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知道“血衣”人多么深的防備心,如果換過立場,換做是自己躺在這里,那么慕清歌想。
她能做到的未必會有眼前的“血衣”好到。
自己從來就不是什么人派來的,也從里就不是為了想要刺殺誰而來的。
她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其實也與“血衣”一樣,她只是在避難,在躲避敵人的“殘害”而已。
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解釋,“血衣”都不可能會相信自己。
那慕清歌索性也就選擇了沉默。
也許這一分鐘無言的沉默,才能更好的詮釋自己心中的異樣。
如果在“血衣”看來,只有拿捏著自己的手頸,他才能覺得安全且安心一些。
那么自己就讓他捏一下,倒也是無妨的,畢竟這樣的疼痛,比起她曾經(jīng)的喪子之痛,奪命之痛。
實在是要輕得太多太多,多到了讓她已經(jīng)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空間相對狹窄到足以能夠聽到,空間內(nèi)兩個年輕人間彼此的呼吸聲。
時間也同樣被定格,被靜止。
慕清歌沒有再做掙扎,亦是沒有直面回復(fù)“血衣”的問話。
兩人誰也沒有再近一步的動作,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盯著你。
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長時間,“血衣”終于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因為身體上多處的槍傷,讓他實在無法再繼續(xù)支撐下去,而閉目倒地了。
“血衣”就這樣再一次倒在了慕清歌眼前。
不論是“血衣”自己,還是慕清歌,其實在他們的心底,他們都不得不承認(rèn)。
“血衣”最終其實還是選擇了相信慕清歌。
不然以他的身手,以他的努力,即便“血衣”受著傷,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
殺一個手無寸鐵的慕清歌,那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相反,在慕清歌保持沉默后,他卻既是沒有對慕清歌動手不說。
還這樣“心安理得”的倒在了慕清歌身邊。
這只能說明,她是信任慕清歌的。
也許在慕清歌眼里,“血衣”的信任算不得什么。
可只有了解“血衣”,懂得“血衣”這個人,或者說是“血衣”自己才知道,他的信任意味著什么。
……
“血衣”在昏倒的同時,他那只死死鉗制住,慕清歌芊芊玉手的大手,也終于放松了力度。
不過雖是放松了力度,但慕清歌如果想要從他的手中,徹底的解脫出來,卻是絕對的不可能的。
慕清歌幾次嘗試著想要,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中,解救出來,可任憑她怎么用力,怎么掙扎。
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無濟(jì)于事。
幾次嘗試都以無效的失敗告終后,慕清歌也就放棄了。
一只手被限制,慕清歌只能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為“血衣”檢查身體。
不出慕清歌所料,“血衣”果然是失了太多的血,這才會體力不支而昏迷的。
不光如此,慕清歌在為他檢查了一翻后,才發(fā)現(xiàn)。
“血衣”身上的傷口,并沒有就此停止繼續(xù)淌血。
難怪她怎么嗅到身旁的血腥味會,越來越重呢,原來是這樣。
見此情形,慕清歌不免皺眉。
如果再任由著這些血液,再繼續(xù)這樣流淌下去,只怕“血衣”最后,不會再是血衣,而是直接的被變身“干尸”的。
昏暗的光線下,慕清歌只得摸索著為“血衣”上藥。
“血衣”應(yīng)該慶幸自己今天,出門前看過了老黃歷,不光是在這么一個鬼都找不到的地方,遇上了慕清歌,還好巧不巧的,慕清歌身上剛好還帶了一些止血的藥物。
血,對慕清歌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與“感情”。
許是前世,慕清歌在臨死前,也如同此刻的“血衣”一般,渾身是血。
但又不一樣的是,那些血里還有一部分,是她那個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僅只有幾十天的孩子的血。
是以,在慕清歌再次重生醒來后,她就尤其害怕看到血,更怕看到血流不止的場面。
這也是為什么在一開始,慕清歌在剛剛遇到“血衣”時。
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的原因。
怕見到血,更怕見到血流不止的場面,那慕清歌在研究那些古老的醫(yī)書時。
自然也就有注意到,甚至是專門去找了止血的古方秘籍。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在慕清歌多次翻閱,查找后,讓她給找到了一中具有奇效的止血藥粉。
為此慕清歌欣喜若狂,當(dāng)即將藥方給記在心里不說。
她還特別找來了藥方中所需的原材料來。
將止血藥粉給制了出來。
不過,慕清歌所制作的止血藥粉,她除了在小動物身上實驗過,還并曾在人類身上用過。
今天也正好了,她可以在“血衣”身上試上一試。
像是怕弄疼了“血衣”一般,慕清歌輕手輕腳的將止血藥粉給灑下了“血衣”,身上的幾處傷口上。
慕清歌所帶的要止血藥粉,并不多,而“血衣”身上的傷口,卻是多得這些近乎夸張。
為了防止“血衣”身上的衣服,遮擋了傷口,從而將本來就不多的止血藥粉給浪費(fèi)了。
于是慕清歌,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血衣”的上衣給脫了下來。
在為“血衣”脫衣服時,慕清歌壓根就沒有多想什么,只是單存的想也這樣可以節(jié)約用藥而已。
很快,慕清歌便將自己自制的止血藥粉,均勻的涂抹在了“血衣”的聲,身上。
不窺視古跡遺書,慕清歌從上面所學(xué)的止血藥粉,果然具有奇效。
這邊慕清歌才剛將藥粉給用上,“血衣”上身就真的不在出血了。
見到自己的成果,居然這么好使,慕清歌自然也松了一口氣。
一只手依舊還被“血衣”給拉著,無法走遠(yuǎn),或是自由行動,慕清歌也只好緊挨著“血衣”坐了下來。
坐下休息的慕清歌就在想,既然“血衣”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那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吧。
為傷病上藥,說來也不是一個什么多大的事兒。
可只用一只手,為一個渾身充滿戒備心,且還處于昏迷中的病號上藥,就實在有些為難的。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慕清歌,此刻也只想,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