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府大門,白雪只來得及看見白落櫻的衣角消失在轎子里,而三王爺隨即也跟著彎腰鉆進了轎子里,這孤男寡女的相處在這么一個小小的空間‘成何體統(tǒng)’?!何況到目前為止,白落櫻跟三王爺還沒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萬一兩人在里面男才女貌,干柴烈火的騰騰燒了起來,那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豈不是白費了?!不行,她一定得想個辦法阻止兩人待在一起。
“——王爺,王爺,一會兒王妃就要回到家了,奴婢想跟王妃單獨說兩句話,您看行嗎?”白雪故意走在三王爺坐的左邊,對著晃動著的轎簾跟三王爺說道。
“去過以后,你愛跟你主子說什么都隨你意?!比鯛斃淅涞幕卮鹨宦暋且馑家呀?jīng)很明顯了,就是說,現(xiàn)在并不是我要求一定要跟你主子待在一起,這是應了你主子要回娘家的要求,過了這會兒,即便你跪下來求著本王聽聽你們主仆二人的七嘴八舌,本王也沒那個閑情逸致。
“可是您跟王妃并沒有夫妻之實,奴婢這嘴笨,萬一到時候說漏了嘴,可如何是好?”白雪故作煩惱的問道。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比鯛斃湫σ宦?。
“是,王爺您教訓得是,所以現(xiàn)在趁還沒到白府,奴婢想跟王妃溝通溝通,以防一會兒到了白老爺跟白夫人面前漏了餡,王爺您說是不是?”白雪再接再厲,語氣愈發(fā)誠懇了。
“賤婢,你只需要閉上你那張臭嘴就行了?!比鯛?shù)恼Z氣中已經(jīng)帶著些微的不耐煩了。
“王爺冤枉啊,奴婢每天早上一起床就立刻去漱口,怎么會臭呢?而且奴婢跟王爺您說話都是三尺以外,王爺怎會知道奴婢口中有何味道呢?”白雪故意曖昧的說著。
“……!”果然,白雪話音還未落,轎簾就被人一把掀開了,白雪一副委屈的表情,正好對上三王爺噴火的眼眸。
“王爺您這么看著奴婢,奴婢會不好意思的?!卑籽﹨s突然嬌羞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恰是一位見了如意郎君的嬌嬌小姐。
“……哼!”三王爺冷哼一聲,氣惱的一揮手,轎簾便重新合上了。
“——王妃啊,您說一會兒回到家里,老爺跟夫人若是問起您與王爺新婚初夜的情況,奴婢該如何說呢?”惹惱了三王爺,白雪又繞到右邊,對著白落櫻問道。
“雪兒姐……”白落櫻掀開轎簾,努力壓低了聲音對白雪喊道,想勸勸她別再說了——因為在她身邊的男人的臉已經(jīng)拉得很長了!
“王妃您說,奴婢若是胡編亂造的說您跟王爺當夜鬧得床都快散架了,老爺夫人肯定是很高興的,可是十個月以后,您生不出小王爺或者小郡主出來,老爺夫人該怎么想呢?您說呢?若是奴婢將當天的情況如實向老爺夫人匯報,說王爺當天夜里并未去王妃房中,而是在偏房的房中睡了一晚,甚至如今王爺跟王妃還未曾同過房,老爺夫人又該怎么想呢?王妃你說是不是?”白雪卻完全沒往轎簾看一眼,只是目視前方,自顧自的一個人說的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