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畢業(yè)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梨花特地起了個大早,去六回生畢業(yè)測試的現(xiàn)場圍觀。
六回生們在畢業(yè)前一個月的時候,就需要填寫十三番的入隊申請書,然后在畢業(yè)測試上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供前來觀望挑人的十三番隊的隊長副隊長們參考。
浦原填的志愿是二番隊,梨花知道后撇了撇嘴,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過二番隊是負責處刑、暗殺以及秘密潛入調(diào)查任務的部隊,浦原那樣嫩生生的樣子丟進二分隊實在讓人不敢想象會是什么樣子。
真愛無價,讓他去追著夜一奔跑吧,指不定哪天就能抱回家了呢。
梨花抱著兩把彎刀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測試場。
浦原總說要貼近自己的刀,進行心靈上的交流。梨花分析了一下他的意思,于是將彎刀從腰間移到了懷里,成天抱著,睡覺也沒放開過。如果不是她還有點理智,大概會表演一場口吞大劍。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基本放棄了,那種對著刀冥想著溝通她實在做不來,那只能每天抱著自我催眠了。
萬一這刀就開竅了呢。
說是測試場,其實就是真央里面一處不大不小的室內(nèi)演武場。
演武場分兩層,兩層相通,二樓上單獨圍了一圈做成了用作看臺的回廊。
原本演武場上的那些木樁之類的修煉道具都被撤走了,門口靠左的那一排墻邊擺了一溜桌凳。前幾年她也跟和父親來圍觀過,那邊的長桌是六回生遞交入隊申請,以及十三番隊挑人用的。
中間的一大片地方倒是很空曠,安置了一個高臺,四周圍了結界,應該是入隊測試用的。
二層正對著看臺的走廊上有許多椅子,是留給待會到場的各個番隊的人用的,方便觀看測試人的比試。
梨花來的有些早,真央的學生們還在忙碌地收拾場地。她張望了一圈,沒找到熟悉的人,于是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拉了個凳子坐下。
她托著下巴打量這個熟悉的場地,心里有些悵然。
等浦原走了,再過沒多久她也要變成二回生了。時間過得飛快,她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來真央看畢業(yè)測試的情景呢,那已經(jīng)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剛從流魂街回來,身體脆得一塌糊涂,既不能修煉,記憶也出現(xiàn)了斷層,整天在家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還是父親看不下去了,正好碰上真央那一屆六回生的畢業(yè)測試,于是就順帶著把她也拎過來了。
說是散心,轉移注意力。實際上看到場上活蹦亂跳又砍又劈的一堆人,她的心里真的是……一言難盡的復雜。
大約是出于想讓女兒觀摩些戰(zhàn)斗的目的,往后每年的畢業(yè)測試,宗秀幾乎都會帶著梨花。也就是去年患得患失,才呆在家里沒有跟過來。
說起來,在這個地方她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梨花扒了扒手指頭。真央里面沒有找到斬魄刀的話是不能畢業(yè)的,每年她在二樓的看臺上看下面刀光劍影,那些各式各樣的斬魄刀始解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又心潮澎湃。
所以說什么時候她才能找到自己的斬魄刀啊。
正愁著,腦袋上冷不丁地被人拍了一巴掌。
“哎喲!”梨花含著眼淚抱著腦袋嗷了一聲,“誰??!”
平子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見了她冒火的眼神,將手背到了身后:“大早上的,坐在門口發(fā)什么呆啊?!?p> “等人?!崩婊ㄈ嘀^,好心沒好氣地回答。
平子齜開了嘴角:“哎呀哎呀,不愧是我的初戀情人呢,居然這么早就在這等我呀?!?p> 迎接他的是刀鞘拍在臉上的冰涼感受。
“咦,矮冬瓜,你今年畢業(yè)嗎?”日世里從平子的身后探出頭,然后表情嫌棄的在捂臉半蹲的平子屁股上踹了一腳,“別擋路啊,禿子!”
梨花:“……我是一回生。”而且我覺得我的個子現(xiàn)在比你高。
“日世里!這么多人呢,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平子拍著羽織上的黑腳印,朝扎著沖天辮的小姑娘喊道。
“?。磕氵€有面子這種東西嗎?”日世里擰著眉毛,齜著一對虎牙,看上去囂張極了。
梨花默默地拉著凳子,離兩個人遠了點。
一對歡喜冤家,隨時隨地都能雞飛狗跳。
說起來,日世里的個子這些年都沒長過呢……大概蘿莉是天道的寵兒吧,梨花摸著下巴沉思。
旭日漸升,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撮一撮的六回生在門口邊的報名處擠動,忙著遞交資料,畢竟這可是從學生變成死神的重要選擇點。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的期待和緊張。
十三番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進場了。大部分番隊都是隊長和副隊長都到了,個別番隊因為任務或者其他原因是席官頂替。梨花在門邊找了個空地站著,見到了好些個熟人,只是浦原遲遲未到。
宗秀也來了,依然是那副打扮。黑色的死霸裝,胳膊上綁著十番隊的臂章,長發(fā)輕挽,眉目如畫。
“父親!”宗秀還在四下張望,梨花就迎了上去,“嘖嘖,父親你今天的樣子看上去比平時帥氣了不少呀?!?p> 宗秀摸了摸垂在胸前的一縷頭發(fā),笑瞇瞇地說:“是嗎?今天我可是代表著十番隊的形象呢,不用心收拾一下怎么行呢?!?p> 梨花:你這個樣子母親知道嗎?
“一起去二樓嗎?”
“不去了,現(xiàn)在我是真央學生?!崩婊ň芙^了父親的提議。二樓都是十三番的人,她大喇喇地站上去不是拉仇恨么。
宗秀囑咐了她一番,也上樓去了。
直到測試快開始的時候,浦原才趕到演武場。那汗津津的樣子,活像是繞著真央跑了十圈。
“你怎么才來呀?”梨花壓低了聲音問道,“這都快開始啦?!?p> 浦原拎了拎衣領,好讓自己涼快點:“我昨天晚上突然想明白了一條理論,做了些實驗……”
“所以說你早上幾點睡的?!崩婊鏌o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剛睡了一個時辰?!逼衷鹕念^發(fā)亂糟糟的翹著,明顯是一副沒來得及梳洗的樣子,但是眼神里卻一絲疲態(tài)都沒有,反倒是亮灼得驚人,“等進了十三番,我一定要搞一個實驗室出來?!?p> “……就算是十三番,也不會讓一個時不時爆炸的實驗室待在自己的隊舍里吧?!?p> “哈哈哈也是。”浦原抓了抓頭發(fā)跟梨花打哈哈。
兩個人站在人群的最外層,墊著腳看高臺上的院長絮絮叨叨地說著場面話。
“我看了名單,好像第三個就是你,要做好準備呀?!崩婊ㄓ酶觳仓獯亮舜疗衷?,然后從他手里接過入隊申請揚了揚,“你好好調(diào)整下狀態(tài),我去給你交這個?!?p> “謝謝。”
“還不是看在你要走了的份上?!?p> “……我更希望你把‘走了’這個詞換成‘畢業(yè)’?!?p> 二樓看臺上,平子看著下面的動靜,也同樣戳了戳站在身邊的宗秀:“你家閨女要被拐跑了哦?!?p> “我覺得比起這個,散場后你要被揍的可能性更大?!弊谛泔L度翩翩,笑得一臉溫和。
伏鵲
各位抱歉啦,昨天晚上心態(tài)爆炸,沒碼出來字。(畢竟每個月都有那么三十幾天不想碼字,啊……倦怠期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