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p> 一陣悠揚的琵琶聲,在蘇炎包下的后院傳來。
李師師之能,果然驚艷無比。
尤其是脫掉了孝服,換上了綾羅。
鬢鴉凝翠,鬟鳳涵青,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豆蔻年華,生的俊俏,尤其是那琴瑟琵琶,樣樣精通。
反觀一旁貂蟬,此刻也取下面紗。
傾世容顏下,一顰一笑,動人心弦。
兩女的呼應(yīng),讓深秋寒夜,多了一絲嫵媚之溫。
蘇炎則燙了一壺老酒,坐在那里,享受著人間美景。
一動一靜,一美一俏。
國色天香的兩女,足以讓天底下的男人迷醉。
可蘇炎卻不由皺眉。
“君郎,在為何事發(fā)愁?”
一曲作罷,貂蟬邁步走回蘇炎身旁。
李師師自然也是一臉好奇,難道這曲子,自己唱的不好嗎。
“沒事,胡思亂想罷了?!?p> 蘇炎搖了搖頭,他不想兩女有壓力。
“莫不是公子嫌棄奴家辱沒了你的詞曲?”
李師師一臉哀愁,心中自然少不了多想。
用現(xiàn)代的話,蘇炎已經(jīng)成了李師師的偶像。
“怎么會呢,你唱的好聽,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你們這絕色之容,引人惦記啊?!?p> 蘇炎趕忙解釋。
“有你在,我們什么都不怕?!?p> 貂蟬和李師師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對于單純的兩女,蘇炎卻只能嘆了口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美女,尤其是極品美女,在這種時候,本就不多。
她們,可比金銀財寶更讓人惦記。
“早些睡吧,明天我們就要啟程了!”
蘇炎也不再多說什么,只能讓她們早些休息。
而他所擔(dān)心的事情,也即將發(fā)生。
…………
縣令宅中,夜半三更卻并不安寧。
此刻,縣令正坐在那里,而之前被蘇炎教訓(xùn)過的潑皮也在。
還有幾個縣城中的惡霸,都雙眉緊鎖。
“用你們的時候,一個個屁都放不出來,我告訴你們,半個月后,便是州府的生日,這次生日宴的禮物若是不夠貴重,我這烏沙不保,到時候你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縣令本是當(dāng)?shù)匾粷娖ぁ?p> 他現(xiàn)在這八品的官銜,也是用雪花銀買出來的。
一番話,讓眼前這些人都閉上了嘴巴。
“大哥,你也知道,這些年這破縣城沒有什么油水,就算是我們把所有人綁起來殺了,也弄不出多少銀子,否則怎么能夠落在咱們手上,這三百兩銀子,已經(jīng)是我們傾家蕩產(chǎn)湊出來的?!?p> “是啊大哥,這窮地方,要想弄到你說的貴重禮物,掘地三尺也不可能做到?!?p> “我們兄弟都是憑借大哥照應(yīng),大哥有事我們自然要竭盡所能,可問題是我們也不過在這窮地方有些威風(fēng),怎么和其他富足的縣城相比,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隨著一人開口,大家立刻開始倒苦水。
一番說辭,讓人動容,可卻沒有一個愿意再往外拿錢的。
“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我警告你們,今天若是拿不出主意,你們誰都別想走!”
縣令一臉怒容,這生辰宴對他將是一個節(jié)點。
若是過不去,他就要脫下這身皮了。
“姐夫,我有一個主意,卻有些危險,可若是成了,且不說你烏紗保得住,而且加官進爵,不成問題?!?p> 沉默了好一會,之前被蘇炎揍過的潑皮突然開口。
“有屁就放!”
縣令掃了一眼潑皮,冷冷問道。
“姐夫,是這樣,咱這縣城有美女,若是抓來,送給州府,不就成了。”
潑皮一臉諂媚道。
“滾,縣城里的妞,但凡有些姿色的,哪個沒被你們禍害?”
縣令聽完,不由瞪了他一眼。
“姐夫,這是真的,而且不止一個,而是一對,她們是一個巡查帶著的侍女……”
潑皮這才把自己被揍的事情說了一遍。
“真的漂亮?”
“真漂亮,不信你把店小二叫來,這小子看了一眼,到現(xiàn)在還癡癡呆呆呢?!?p> “那還等什么,帶人去給我抓過來,什么州府巡查,老子在這地界就沒有接到任何行文,一定是假的?!?p> “大哥放心,我們這就去,別說是假的,便是真的,抹了脖子,管他是老幾……”
其他幾人,紛紛站起身來。
作為縣令爪牙,他們做這種事情,駕輕就熟。
“幾位哥哥,等等?!?p> 卻不想,那潑皮卻叫住這些人。
“不管那巡查是真是假,可當(dāng)日卻輕松打敗我的手下,身手了得,恐怕即便是咱們現(xiàn)在去,也只會被打出來,此時萬不能用蠻力!”
潑皮一番話,讓幾個人停住腳步。
欺負(fù)個尋常人還能憑著人多勢眾。
可若是對方真是練家子,就憑他們這揪頭發(fā)踢屁股的流氓打法,自是不行。
“搶又搶不到,打又打不得,咱們難道眼睜睜看著?”
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由說道。
“姐夫,這一次恐怕要你出面了。”
潑皮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我出面?難道你認(rèn)為這種絕色女子,我一個縣令開口,就能要來?”
縣令一愣,滿臉不解。
“當(dāng)然不是讓你出面要人,而是讓你立刻送信,讓狗頭山的人幫咱們動手,明日在半路攔截。”
狗頭山上是一群流匪,暗中和縣令有所勾結(jié)。
“就憑那些雜碎,我們對付不了,他們就能成嗎?”
旁邊有人氣呼呼的說道。
“其一,對方是巡查,若是真的,死在咱們縣,自然要有人背鍋,他們來扛最好不過,其二,那人實力不弱,硬碰硬咱們免不了損失,倒不如借由狗頭山的人,將他引開,到時候剩下三個婦孺,咱們自然也解決得了,其三,這些年那些家伙總是少了貢品,不如借此機會,斬草除根!”
潑皮一臉壞笑,一石三鳥之計,絕對陰毒。
“好小子,果然是好辦法,我這就修書!”
縣令一拍腦袋,這計謀堪稱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