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回到山谷第一件事就是把野人參放進柜子里,正確的保存起來。然后拎著路上白狼獵來的兔子進廚房,卷起袖子開始處理兔肉,雖然兔子很可愛,但是更好吃!
將淖過水的兔肉放入鍋內,倒入清水,沒過兔肉。放入適量的生姜、桂皮、八角、辣椒、陳皮。這些有的是現成的,有的是云洛在林子里找的。半個小時后,收干湯汁,香噴噴的兔肉就出爐了!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白狼也竄了進來,跟在云洛的后面,用腦袋蹭云洛的肩膀,沒辦法!云洛太矮了!不到一米四。
切了一大半的兔肉放在白狼專屬的碗里,白狼特別人性化地吃著,云洛在心里默默感嘆一聲:果然來歷不凡,一只狼把吃飯吃得如此高貴優(yōu)雅,慚愧慚愧,然后用手抓起兔肉,一頓風卷殘云,滿足的瞇瞇眼!
入夜。
云洛洗完澡躺在床上,穿著房間里找到的衣服,大了很多,還是男裝,不過只要能遮羞避寒,云洛已經很滿意了。蓋上被子,眼睛轉了幾圈,然后慢慢合上,進入夢境。
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床上,云洛皺著的眉頭慢慢舒緩,變得柔和。
窗外一道白隱閃過,趴在床邊的白狼睜開眼睛,一道銳利的目光看向窗外,悄聲離去。
而這一切,云洛并不知道。
“白狼!”
云洛皺著眉頭,一早起床就發(fā)現白狼不見了,平時白狼都會趴在床邊打盹。云洛心里不安,山谷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有看到白狼的身影,難道出谷了?不應該吧,白狼一般都不在這個時間出去的。
云洛再仔細搜了一遍,還是沒有。只能回到茅草屋,坐在客廳的桌子上,雙手托腮。沒事的吧?白狼那么厲害,輕輕松松解決一只老虎和豹子。沒事的,沒事的,云洛給自己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然后拿出一本醫(yī)書,開始認真學習。
“啪嗒!”
在云洛第三次不小心把筷子掉桌上,她終于鎮(zhèn)定不住了。已經傍晚了,白狼還是不見蹤影,云洛也不敢出谷去尋,只能心急地坐在大廳,雙眼緊緊盯著門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云洛豎起耳朵,希望能夠聽到任何關于白狼的動靜。
突然一陣風迎面吹來,把木板門吹得滋滋作響,云洛一驚!快步跑過去,迅速掃了一眼,什么都沒有。
云洛有些失望,手撐在門框上,抿著嘴,眼里布滿了擔憂。
“啪嗒!”
身后傳來一聲聲響,云洛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筷子和桌子碰撞的聲音。而白狼雖然吃相優(yōu)雅但從不碰筷子,那…
云洛手心冒汗,后背僵硬,猛地轉過身,就被桌子旁的人給吸引了。
傅澤身著裁剪合身的白色休閑服,領口打開,露出性感的鎖骨,隨意地坐在云洛的位置上,單手撐著下巴。銀色的碎發(fā)隨風微動,邪邪上挑的眉毛,黑曜石的瞳孔滿是魅惑,挺拔的鼻子,性感的薄唇。霞光印在他的臉膀,一股懶散的氣息油然而生。
云洛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帥氣,恩…妖孽的男人,比電視上的那些男星高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云洛怎么說也是個心理年齡三十歲的大齡剩女,對這種,恩…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小鮮肉謹謝不敏。
警惕地看著他,等了一會兒,對方似乎沒有開口說話的樣子,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云洛被看得心里發(fā)毛,最后先打破僵局,開口問道:“你是誰?”
“恩?你做的菜不錯,小爺吃的甚是開心?!备禎裳劬吡艘谎圩郎系娘埐?,那是云洛昨天做的兔肉和一盤葵菜,幾個烤番薯,還有幾個云洛采藥時摘的橘子。
“你是誰?”對方的答非所問云洛心里不喜,果然長得妖孽的東西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云洛不確定對方的身份,能夠在她眼皮低下潛進屋里,肯定有些實力。而且說不定他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萬一云洛得罪了人家被趕出去就不好了。
“小白怎么會帶你來這里?不應該是帶頭母狼回來嗎?”傅澤再次無視了云洛的問題,饒有興致地看著門口的小東西,嘖嘖嘖~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穿著寬大的衣服,很是滑稽,還有那參差不齊的短發(fā),不忍直視,也就那張臉還不錯,尤其是眼睛大大的,不過一個男人長那么大的眼睛太娘了!對她自以為藏的很深的心思一覽無遺。不過他并不反感,蠢的人才無可救藥。
“小白?”云洛皺眉,似乎在思考小白的身份。
傅澤掃興地摸摸鼻子,看來得重新評估一下這個小東西的智商。云洛冤枉啊,她哪里會想的到男子口中的小白是那頭威風凜凜稱霸森林的白狼。
“去給小爺再拿雙筷子~”傅澤揮揮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還是那樣的高貴優(yōu)雅…恩…懶散。
云洛沒有動。
傅澤餓壞了,昨天被那只蠢狼糾纏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把它甩了,結果見到一個更蠢的小東西。不過他還是覺得吃飯重要,勉為其難地開口解釋道:“那只蠢狼每次都追著小爺跑,被小爺困在外面了,你放心,等會兒就自個回來了,現在呢,你就去給小爺拿雙筷子,怎么,在小爺家住了這么久,就是這種態(tài)度?”
說完一副大爺的樣子,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橘子剝著,果然優(yōu)雅的人做什么都是優(yōu)雅的,連剝和橘子都那么優(yōu)雅,尤其是那雙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讓云洛自卑不已。
不過云洛的重點關注的不在那里,看著對方毫不猶豫地吃著橘子,云洛眼低閃過一絲諷刺。
“你不是?!辩H鏘有力。
“恩?”傅澤手上一頓,繼而把最后一片橘子吃完,把橘子皮往桌上一扔,摸摸鼻子,收起懶散的氣勢,放出一絲威壓,“我不是?難道你是?”
云洛感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手心的汗越來越多,感覺隨時會摔倒,突然一股力從丹田沖出,在體內散開,而那股壓力也輕了不少,云洛雖然疑惑,不過還是穩(wěn)住心神,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里種滿了各種藥材,收藏了那么多醫(yī)書,可以證明這里的主人是一個中醫(yī),但是你,剛吃了兔肉立馬又吃了橘子,那么基本的食物相克關系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是中醫(yī),更不用說是這里的主人!”
話落,只見眼前一花,桌子旁邊的人就消失了,云洛深深望了一眼門外,空氣中還有一絲清香。然后身子一歪,靠在門邊。
云洛覺得對方應該不是壞人,不過是個討厭的人。和上輩子的那個人渣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喜歡摸鼻子。
不久白狼就回來了,但是不停地發(fā)出哼唧的聲音,云洛聽出了氣急敗壞的意味,果然,就連白狼也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