雪,在這個年下的關(guān)頭卻矜持了起來,天不甚寒冷,但是一丁點的雪花卻都不見得。
抬頭望了望天,整個太陽都無比的耀眼,連帶著天空都湛藍(lán)的像是不像話。
天氣好,人的心情也就越發(fā)的好起來。緩緩?fù)崎_言木的門,屋子里暖爐的溫度立即爬上了身體,桌子邊坐的兩個人都低著頭,和那些咸菜小粥戰(zhàn)斗著。
言木吃完一口包子,嘟囔著說道,“進(jìn)來就快坐下吃吧,再不來我們就吃完了?!?p> 顧長青看著盤子里擺著的兩個孤零零的包子,不禁感嘆,這到底這誰的地盤,怎么看自己都像是一個外人。
但還是坐下,把盤子里的兩個包子都放進(jìn)自己的碗里,白粥包子咸菜,和那些大戶人家真是比不來。
言木和謝靈都吃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緩緩的放下筷子,顧長青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謝靈,“那個,昨天晚上......”
謝靈立即打斷他的話,對著言木說道,“喂,不是說要和我出去玩嗎?什么時候去???”
言木恍然大悟,和謝靈約著出去玩已經(jīng)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看著謝靈求救似的樣子,還是果斷的點頭,“那個啊,要不明天?”
謝靈搖著頭笑著說道,“別,還是今天吧。我這就回去準(zhǔn)備,一會就走?!?p> 言木點頭,“那你快去,我都要憋死了?!?p> 謝靈轉(zhuǎn)身就走,然而剛剛邁出去兩步,就被顧長青伸手抓住。
他也隨之起身,“你就打算這么躲著我?”
言木內(nèi)心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起來,拉長語調(diào)的問道,“你倆,發(fā)生了什么?”
顧長青依舊冷著臉,就怕別人不知道這個冬天多冷似的,“她,昨晚跑到我房間去了?!?p> 一句話,像是晴天里的霹雷,炸的言木不知道該說什么,片刻之后,才緩緩的支支吾吾的指著謝靈說道,“你,去他房間了?為什么???他從來都不和我睡在一間屋子的?”
謝靈心里一萬個小人在辯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然而言木像是正妻抓住了侍妾的把柄一樣,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顧長青也實屬無奈的辯解道,“不是我讓的,是她自己闖進(jìn)來的。”
這回,言木更是惱怒了,上前揪住謝靈的衣袖,嬌羞的說道,“謝姐姐,你教教我嘛?怎么闖進(jìn)去的啊?”
顧長青實在是受不了言木的這幅模樣,便伸手推開他直接把謝靈拉過來,還說道,“行了,你再這樣說話我就給你扔出去?!?p> 隨之拉著謝靈走出去,言木看著兩人的背影嬌羞的跺了跺腳,“干嘛欺負(fù)人家?!?p> 但是當(dāng)兩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他自己抖了抖身體,嫌棄的看了一下自己,又抬頭看了看外邊,“整天就知道案子案子,身邊有姑娘也不知道下手,不過,居然會牽手了,還不錯?!?p> 外面,冷風(fēng)吹的兩個人的臉色都很紅,顧長青放手,假裝的四處看著。
顧長青好笑的說道,“別多想,我就是想和你說,昨天那個灰色的小狐貍腿上有傷??礃幼右呀?jīng)化膿了。”
“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p> “就你。整天的頭往天上看能看到什么?”顧長青反駁道,“我昨天抱著它的時候看到的?!?p> “那我一會去看看,拿著藥箱去?!?p> 走了兩步,又被顧長青叫住,“等我,我結(jié)束之后和你一起去?!?p> “哦?!迸读艘宦曋笾x靈轉(zhuǎn)身就走,表面上裝的無動于衷其實心里高興的直跳躍。
但是顧長青心里卻沒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壞了那些人那么多的好事,要是回來報復(fù),怕她一個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