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過去,云洛行動越發(fā)吃力,縱使有靈力支撐著,但眼見幾個人越戰(zhàn)越猛,絲毫沒有體力不支的樣子,云洛心中著急,這么打下去,遲早會被拖死!而且那座石門并沒有消失,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蹦出幾個野人。
云洛一腳踢開對方的矛槍,趁機素手一揮,只見一道白光射出,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嘩啦幾聲,飛出幾只烏鴉。
“還不來幫忙!”云洛發(fā)怒!顧不得其他又周旋在幾個野人中。
傅澤看著手里的手術刀挑眉,如此特別的武器,不過比起那些什么百步穿楊取人首的繡花針也是能接受的。
把手術刀塞進衣服里縱身躍下,幾個箭步加入戰(zhàn)局。和云洛沒有經(jīng)驗比起來,傅澤可謂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就算靈力攻擊沒有作用,也會恰當?shù)剡\用靈力來輔助自己的攻擊。
所以說,有些高手不是死在修為上,是死在腦筋上。
有了傅澤的加入,場面立馬出現(xiàn)反轉,云洛也輕松了不少。原以為能聯(lián)手解決野人順利脫險,沒想到云洛擔心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又有兩個野人從石門出跑出,原本的二對四變成了二對六!
云洛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吃飽撐著跑來參合干嘛!真是悔無可悔,但愿那個一頭銀發(fā)看過去很厲害的家伙是真的厲害了。云洛一時分神,被野人一拳打中肩膀跌落在地,肩膀傳來的劇痛讓她懷疑自己的肩膀要裂了!眼看著就要扎下來的矛槍,云洛楞在原地來不及反應,突然身體一輕,想象中的刺痛沒有來臨,云洛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迎來的是對方的邪魅一笑,云洛沒好氣地掙開對方的懷抱,一腳踹開野人的攻擊。
傅澤撇撇嘴,身影一閃,躲過一擊,開口道:“會布陣嗎?”
這里的野人到底有多少誰也不知道,靈力對他們又沒有作用,只能靠陣法困住他們脫身了。
云洛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頭。
“那你去準備,小爺我把野人趕回去!”傅澤說完又繼續(xù)與野人糾纏在一起,在六個野人之間游刃有余。云洛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尋找布陣所需要的東西,其實也只是幾顆石子而已,不到片刻云洛便尋到了幾塊大小相當?shù)氖樱凑漳X海中的陣法一一把石子放在相應的地方,只剩最后一塊,也就是陣法的陣眼。
“快點!”云洛對傅澤吼道,傅澤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掃腿把最后的兩個野人一并踹進石門后迅速后退,只見原本三米多高的石門頓時消失不見,傅澤心中一跳,差一點把自己搭進去了。不過轉眼就想明白了,自己多半是被報復了,誰讓自己蹲在一邊看了那么久的戲。
“真是小氣!”傅澤撇嘴,雖然不滿,但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
云洛白了他一眼,她才不會承認她是故意的呢!幾年不見對方更加的討厭了!當年那個妖孽褪去原本的稚嫩變得更加驕傲不羈,一頭銀發(fā)在月光下微微閃爍,危險又迷人的眼眸,微微勾起的薄角,越發(fā)挺拔的身高。最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認不出自己了,眼神一如既往的瞎。
“你布的什么陣?”傅澤也搞不明白為什么對方不給自己好臉色,雖然在拍賣會上傅澤遠遠看了對方一眼,但他肯定對方是第一次見他,至于拍賣會上和她競拍木牌的事,她應該沒有發(fā)現(xiàn)吧?不過傅澤對這個陣法是相當感興趣,現(xiàn)在的修真者除了幾個家族的族長,幾乎沒有人能布出高級陣法了,自己剛才也是僥幸一問。
“迷幻陣。”原本云洛不打算回答,但看對方的樣子又誓不罷休,只能敷衍地吐出幾個字。
“什么!”傅澤嘴角一抽,這是什么陣,他也會,原本以為自己遇到高人了,沒想到…不過轉眼一想那些野人一出家門就迷路地團團轉,傅澤噗嗤一笑,絕美的臉龐更是燁燁生輝,簡直要亮瞎云洛的眼。
云洛瞪了他一眼,然后轉身離開,至于陳建安的尸體,她可沒那么好心收拾,再說了,林中野獸成群,說不定明天一早尸體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云洛都不管,傅澤更不可能了,彈彈衣服上的灰塵,快步跟上云洛的腳步。
關于野人的事情,云洛下意識地去逃避,傅澤就算想要討論也不可能同這個只有一面之緣人道說。
也許是陳建安顧忌被人發(fā)現(xiàn),這里離休息的地方至少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也難為他一個腿腳不好的人在樹木茂密的林中扒拉那么遠。
“喂!你叫什么名字?”傅澤跟在云洛旁邊,低頭看著身邊的人,只到自己耳朵,心里盤算著自己190,那對方差不多要170了!
云洛不想理他,自顧自地原路返回休息的地方。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云洛都不想和傅澤這樣的人來往。不是因為看不上,而且因為對方太優(yōu)秀了!耀眼到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這樣的人是云洛這輩子避之不及的存在。
何止是她心冷,要真說起來像傅澤這樣的人才是無牽無掛,看似放蕩不羈熱情奔放,實則內心冰冷不為所動。
“你很像一個人。”沒有得到回答,傅澤稍微不滿一下便拋在腦后,誰說相處的時間不少,傅澤已經(jīng)大概能看出她的性格了,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還有,摳門。不過她不說,不代表自己查不到。傅澤抬頭看著天空,透過遮天蔽日的密林,只能看著點點星光。
云洛身體一僵,又迅速地回復正常,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她是誰?”
傅澤不知想到什么輕笑一聲,然后開口說道:“一個膽小鬼!”
云洛一楞,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憤怒,繼而又心中苦笑,可不是嗎?當年的自己就是一個膽小鬼,以至于失去生命中僅有的溫暖。
“還有呢?”云洛努力地穩(wěn)住自己的心情,沉聲問道。
“做飯很好吃!”傅澤摸摸鼻子,眼里閃過一絲懷念,轉眼看著旁邊眉眼如畫的少女,搖頭一笑,”那個膽小的小屁孩估計還在深山里待著呢!”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一言不發(fā)地前進著。
因為陳建安步行緩慢走了一個小時,但云洛和傅澤的動作卻不慢,半個小時后就已經(jīng)快到原本扎營的地方,云洛心里盤算著對方什么時候走開,畢竟對方一開始就出現(xiàn)在暗處,自有他自己的理由。
突然傳來一陣慘叫,云洛和傅澤對視一眼,然后快速往營地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