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重新抬起,男人的聲音暗啞而淡漠,“哭什么?”
疼的不是她,被砸的頭破血流也不是她。
伊凡低頭,又忍不住的吻著她臉蛋上的淚,因為血液迅速的流失而感覺到了陣陣的輕微眩暈,“告訴我為什么哭?嗯?”
他還是忍不住的想吻她。
男人低低的有些自嘲,明明剛剛還想著要慢慢來,還怕嚇到她的。
他的自制力,怎么會這么差了。
洛年兒呆呆的,直到男人冰涼的唇落在了她的臉上這才有了反應。
哭?
她哭了嗎?
下意識的抬起手指,指肚柔軟的觸感傳來,夾雜著冰涼的液體,似乎是在困惑她為什么會哭,所以被吻的時候也沒有再躲開。
幾秒鐘的安靜,纖長卷曲的睫毛輕輕顫動,她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伊凡?!?p> 他的唇瓣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蛋,聞言模糊的應了一聲,“嗯?”
洛年兒抿唇,她叫了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么。
感受到臉上溫熱的觸感,手指握拳的正打算推開親吻她的男人時,后者便已經(jīng)直起了身。
她看著男人腦袋上越流越多的血以及明顯慘白下去的臉,再次抿唇,“醫(yī)藥箱呢?”
本來一般的杯子砸人可能會出點血,但如果不是太用力的話不會很多,可是偏偏這個杯子是男人上個月去日本出差的時候買的,形狀和質(zhì)量都很不錯。
再加上……
洛年兒拿它砸男人的時候,因為恐慌和自保的原因,所以在使用它的力度上也微微有那么幾分用力。
床的旁邊有特質(zhì)的床頭小柜子,上面有一盒干凈的紙抽,她拿了過來抽出一張,手指擦拭著男人流血不止的傷口,緊接著,他炙熱卻又克制的目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洛年兒低頭一看才想起來此時她屬于半裸的狀態(tài),臉蛋一下子就燃了起來,連耳珠都染上了一層透明的紅。
抓過一旁的被子就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惱怒的道,“自己包扎?!?p> “好,”伊凡閉了閉眼睛,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現(xiàn)在僅有的意識,“你乖乖別動。”
他盡量的避開了女孩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遍布了他剛剛所啃咬出來的青紫色吻痕的脖頸和鎖骨等處,“我去上藥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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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后,歐美式長款餐桌前。
女孩低著腦袋扒飯,伊凡在一旁神情淡淡的喝湯,偶爾也會瞥她一眼。
喝了口溫水,洛年兒睨了一眼旁邊頭上簡單包扎的男人,然后實在是忍不住的咬著筷子困惑的道,“教父先生。”
聲音剛落,就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過來。
蹙了蹙眉,她不明就里,怎么了嗎?
男人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湯勺,聞言懶懶的開口,“我不喜歡我的太太這么叫我?!?p> 洛年兒,“……”
她什么時候成了他的太太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教父先生笑的很是溫和且純良,“就在剛剛?!?p> “教父……”頓了頓,然后在男人的目光下無奈的改口,“伊凡,你什么意思?”
“看不出來嗎?”男人放下了刀叉,俊美陰柔的臉龐微微的湊近了她的,精致的眉眼邪氣橫生,“我的未來太太?!?p> 未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