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客顯古屋
松三郎在礦場發(fā)現(xiàn)所謂的鐵礦石,但稱呼為砂鐵更為恰當(dāng)。原來島國的礦產(chǎn)資源貧乏,雖其礦產(chǎn)資源種類比較齊全,但蘊含量都很小。但礦場中的砂鐵含量還是比較高的,能提供較長時間的鐵礦資源。松三郎也為其提供了比當(dāng)時較先進的南蠻絞技術(shù),提高了鐵砂的開采量。
雖然加久見平原方便耕作,但奈何四國的四萬十川、安蕓川、物部川和仁淀川等河流都沒有途徑此地,松三郎雖想修建蓄水池用水車進行灌溉,但現(xiàn)在人員缺乏只能暫時擱置。于是今年松三郎在已有水田的基礎(chǔ)之上,開墾田地用于種植大麥、黃米(也就是黍)和大豆,此時玉米和土豆等作物還未到日本,那都是在旱田比較高產(chǎn)的糧食呀。松三郎教導(dǎo)村民焚燒草木用所得的草木灰用于肥田;人和牲畜的糞便怎么進行追肥和堆肥;從淡水中抓捕一些鯉魚和草魚放于水田之中,二者都是雜食魚可以吃掉多余的雜草,其產(chǎn)出的糞便也可以肥田。
村子中的鍛造坊也恢復(fù)了工作,火焰又在鍛造爐中熊熊燃燒起來。島國由于受到地理環(huán)境和地理因素的影響,在長時間都是利用木炭來進行冶煉,由此誕生出了低溫鍛造法,含有雜質(zhì)的礦石熔點比生鐵的熔點低,借此來得到鋼鐵,但得到的是一種不規(guī)則、通體多孔呈海綿狀的塊狀鋼鐵,稱其為“海綿鋼”。然后通過水減、鍛煉、鋼材搭配、素延、燒入等步驟得到成品,松三郎因為燃燒原料的問題對現(xiàn)狀并沒有什么辦法更改,只能繼續(xù)沿用本土的老法子進行作業(yè),但他在鋼材搭配中均衡了碳素含量較多的刃金、皮鐵與碳素含量較少的芯鐵,兩者顯得更加相得益彰,增加了武器的鋒利度、堅硬度和柔韌度。
從執(zhí)行吸引流民的政策以來,幾日里斷斷續(xù)續(xù)的人不斷從外面來到加久見定居。因為缺少人員管理,松三郎只能對這些拖家?guī)Э诘娜藛T進行房屋分配,在房屋不夠的情況下,組織眾人在村子空地搭建臨時住所。在前期允諾只要進行勞動生產(chǎn)的人員,均可獲得一份口糧的條件下,這些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流民紛紛加入了勞動的隊伍。
在勞動進行了一個星期后,小平次帶著購買的東西回到了加久見“頭領(lǐng)大人,小人不負大人所托,今年米價較往年低,我用四百貫購買到五百五十石糧食和二百五十斗食鹽,鍛造武器和防具的工具也足夠使用,漆的數(shù)量卻不算多”。
松三郎:“你做得很好,小平次!這一個星期里,龜五郎為村子收攏了三百五十八位流民,加之我們原本的人口,那兩百多石的糧食要不了幾日就要消耗殆盡了,你這可是解決了目前的燃眉之急“!
小平次:“愿為大人分煩解憂,這位是我們購買糧食、物品的商家“。
“加久見松三郎大人,您好!我乃是中村御所城下町顯古屋的顯古屋次郎,聽聞小平次所說,加久見眾出產(chǎn)武器,我愿與大人洽談武器買賣“!
松三郎心中一喜“這正是瞌睡來了枕頭,小平次可是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好事呀”!
松三郎知道后來改良的武器是不能出售的,只能先將庫存的武器賣給顯古屋,”把庫中的打刀與太刀各拿一把出來”。說罷給與七使了下眼神,與七瞬間心領(lǐng)神會,下去拿刀了。
顯古屋次郎分別拿著兩把武器端詳一番,其曲線流暢優(yōu)美、厚薄均勻。用力彈了一下刀身,聲音悠長連綿不絕而又清越。顯古次郎不禁滿意的點點頭,“打刀與太刀我都十分的滿意,敢問這樣的武器,松三郎大人可以提供多少”?
松三郎:“我們的武器質(zhì)量都是一樣的精雕細刻,這次我可以提供打刀八十把、太刀八十二把給你們顯古屋,我只是一介粗人不懂買賣,價錢你覺得多少合適”?
顯古屋次郎:“打刀一把四貫,太刀一把六貫,您看如何”?
松三郎冷笑一聲,道:“我雖不懂買賣,但我的手下辛辛苦苦鑄造的刀劍只值這個價錢”???
顯古屋次郎見松三郎頓時不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那松三郎大人覺得多少價錢合適呢”?
松三郎:“一把打刀六貫,太刀一把八貫,錢給我折算成糧食,以一石糧食五百文成交,武器防具所用的漆由你們顯古屋提供,費用從下次的武器、防具扣除,要知道我們加久見眾的武器品質(zhì)優(yōu)良可不愁買家”!
顯古屋次郎,沉默想了片刻:“這個條件我可以同意,但不過以后加久見眾的武器,只能保持同樣品質(zhì)優(yōu)先供應(yīng)我們顯古屋,松三郎大人你看如何”?
松三郎:“那就先謝謝你們顯古屋了”!
顯古屋次郎:“松三郎大人客氣了,此行多出來的一百石糧食是我們顯古屋給大人的禮物,還請大人笑納,我們這就告辭了”。
松三郎送走顯古屋眾人之后心里那叫一個開心呀,一下又多出了二千二百七十二石的糧食,這可是一筆巨財呀。
松三郎:“小平次你這次立下大功了,賞你一石糧食,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其余獎勵等以后再找機會給你補上”!
小平次:“頭領(lǐng)大人真是折煞小人了,能過上這段時間的安穩(wěn)日子,都是大人您的功勞,我只是做了自己本分的小事罷了,不敢要賞,不敢要賞”。
松三郎:“你就收下吧,以后還要繼續(xù)辛苦你呀”!
小平次一時間熱淚盈眶,他活那么大從未受到這樣的尊重:“我愿為松三郎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松三郎這次與顯古屋的買賣,只留下了少量的打刀,太刀一次性賣完了。打刀中部被設(shè)計成最為彎曲的部分,此種設(shè)計稱為“反”方便拔刀,佩戴時一般刀刃向上,與太刀相比較短,一般多為步兵使用的武器。
太刀雖與打刀大致相同,其區(qū)別在于太刀刀鞘多了兩個金屬環(huán),稱為“足金物”靠近鞘口的一個稱“一足”,另一個稱“二足”,拔刀時必須要下壓刀鞘口的條狀金屬物(稱為“口金物”)。但刀身比打刀略長,佩戴時刀刃向下,多為騎兵作戰(zhàn)用,因太刀的刀身彎曲的形狀使揮下斬擊更為有效。
加久見眾連馬都沒有,所以側(cè)重步兵為主的打刀。這段時間以來鍛造坊擴大了生產(chǎn)規(guī)模,但懂制刀工藝的匠人卻很少,一個星期暫時只能生產(chǎn)十余把刀,但等一段時間過后,新培養(yǎng)出來的匠人,將會大大加速生產(chǎn)。對于搭上販賣武器這條路的加久見眾來說,前途也將會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