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是一件體力活。
緊繃的神經(jīng),高強度的運動,每一分鐘消耗的體力都是尋常的數(shù)十倍。
觀月清楚的回憶起了朔茂曾和他說過的一段話。
“不要認為能夠堅持一整天的嚴(yán)苛訓(xùn)練,就能和敵人乒乒乓乓打上半天,真正和人交手,你就會發(fā)現(xiàn)體力下降的是多么快了,再嚴(yán)苛的訓(xùn)練也比不上高強度的戰(zhàn)斗。”
現(xiàn)在,觀月對此有了極為深刻的認識。
和乙羽雖然只是對練,并非是真正的實戰(zhàn),不過來兩人都抱著強烈的求勝之心,注意力高度的集中,全身肌肉賁起,隨時發(fā)力攻擊、移動,這一切真的很累。
他即使是全身負重的情況下登山奔跑,也沒有這么快就感覺到累過。
每一秒的對峙都會耗費他大量的體力,呼吸漸漸變的粗重,額頭上汗珠浮現(xiàn),肌肉也傳來了一絲酸澀,觀月努力睜大了眼睛,維持住注意力不渙散,猛地一步跨了出去,一記沖拳狠狠的打在乙羽的交叉擋在身前的雙臂之上。
噗通!
乙羽踉蹌退了兩步,腳下拌蒜,重心瞬間失衡,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地上了。
“痛快,真痛快,我輸了?!?p> 乙羽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發(fā)絲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上,看上去很有點狼狽。
“輸個屁啊,我也快沒力氣了,真是見鬼,我一直以為自己耐力不錯來著?!庇^月兩手拄著膝蓋,吐出濁氣,吸進涼涼的空氣,緩和胸肺中的燥熱感。
“你太緊張了,你以前應(yīng)該沒怎么和人對練過,或者就是一直只和熟悉的人練習(xí),所以你和我打的時候感覺繃得太緊了,這樣很容易累的。”乙羽躺在地上,猛地放松下來,整個人感覺就像是一團爛泥貼在地上,一動不想動。
“起來吧,這樣躺地上你也不怕感冒啊!”
觀月稍稍喘了兩口氣,頓時精神了許多,看著還賴在地上的乙羽,笑罵了一句,伸出了手。
······
高島老師樂得眉開眼笑,以他中忍的眼光,判斷乙羽和觀月的實力已經(jīng)很接近下忍了,若是擱在以前沒有忍者學(xué)校的時候,這種實力已經(jīng)夠資格上戰(zhàn)場了。
比起文化課的漫長煎熬,體育課便感覺光陰如箭。
很快就到了下課的時候,刺耳的鈴聲回蕩在教室中,走廊間。
許多人都是嘻嘻哈哈的湊成一團,三五成群,成群結(jié)隊的離開學(xué)校,往家去或者其他玩耍的地方。
宇智波乙羽一臉高傲的收拾好了書本,他和那些只知道玩耍的家伙不同,他可是驕傲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他不需要浪費時間去玩,他要回家繼續(xù)修煉······
“喲,乙羽,晚上來我家吃飯吧!”觀月一個虎撲就趴在了乙羽的桌子上,嚇得乙羽本能的往后一縮,觀月笑瞇瞇的看著乙羽,“之前說好的,晚上請你吃飯?!?p> “請我?”
乙羽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怔怔的看著觀月。
“你確定要請我,我可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宇智波怎么了?難不成請你還要下館子?。课腋嬖V你,我姐的手藝可不比外面的館子差?!庇^月不樂意了,難得他覺的這家伙挺對脾氣,居然還挑三揀四的。
“不是,那個······”乙羽深深的看了觀月一眼,沉聲道:“就算你是你今天才插班進來,你難道不知道宇智波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傲氣和難以親近嗎?”
觀月聞言一愣,眼睛頓時瞇了起來,立刻就注意到乙羽這家伙一個人霸占了一條桌子,就算是他的前后都沒有人坐。
“我不知道宇智波有多傲氣,我只是覺得你和你很合得來,一句話,去不去?”觀月毫不畏怯的和乙羽對視著。
宇智波乙羽突然覺得眼窩有點發(fā)燙,他娘的,他只是姓宇智波而已,結(jié)果在忍者學(xué)校除了水門寥寥幾人外,沒幾個人敢和他打交道,看見他都是繞道走,他不止一次聽見其他同學(xué)私下里議論,說他態(tài)度高傲如何如何,宇智波只是被人畏懼,卻沒有敬仰,哪怕慰靈碑上有著大片的宇智波的名字······
“我去,你們既然敢請我,我自然敢去,只是要是以后沒人和你們打交道,我可不負責(zé)任。”乙羽聲音有點嘶啞。
“切,那群軟蛋我才不想和他們一起玩呢?!本列聊魏馨詺獾膬墒植嫜?,挺起了平平的小胸脯。
觀月笑著搖了搖頭,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兩眼冒星星的水門,正一臉艷羨的瞅著乙羽······
“水門,你要不要來,我姐的手藝可是很棒的?!庇^月笑著發(fā)出了邀請。
然而不等水門回答,玖辛奈先炸毛了,當(dāng)下就踹了觀月一腳,“觀月,你叫那個娘娘腔干什么?我才不要做飯給他吃呢!”
此話一出,水門瞬間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觀月嘴角一抽,好吧,真沒看出來自家老姐這么討厭水門,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有了主意,“姐,你看今天晚上吃飯的人變多了,洗碗肯定很麻煩,把水門叫上,正好叫他去洗碗,這樣多輕松啊!”
玖辛奈遲疑了,小臉皺成一團,似乎很糾結(jié)的樣子,權(quán)衡著其中的利弊。
“沒問題,除了洗碗,我還可以幫忙做飯,我在家也是一個人,平時我都是自己做飯洗碗的,放心吧,我絕對會洗的干干凈凈的。”水門很機靈的見縫插針,拍著胸脯鼓槌起自己的手藝來。
玖辛奈磨了磨牙,頗有點不情愿的點了點頭,大約是那個一個人在家打動了她。
不過觀月還是聽見了自家姐姐在邊上小聲的嘀咕。
“嘁,還真是個娘娘腔,居然還會做飯······”
嘴角抽搐了一下,觀月權(quán)當(dāng)做沒聽見,和水門、乙羽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扯起了閑話,一行人笑鬧著往校外走去。
“對了乙羽,你不和家里說一聲,這樣就和我們?nèi)粫袉栴}?”觀月剛一說完,乙羽就直接釘在了原地,面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
“不管了,隨他去吧,沒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回去挨頓板子,又不會少塊肉。”乙羽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任誰也聽的出來其中的心虛。
玖辛奈眨了眨眼,看著乙羽,“我們先去你家說一聲不就行了,挨什么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