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屠獄忽然發(fā)出詭異的大笑,血曈飄出猩紅之光,表情愈發(fā)猙獰。
這詭異的笑容回蕩在密室中,一旁的秦湛不禁頭皮發(fā)麻,翊王殿下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這把刀太邪了!
“殿下!危險?。 鼻卣矿@呼一聲,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握住屠獄的劍柄,一股邪念忽然涌入腦海。
“可惡!”秦湛怒罵一聲,努力保持清醒,雙手交叉握住劍柄,向上發(fā)力欲將其拔出。
“嗯?你在干什么?”屠獄扭過頭沖著秦湛獰笑。
“有人回來了!”這時甬道外殿中響起一個男子的喊叫。
這個男子一身黑衣,剛說罷便翻墻離開了。
“不好!”秦湛驚道,“現(xiàn)在必須趕緊離開!”外面的男子是提前安置在這望風(fēng)的隱衛(wèi),但是要想離開眼下的狀況似乎不太妙啊!
“對不住了!殿下!”秦湛慚愧地道,右拳握緊,指縫中流出血光,隨后一拳掄在屠獄的胸口。
“噗!”屠獄噴出一口鮮血,手終于松開了劍柄,然后飛了出去。
秦湛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劍柄,大喝一聲:
“呃??!”漆黑的劍終于被拔了出來。
“怎么回事?”屠獄站起身,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按著頭,一臉懵逼地道。
“來不及說了,殿下,我們快走!”秦湛將劍拿在手中,拽住屠獄的胳膊就往甬道跑。
原路返回,跑到最初的起點時,石壁還擋在前面。
“殿下,怎么開門?”秦湛焦急地問道。
屠獄腦中清醒了許多,走向石門,在一邊墻壁摸索著,很快就按下一塊石磚,轟隆隆!門又打開了。
于是,他們終于離開了這個甬道,回到了臥室中,趕緊奔向前殿。
城郊
“不出刀?”屠笙諾劍指墨凌云道。
“不出?!蹦柙频氐?。
話剛說罷,屠笙諾的劍便刺了過來,墨凌云背著手腳尖一轉(zhuǎn),閃到一旁,動作輕快而又帥氣。
屠笙諾見狀順勢橫掃,揮劍的右臂卻被墨凌云從后一把抓住,隨后墨凌云又抓住了屠笙諾的左臂,向后一拉,擁入懷中,握住她的右臂一擺,劍便橫在了屠笙諾的頸前。
屠笙諾見狀皺起眉,左手肘不斷撞擊墨凌云的左臂。墨凌云淡淡一笑,松開了手。
剛一松手,屠笙諾便又揮劍斬向墨凌云,墨凌云負著手腳尖一轉(zhuǎn),一個閃身躲開劍鋒。隨后右掌揮下,拍擊在屠笙諾的背上。
屠笙諾扭頭怒視一眼墨凌云,似乎很不服氣。墨凌云只是微微一笑,腳尖點地,飛向湖邊,還扭頭看了一眼屠笙諾。
屠笙諾見狀也騰空而起,追擊墨凌云。他們低空飛行,與湖面相距很小,而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屠笙諾揮出一道藍色劍氣飛向墨凌云。
墨凌云一個轉(zhuǎn)身便躲開,而此時屠笙諾的劍又正好刺過來,此時,墨凌云右手中閃出一把長刀,落在湖面上,向上揮砍,鐺!正好打中屠笙諾的劍,并且將其打退。
“還要繼續(xù)嗎?”墨凌云站在湖面上,自腳尖泛起圈圈漣漪。
“剛才只是小失誤?!蓖荔现Z不服氣地道,“繼續(xù)!”
隨后,屠笙諾便踏著湖上水花,揮劍斬來。
皇宮
“哦?翊王殿下和秦尚書也來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原來是方太尉啊,本王與秦尚書來是有事要與陛下商議,看到陛下不在,正準備走呢?!蓖廓z微笑道。
“陛下出去打獵了,但是他說不太放心宮里,便讓我回來看看?!狈秸髅鏌o表情。
“哦?宮中有那么多士兵在,陛下有何不放心呢?”秦湛笑道。
“陛下說,他的殿內(nèi)有被翻動的痕跡,恐宮中有竊賊?!狈秸鞯氐?,目光犀利地看著秦湛。
秦湛一聽,立馬心中一震。
“原來是這樣啊,本王會讓隱衛(wèi)查的?!蓖廓z依舊面不改色,“方大人要是沒什么事,本王就先走了。”
“恭送殿下?!狈秸髯岄_一條道,低頭作揖。
翊王殿中
“去煉丹房。”屠獄淡淡道,似乎剛才的事情跟沒發(fā)生過一樣。
轟隆隆!屠獄按下一個石磚,一面墻壁便向一旁移開,隨后他便走入這條甬道,剛一走進去,屠獄感一踏進去,石門便又關(guān)上了,甬道兩旁是燃燒著的火把,將甬道照亮。
“殿下,剛才在那密室中,你……”秦湛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但忽然屠獄停住了腳步,秦湛立馬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
屠獄轉(zhuǎn)過身,兩手按在秦湛的雙肩,和顏悅色地道:
“我知道,說起來還得多謝你,否則我就失控了?!?p> “但是殿下,剛才還是多有得罪了。”秦湛單膝跪地。
“你不必認錯,此事怪我,是我低估那把刀了,若不是你那一拳,恐怕,我,就不是我了?!蓖廓z笑了笑,彎腰拍拍秦湛的肩膀,“起來吧,干正事?!?p> “是!”秦湛站起身,臉上掛著一抹微笑,跟在屠獄身后繼續(xù)向前走著,拐個彎便走入一個宮殿。
宮殿墻的兩邊都站有黑衣繡有血紋高階隱衛(wèi)。
“參見翊王殿下?!彪[衛(wèi)們單膝跪地齊聲道。
屠獄徑直走向高處的長椅,坐下后隱衛(wèi)們才起身,而秦湛則坐在下面的椅子上。
屠獄右手血光一閃,那把漆黑的長劍再次出現(xiàn)。
“雖然沒能拿出那把刀,但是剛才收集到的黑氣足以煉出一顆成功品?!蓖廓z微揚嘴角,還算滿意地道。
聽聞此言,秦湛也甚是喜悅。這一趟沒白去。
屠獄將劍遞給秦湛,秦湛滿心歡喜地將劍插入煉丹爐上的一條縫隙,隨后略微施法,黑氣便順著縫隙流入爐內(nèi)。
城郊
墨凌云一出刀,屠笙諾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凌魔刀便橫在了屠笙諾的頸前。
“不打了,不打了!”屠笙諾收起劍,一臉不悅,飛身回到了岸邊。
墨凌云淡淡一笑,收回凌魔刀,跟了上去。
屠笙諾坐在草坪上,兩手撐著頭,一臉不悅,墨凌云站在一旁,看著遠方,夕陽西下。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湖邊靜悄悄的,白馬就在不遠處吃著草,不時看看這一男一女。
忽然間,這無邊的寂靜被打破了,靜謐的草地上響起悠揚的笛聲。
屠笙諾不禁眼前一亮,歡喜地跳了起來,“墨染,你還會吹笛子???吹得真好,很應(yīng)景。”
其實,剛才的不悅都是表面罷了,實際上,跟墨染一起,屠笙諾心里其實挺開心的。
今天的夕陽并不像之前那樣如血般血紅,反而是火紅色的。
西邊的云朵像是著了大火一般,烈焰不斷蔓延著,從這邊燒到那邊。
屠笙諾看著這變化多端的火燒云,聽著悠揚的笛聲,面露陶醉的神色。
墨凌云吹著笛子,目光卻不自覺地從天邊移向屠笙諾,淡淡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