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下去,我會認(rèn)為你別有所圖!”
厲承修明明雙眸緊閉,卻陡地開腔,嚇得蘇念爾指甲驟然滑到了他脖側(cè)的肌膚。
一道紅痕印子格外醒目的顯現(xiàn)……
蘇念爾手抖了一秒,無辜的望著緩緩睜眼的厲承修,尷尬一笑,“內(nèi)什么,我不是故意的?!?p> 厲承修漠然的瞟著她,起身輕嘆,“不難想象,你在娛樂圈里混得如何!”
“喂,啥意思你!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厲承修仰頭扭動了兩下脖子,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目光幽深的望著窗外的夜色,“周笙的事情,如今看起來沒那么簡單!”
“還沒查到真正要害她的人嗎?”
厲承修瞬也不瞬的看著窗外,少頃他轉(zhuǎn)身,對蘇念爾伸出手,“過來!”
“怎么?”
蘇念爾看著他的動作,躊躇了一秒到底要不要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時,腰際猛然一緊,整個人就被他拉到了懷里。
“哎我擦……”
“別動!”
厲承修語氣冷硬,蘇念爾瞬時不再掙扎。
她窩在厲承修的懷里,渾身僵硬。
根據(jù)她的了解,這男人似乎并不是個浪漫的人。
此刻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她飛快的思索著,眼神兒也不經(jīng)意的看向了窗外。
可辦公室的燈光太明亮,窗外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丫不會是故意要占她便宜吧?
“抱歉抱歉,請繼續(xù)!”
就在蘇念爾糾結(jié)著要不要推開他時,程淺莫名其妙的推門而入。
看到這一幕,她一驚,一邊躬身后退一邊目光含笑。
蘇念爾從厲承修的懷里退開,這心吶,就跟螞蟻在爬似的,別提多難受。
“打擾了打擾了,我啥都沒看見!”
程淺的求生欲,非常強(qiáng)烈。
她看到了厲承修深邃嚇人的眼神,有苦說不出。
誰他媽知道他倆在辦公室里不是討論案情,反而是在溫存。
這虐狗的畫面,簡直讓單身狗滿心酸楚。
“回來!”
厲承修低聲一喝,程淺站在門口進(jìn)退兩難。
“呃,其實我只是路過……”
“說!”
厲承修厲聲丟出一個字,程淺無奈輕嘆,“廖蕭讓你們?nèi)メt(yī)務(wù)室!”
“知道了!”
程淺轉(zhuǎn)身前,眼神一晃,意外的看到了他脖頸上的紅痕。
瞬時,她眼光大亮,滿眼的戲謔和揶揄。
蘇念爾站在窗前,目光幽幽的看著外面的天宇,她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水逆的有點厲害。
就她現(xiàn)在的處境,可以說快趕上海逆了……
厲承修看了她一眼,步履輕緩的走了一步,順便非常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走吧!”
“誒誒,這是干嘛?”
“身為演員,應(yīng)該知道演戲是需要付出演技的。”
蘇念爾怔著,厲承修的表情很認(rèn)真,半點都看不到有什么不一樣的企圖。
她一咬牙,默默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罷了。
權(quán)當(dāng)報恩演戲吧。
T^T
……
可想而知,蘇念爾和厲承修手拉手出現(xiàn)在醫(yī)務(wù)室時,會引起什么樣的轟動。
除了忙碌的醫(yī)護(hù)人員之外,所有在場的學(xué)員,全部目光怔愣的看著他們。
“筱……筱筱?”
最先開腔的是吳鐵蛋。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筱筱,眼神中不難看出驚訝和驚喜。
“嗨,好久不見!”
“筱筱?我的天,你真的回來了?”
原本站在醫(yī)務(wù)室角落看熱鬧的莫曉雯也驚訝的走過來。
面對他們神色各異的表現(xiàn),蘇念爾除了扯出一抹苦笑,什么都沒說。
誰讓她并不知道厲承修真正的目的呢。
演戲都不給劇本的,這他媽是要讓她隨時臨場發(fā)揮的節(jié)奏!
“嗯回來了!”
蘇念爾輕描淡寫,莫曉雯則一副了然的樣子,堂而皇之的說:“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會是傷害周笙的人呢?,F(xiàn)在這些八卦,真是一點含金量都沒有。你都不知道,之前還有人說你已經(jīng)被判決了呢。真是搞笑!”
莫曉雯說這話之際,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了白心瑩所在的方向。
此時,白心瑩正站在臨時監(jiān)護(hù)室的門口,聽到這話,也只是回眸看了一眼,什么都沒說。
幾日不見,她倒是憔悴了不少。
看來她雖然經(jīng)常利用周笙,也還算有良心,周笙的事她顯然沒少操心。
“曉雯,你少說兩句吧?!?p> 池顏比莫曉雯聰明,也更加謹(jǐn)慎。
她走到莫曉雯身邊,扯了她一下,緊緊地皺眉。
“這有什么,筱筱都站在這里了,難道還不能證明嘛?再說這次周笙出事,筱筱根本就不在這里,周笙平時說話尖酸刻薄,指不定得罪了多少人呢!”
莫曉雯牙尖嘴利的抨擊著昏迷不醒的周笙。
頃刻間,醫(yī)務(wù)室內(nèi)安靜的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