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修帶著蘇念爾上車,直接離開了東郊。
車上,蘇念爾目光幽幽地望著他,“你怎么知道今天娛記會來?”
厲承修掃了她一眼,沉默無言。
“喂,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呢?”
蘇念爾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厲承修則恍若未聞,安靜冷淡的開著車。
說到最后,蘇念爾口干舌燥,心緒難平。
足足開了四十分鐘,蘇念爾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之際,車子停了下來。
蘇念爾透過車窗打量著周圍,臉色順然難看。
“來這兒干什么?”
她死都想不到,厲承修竟然開車帶她來了厲家山莊。
尼瑪!
這是她這輩子都不想來的地方。
厲承修精銳的視線定在她的臉上,“你來過?”
“廢話,當(dāng)然沒有!看過新聞介紹!”
蘇念爾斂去不該有的情緒,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厲承修要干嘛?
剛剛她才被娛記圍堵了一次,現(xiàn)在竟帶她來了厲家。
還嫌她死的不夠快是嗎?
“下車!”
蘇念爾百般不愿,卻又不能表現(xiàn)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只能慢吞吞的下了車,看著眼前頗具有歷史年代感的山莊,心情此起彼伏。
年初時發(fā)生的事,此時在腦海中一一閃現(xiàn),如果有可能,她現(xiàn)在想直接地遁逃走。
“走!”
厲承修始終凜著臉,直接拉著蘇念爾的手,也不管她作何感想,直奔著山莊里面的祠堂走去。
“等等等等,厲承修,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你說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嘛?你這大白天的發(fā)瘋,小女子難以招架啊!”
蘇念爾的心情可以用萬馬奔騰來形容。
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復(fù)雜。
這男人認(rèn)真起來,真特么的可怕。
“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機(jī)會!”
厲承修深邃的雙眸瞬也不瞬的睨著蘇念爾,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半點的停滯。
“厲承修,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啊!”
位于山莊西側(cè)的祠堂門口,蘇念爾拼命的掙扎才將他的手甩開。
站在原地憤怒陡然而生,“姓厲的,你到底要干嘛?發(fā)瘋能不能別帶上我?”
“我發(fā)瘋?”
厲承修俊彥慍怒著,深呼吸之后,他傾身逼近蘇念爾,“我發(fā)瘋了才會大早上就跑去東郊給你解圍,我發(fā)瘋了才會看不得你受委屈。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呃……”
蘇念爾怔住了。
這話說的,讓她也是心尖亂顫。
吵架就吵架,能不能別說情話!
蘇念爾怔愣之際,厲承修也在努力的平緩著心情。
沒人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如此暴躁。
但,解釋的話已經(jīng)來不及出口,厚重古樸的祠堂雙扇大門,已應(yīng)聲而開。
“誰在這兒大呼小叫?”
厲老太太頗具威嚴(yán)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蘇念爾心下一緊,下意識的就躲在了厲承修的身邊。
她從沒見過厲家的這位老祖宗,可卻聽過不少關(guān)于她的故事。
厲家老爺子過世的早,這位老太太當(dāng)年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厲家,甚至在幾次金融危機(jī)時,都能力保厲家不遭受任何波及,包括現(xiàn)在厲家的幾位董事,對她也是言聽計從。
可以說是個難得一見的厲害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