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會就是那個二老爺吧?!”顧瞞瞞的大眼睛瞪的老大,空桐墨染有那么一瞬間想用手去接住,萬一瞪出來掉在地上弄臟了就不好了,他向來喜歡收集漂亮的東西。
顧瞞瞞可沒空管他的內(nèi)心活動,她現(xiàn)在只是驚訝:怎么回事兒,這從小就在普渡寺出家的二老爺不應該是一個禿頭的怪老頭嗎?
“小香香,你跟我過來一下?!鳖櫜m瞞拉著一旁花癡的小香香就往一處的角里落走。
“小姐,有什么事兒?。俊痹捳f那個二老爺長的好……漂亮??!她還想再看看呢。
“小香香,你們這里的和尚都是不剃頭發(fā)的嗎?”顧瞞瞞望了望站在遠處的某人,緊接著又轉(zhuǎn)過頭小心警惕地問道。
“小姐,什么叫我們這里的和尚?。磕皇沁@里的人嗎?”
“哎呀,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和尚不都是光頭嗎?”
“小姐,還有一種和尚叫俗家弟子,是不用剃頭發(fā)的。”怎么辦?好想翻個白眼啊,小姐,您所謂的重點就是重點了嗎?您都沒發(fā)現(xiàn)今天的重點是——那個二老爺真的長得好好看哦!
顧瞞瞞有一瞬間的尷尬,話說也是,空桐府就那么兩根獨苗苗,好吧,現(xiàn)在只剩下一根了……怎么舍得他真的跟了佛祖吶。
“咳,好了,我們過去吧?!?p> “好的?!?p> “……”顧瞞瞞只覺得身旁有一陣風刮過,差點把她的腦子都給刮走了,回頭一看,哪還有小香香的身影……小香香,你跑那么快干嘛?你家小姐我還在后面呢!
……
“那個啥,小叔啊,這一路奔波,想必也十分勞累了,還是先回府休息一下吧?!鳖櫜m瞞掛起招牌式的微笑,對于這個橫空出現(xiàn)的小叔,她著實提不起什么好感來。
試問本來以為等熬到空辛老頭死后,她就能順利接管空桐府的,可現(xiàn)在的情況就相當于自己嫁入了豪門,好不容易等豪門老頭死了,這邊突然有人告訴她老頭還有個私生子,想到這兒,顧瞞瞞覺得心疼肉疼渾身疼。
“咳咳咳……多謝大嫂,大嫂是長輩,不必如此客氣,咳咳……直接喊我墨染就好。”
一句話還沒說完整,這邊空桐墨染又不受控制的咳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因為用力過猛的咳嗽而勉強升起兩抹紅暈,實在是……我見猶憐??!這模樣讓一直站在一旁“芳心暗許”的小香香看的一陣揪心。
不過……某女卻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原來是只弱弱的小病雞啊……頓時覺得“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某女惡向膽邊生:小病雞什么的最不好養(yǎng)活了……
“哈哈,那行,正所謂長嫂如母,那以后我就喊你墨染了?!鳖櫜m瞞那招牌式的笑容擴大得更加真誠,只是看在空桐墨染眼中實在是有些……無恥又猥瑣,在空桐墨染還未反應過來什么時,某女抬起一只爪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隨后又放了下來。
站在顧瞞瞞身后許久沒有動作的卿歌在看到這一幕時在心里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主上,最討厭人家碰他衣服!
卿歌偷偷看了眼自家主上的面部表情……果然,還是生氣了!
“大嫂喜歡就好?!?p> 空桐墨染眉梢淺笑,很好,剛剛那只爪子好像還抱過那條狗了吧,眼角的余光撇過舒適的躺在小香香懷里睡覺的綿綿,眼里有淡淡的殺機,既然顧瞞瞞現(xiàn)在還動不得,那就把她那條狗給殺了。
人都說動物是最有靈性的,綿綿似是察覺到什么,狗軀一顫,醒了過來,一雙綠眸睜開,探尋著這抹殺意的來源,在看到空桐墨染時,碧綠的眸子轉(zhuǎn)為幽綠。
而空桐墨染看到這綠眸時,不由得神情一凜,看向卿歌的眼神別有深意,而卿歌那平常沒什么表情的一張臉,難得顯露出幾分心虛。
“嗷嗚……嗷嗚……”綿綿在小香香的懷抱里不停的掙扎著,露出不甚尖銳的稚齒,朝著空桐墨染狂吼。
“小姐,你看綿綿這……”這綿綿一只小奶狗,沒想到力氣卻這般大,她都快抓不住了。
“把綿綿給我吧。”顧瞞瞞接過綿綿,看見綿綿那兇狠勁兒,尤其是沖著對面那人,心里沒來由的高興,可惜她段數(shù)不夠高,心里的想法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好巧不巧地被空桐墨染看了個分明,那張不大的臉上明明寫著:看吧看吧,連一條狗都嫌棄你!
“管家,叫底下的人收拾收拾,帶著二老爺?shù)窖籽组w去吧。”一邊哄著懷里的綿綿,一邊也不忘剛來的小叔子,可不能讓人家抓住把柄,說她這個大嫂虐待小叔,畢竟她是要在這個府里坐吃等死以后還有美男要養(yǎng)的人,還是注意些好,那空辛老頭不好惹?。?p> 看著這空辛老頭估計得有七十多歲了吧,在古代,能活到八十歲都算很不錯了,所以,她顧瞞瞞頂多再熬兩年就能出頭,反正她還年輕。
顧瞞瞞內(nèi)心得意,讓他住到炎炎閣,凍死他。
空桐墨染乍聽“炎炎閣”三個字,眉梢的笑意蔓延至唇角,這該死的女人,果然和那老狐貍顧子卿一樣狠。
炎炎閣在整個空桐府的西北角,若是把這空桐府比做一個皇宮的話,那這炎炎閣則是空桐府名副其實的冷宮,這個‘冷’不是說它本身有多破敗,相反的,它的裝潢和府內(nèi)其他樓閣相比也不遑多讓,之所以說它冷,是因為它真的冷。
炎炎閣名為炎炎,實則整個閣院冰寒無比,根本不適合住人,尤其,還是像他這樣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