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站起收起另兩塊藍硝,又看了看那躺在那的靈芝,是要帶回去還是不帶回去。想了想太大了不好帶,那就切一半扔到崖下好了,也許對他有幫助。另一半就帶回給姥姥用,如果真的是靈芝的話。然后又拿出鋯離刀設置了一下對著靈芝正中,靈芝快速的分成兩半散開。拾起一半,還真有點重,扔到了崖下??粗樦?,碰撞了幾下消失在濃霧里。拾起另一半,用上面帶著的繩子綁在了背上。對著石丘上的樹干射了幾次才射中,拿著手電筒。從大石上上去,選擇了原路返回,她不想墨彥俊擔心她,也只有走原路才能碰見他。兩人相遇在半路墨彥俊看到她時什么都沒說只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接過靈芝便一起向山下走去,飛機已經在來的地方等著他們了。
另一個時空的崖下,顧老頭用銀針沾了白羽蛇,和黑煉蛇的毒液扔進了藥池里。逼著郁顚淵泡在藥池里一整天了,都不讓他出來,在天黑疼痛最難忍時。傳來了他夢寐以求的聲音,臉上的痛苦之色立馬收斂了起來,仔細聆聽著,是仙女,是在叫他的名字嗎?
周圍被顧老頭和康樂插滿了火把,照著橙亮。郁顚淵專心致志的聆聽著,直到那個聲音消失。等了很久都不曾在出現(xiàn),顧老頭這樣逼著他泡在藥池里他懂,還有那沾了兩靈物毒液的兩枚銀針。無非就是想他好,今天是他的最后期限,師傅依然不愿意放棄他。明知道沒用泡著藥池也只是增加他的痛苦,可他愿意承受這份痛苦。他不想看到師傅那絕望的眼神,看了看在岸著盯著他的師傅和康樂。其實就算這樣死又有何不可,至少還有師傅把他當親兒子看待。至少還有為他著想的人,把他的生死看的比自己都重的人,至少他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她應該走了吧,她從來沒在這么晚出現(xiàn)過,也許剛才是他幻聽了。眼皮越來越重,強撐著的身體感覺越來越輕。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原來并不是那么痛苦嘛?仿仿佛佛感覺有人在叫他,仙女的聲音?師傅的聲音?康樂的聲音?怒力的睜開眼,周圍的一切都那么模糊,看不真切聽不真切。突然一個重物落在他眼前的藥池里,一縷縷淡淡的藍暈染開來。接著好像是人下水的聲音,和呼喚他的聲音,他們在說什么?眼前越來越黑暗,世界越來越寧靜。
顧老頭和康樂時刻在盯著他,他們擔心了一整天。顧老頭不敢放太多毒液,只能用銀針沾了點白羽蛇,和黑煉蛇的毒液,希望有點作用。逼著他泡了一整天的藥池,怎樣的疼痛他懂,可他不得不這樣做,那怕有一丁點希望他都不能放棄。他照顧了十二年的孩子,怎么能忍心,忍受得了他的離開。
整整一天在岸上看著他忍著疼痛,咬著牙關。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皺,大滴大滴的汗滴落在藥池里,卻一聲不吭得忍受著。他想把他抱上岸,他不忍看著他受苦??尚睦镉幸粋€聲音一直在說,在過一會在過一會說不定他就好了,就能痊愈了。
直到天越來越黑只能和康樂點燃了火把,剛他臉上痛苦之色消失時,他以為他熬過來了。卻不成想睜開眼的他眼神那么渙散,還有那搖搖欲墜身子。剛要和康樂下去把他撈起時,竟然有一個東西落在他面前的藥池里,還有那暈染開來的藍。
吩付康樂抱他進屋,便下水撈起落入藥池的東西,不難找因為淡淡的藍色暈染在黑色的藥池里是那么醒目。藍硝竟然是藍硝還是這么大一塊,望著山崖上的漆黑。阿淵說那崖上有個仙女,那兩靈物就是她給的,他不信。現(xiàn)在他信了,這樣形狀的藍硝一看就人工切割出來的,雖然工藝很精湛如果真是仙女有這樣的工藝也不足以為奇,仙女我顧老頭子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的徒兒,我的孩子。
便飛身上了岸,急奔進了石屋,胸口還有起伏沒死就好??焖俚哪贸龊眯﹤€瓶子,倒出一顆顆藥丸喂進他的嘴里。又把郁顚淵的濕里衣扒掉,拿起金針,快速的扎滿了郁顚淵的前胸后背整整不知道用了幾套金針。然后又在人中扎了一針,康樂在一邊緊張了一句話都不敢說,大氣都不敢出只是盯著顧老頭施針。
空氣里彌漫著只有緊張的氣息,顧老頭康樂沒多說一句話。只有強烈的擔心,緊張的心被絞著揪著。顧老頭提著的心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他死,救他救他。額頭上的汗很快冒了出來,“阿淵,在堅持一會,在堅持一會就沒事了”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喂進他嘴里的藥都是禁藥不到萬不得已時是不能用的。而現(xiàn)在他管不了那么多,已經有了藍硝,只要他多撐會讓他把藥配出來。
不管什么樣的副作用都會消失,“阿淵,堅持一會師傅去配藥,你馬上就會好。不要放棄,想想你的仇人,想想你的仙女,她給你送藥了。你會沒事的,只要你堅持一定會沒事的”聲音顫抖,而手上搓動著人中處的金針。
郁顚淵眉頭輕皺了一下,痛苦色。顧老頭一直盯著他又怎么會錯過哪怕他臉上的一絲表情,能皺眉知道疼就好就怕他五感全失。顧老頭知道他肯定能撐下去,一絲淡淡的不易覺查的輕松爬上略顯蒼老的面容。整張臉也顯的柔和了些,不在似先前苦大愁深了。
康樂也時刻關注著他家爺,也只焦急的在旁邊看著。他幫不上忙,只有顧老頭能救他家爺。這個時候更不能打擾顧老頭的救治,只等著顧老頭有事吩咐時能幫點小忙。
“康樂,來扶著他,還有人中處的這根針扶好我去配藥”康樂點點頭靠前扶著郁顚淵的胳膊不讓他倒下。另一只手被顧老頭抓著讓他捏著人中上的那根金針,然后握著康樂的手調整了一下力道“保持這個力度,不能重一分,也不能輕一分,就算有條毒蛇咬你一口也不能動分毫,懂了嗎?顧老頭勵聲的對康樂說道。
“絕不動分毫,您去吧”康樂一臉堅定帶著視死如規(guī),雷打不動的決心說道
顧老頭抓起床頭剛才放的藍硝快速離去,連康樂都不曾注意到那是什么東西。顧老頭快速穿過一個弧形的山洞,一個洞口通往藥池,另一個洞口通向北方。出了洞口就是一條手臂粗個鐵索鏈,下面是萬丈懸崖。索鏈有千百米長,顧老頭踏著索鏈,如走平地,幾個起伏到了另一邊。另一頭竟然也是一個山洞不過卻大了很多,不在是只能通人的山洞道路。這個山洞非常大,分了幾個內室,還有一條通向東方的出口。顧老頭進了一間內室里面竟然全是一些動物,都是有毒的動物。蜈蚣,蟾蜍,蜘蛛....走向那白羽蛇從懷中掏出一要金針射向那白羽蛇,本來還對著他吐著信子呲著牙一副兇像,立刻軟帕帕的趴在籠中不動了。抓起又拿出一個瓶子取了蛇毒又快速了拔到它身上的金針,好半天那白羽蛇才活動開來。而顧老頭已經用同樣的方法取了黑煉蛇的蛇毒離開了。
通往東面的洞口外一間石屋,一個藥爐火燒得通旺,空氣中飄散著藥香。顧老頭端著一個大簸萁,里面排放著各類藥材,一把把抓著往藥罐里扔著。然后把藍硝扔了進去,最后又把那兩瓶剛取的蛇毒一并倒了進去。藥罐里的藥湯從黑色變成淡藍在,又變成冰藍色最后又變回淡藍。才端起藥爐快速的通過索鏈回到石屋,康樂已經支撐到了極限,滿臉汗水,胳膊也有些輕輕發(fā)抖。是呀顧老頭離開了至少一個時辰,康樂就架著膀子一個時辰不敢動一個。在加上緊張肌肉一直崩著,雖是習武之人,但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不錯了。
顧老頭把藥罐放在一旁,接過郁顚淵,然后快速的把背上的金針拔掉。才接過康樂手上的金針,讓郁顚淵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扶著人中處的金針,另一只手快速的把胸前的金針拔掉才說道“端著那個藥爐把藥灌進他肚里”
康樂看了看那藥罐,臉盆那么大,得有二尺深吧?用藥罐喝藥?不是開玩笑嗎?干嘛不倒碗里?
“快點,那里面有藍硝不能離開湯藥,否則就沒效了”顧老頭催促道。
藍硝,康樂也來不及細想,端起藥罐。顧老頭讓郁顚淵往下躺了躺,依舊在躺在他懷里,用手捏開了他的嘴??禈肪湍菢映炖锏怪?,藥不熱天本就涼了,在加一路的冷風吹,和拔針里又冷卻了好一會,現(xiàn)在喝剛好。
進嘴里的藥順著嘴角淌了出來,顧老頭快速的抽出另一手在胸前按了兩下,然后放著喉節(jié)下方按著?!安辉S?!笨粗禈废胧帐痔嵝训溃禈分皇切奶鬯?,他喝不進流了多可惜呀,是想著用別的方法灌。聽顧老頭這樣說,便繼續(xù)往郁顚淵口里倒著,不成想顧老頭只是這兩下,那湯藥隨著他手指的按動竟然都吞咽了下去。顧老頭抬頭看了看藥爐里的藥“可以了,你去取兩根繩子來”才抽出人中處的金針。
康樂不明所以“爺是沒事了嗎?”
“沒事了,只是呆會恐怕他受不住,你去取兩根繩子來把他綁起來”顧老頭雖然知道藥進了肚里肯定會沒事,也依然眉頭沒有舒展,等會藥效發(fā)揮了,郁顚淵能抗過來好。
康樂聽到顧老頭說他家爺沒事了,心里是高興的,興奮的可見顧老頭還眉頭緊鎖著,心里沉了下來。只是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還要用繩子綁著他家爺,不過也聽話的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