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內(nèi),一間房間內(nèi)。
奴良倚靠在客房內(nèi)的一個窗戶上,因為已經(jīng)是夜幕,月亮漸漸的升高,月色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了房間內(nèi)。
過程中也同樣照耀在了奴良的身上和房間內(nèi)床上昏睡的人影。
客房內(nèi)的床上躺著的是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
沒錯,就是險些被奴良鯉伴給一刀劈死的奴良虎徹。
不過最終他還是活了下來。
當(dāng)然這可不是奴良鯉伴心軟了。
而是當(dāng)老頭子從已經(jīng)成為廢墟的道館內(nèi)翻騰出了一箱貝利。
有了這些錢,自然足夠花錢請人重新在原地重新修建起一座新的道館了。
奴良自然沒有必要為了一座破道館喊著砍了奴良虎徹。
不僅如此,雖然有點(diǎn)對不住老人,但是在奴良鯉伴心中還有點(diǎn)感激這個把舊道館給變成廢墟的家伙。
當(dāng)然,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特別是當(dāng)知道自己被分配到和這個中年大叔到一個房間內(nèi)的時候。
那點(diǎn)感激之情就徹底喂了狗了。
偏偏奴良還不好拒絕。
因為在這些人里面,奴良是唯一能夠制止這個家伙的人。
誰知道這個家伙醒來后想干嘛?
如果是一走了之還好。
如果又有哪根筋不正常了去殺了老頭子。
奴良可不敢保證還可以及時趕到。
就這樣,奴良只能一臉不情愿的和一個中年摳腳大漢住在一個房間里了。
而隔壁就是老爺子了,或許是因為這一天里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老頭子一回到屋里就睡了。
至于艾薇卡、艾雅、盧克見沒有他們什么事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去了。
“月色很美吧!”
靠在窗戶上,奴良抬頭仰望著天上的月亮,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著床上躺著的奴良虎徹說。金色的雙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迷人的色彩。
可惜這幅美景卻沒有一個人有幸能夠看見
過了一會兒,奴良見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
奴良無趣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還要裝死到什么時候,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知道,你應(yīng)該早就醒了吧!”
話音剛落,原本應(yīng)該昏迷的奴良虎徹就睜開了眼睛,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倚靠在窗戶上的奴良鯉伴。
看著這樣的奴良虎徹,奴良鯉伴嘴角輕佻的微微翹起,打趣的道,
“可別這樣看著我,如果是位美麗的小姐姐我倒是很樂意,不過摳腳大叔的話就算了吧!”
面對奴良鯉伴這么明顯的調(diào)侃,奴良虎徹也不禁額頭上泛起幾根黑線,同時原本壓抑的心情也輕松了很多。
奴良虎徹看著這樣的奴良鯉伴,深吸了一口氣,問了一句從自己清醒以來一直以來的疑問,
“為什么不殺我,奴良鯉伴。”
面對奴良虎徹的詢問,奴良鯉伴淡定的看了看他,然后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取出兩瓶朗姆酒。
然后隨手就丟了一瓶給床上的奴良虎徹。
自己則隨手打開手中的一瓶酒,然后又隨手取出一個大型的酒碟,將朗姆酒倒到酒碟中。
接著右手持酒碟,向著奴良虎徹遙遙一舉,就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看到奴良鯉伴這樣,奴良虎徹看了看手中的朗姆酒,喉嚨蠕動了一下。
作為一個航行在大海上的男人,最不可少的就是酒了,可以說對于酒的喜愛是銘刻在大海男兒的骨子里。
作為在海上漂流了十年之久的人來說,奴良虎徹自然也無法避免,看了一眼在窗戶上自顧自的品嘗著美酒的奴良鯉伴。
奴良虎徹也不再猶豫,拔掉軟木塞,然后就大口的對著瓶子喝了起來。
“怎么樣,打完架后,喝上一口酒,是不是很棒?!?p> 看到奴良虎徹喝酒,奴良鯉伴喝了一口酒,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他說道。
面對奴良鯉伴的詢問,奴良虎徹楞了一下,緊接著不可思議的看著奴良鯉伴說道,
“打架,你把這樣的戰(zhàn)斗叫做打架?”
“開什么玩笑,小鬼,你把我的決意當(dāng)成什么了?!?p> 對于奴良鯉伴將自己的戰(zhàn)斗當(dāng)成打架這種輕描淡寫的事,奴良虎徹顯然無法接受。
看著激動的奴良虎徹,奴良鯉伴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
“不惜將自己的父親給殺死,毀掉自己從小的回憶與居所,這就是你的所謂決意嗎?”
面對奴良鯉伴的提問,奴良虎徹有些語咽,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最后還是決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奴良鯉伴說道,
“沒錯,這就是我的決意,即使舍棄一切,即使一無所有,我也要登頂那最強(qiáng)的位置,成為世界第一劍豪?!?p> 當(dāng)奴良虎徹說道“世界第一劍豪”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看著這樣的奴良虎徹,奴良鯉伴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對于“世界第一劍豪”這個稱謂可以說對于劍士來說是最至高無上的。
就仿佛“海賊王”這個稱謂對于海賊來說。
作為勉強(qiáng)算得上是一名劍士的奴良鯉伴來說,對于“世界第一劍豪”之位,奴良鯉伴倒是沒有太大的欲望,但是倒也能夠理解。
不過,理解歸理解,但是,
“我不認(rèn)同?!?p> 奴良這么想著,同時也這么說了出來。
聽到奴良鯉伴不認(rèn)同自己想法,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奴良虎徹依舊有些不悅。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奴良虎徹或許會直接無視,但是對于擊敗自己的奴良鯉伴,他卻沒有辦法做到無視。
“為什么,奴良鯉伴,我原本認(rèn)為你或許有點(diǎn)不同,對于擊敗我的你,難道你對與那“世界第一劍豪”之名,沒有絲毫渴望嗎?擁有如此杰出的劍道才能的你。”
“無聊”
對于奴良虎徹的詢問,奴良鯉伴給與了兩個字的回答。
聽到奴良鯉伴的回答,奴良虎徹有點(diǎn)呆滯住了。
原本以為奴良鯉伴即使拒絕,也是對于自己為了劍道而弒父的不認(rèn)同,但是奴良虎徹沒想到回答自己的僅僅“無聊”兩個字。
看著呆滯住的奴良虎徹,奴良鯉伴才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話說了出來,
“對于什么“世界第一劍豪”的位置,我是沒有什么想法了,不過,奴良虎徹,你的決意,我的確由衷的收到了,不過正如你所想,對于你為了劍道所謂的弒父,我并不認(rèn)同?!?p> 說道這,原本神色淡然的奴良鯉伴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桀驁狷狂之意,
“為了劍道而殺害自己的父親,這樣的人,不過是懦夫罷了,這樣的人決對稱不上強(qiáng)者,奴良虎徹,你的劍在哭泣。在我眼中你只不過是個只知道不斷的舍棄東西來換取前進(jìn)的膽小鬼罷了?!?p> “所以,奴良虎徹,你的世界第一劍豪之路就在這里結(jié)束吧!由我來斬斷你的道路。”
奴良鯉伴看著奴良虎徹,說著無比殘酷的話語,一邊說,一邊伸出了早已空空如也的酒碟,好像在向奴良虎徹討要某種東西一樣,
“然后,把你的夢想,你的一切寄托給我,由我奴良鯉伴背負(fù)這一切,走向那條那條道路,然后當(dāng)我走盡頭的時候,由你來瞻仰,由你來撰寫。”
說完,奴良鯉伴就這樣伸出酒碟,看著奴良虎徹。
過了一會兒,奴良虎徹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一臉凝重的將手中的半瓶朗姆酒,用雙手扶住瓶子,將里面的酒水倒進(jìn)了奴良的巨大酒碟中,
“奴良鯉伴,如果是你的話,我的夢想,我的一切,全都給你又有何妨,不過如果有一天你辜負(fù)了我的夢想,那么你就給我提頭謝罪吧!”
話說完,酒水也全部倒進(jìn)了酒碟中,奴良鯉伴收回酒碟,然后將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后看著奴良虎徹笑著說道,
“理應(yīng)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