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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山重重夢

第二十章 錦囊救急

關(guān)山重重夢 重陽小道 3019 2017-11-04 10:10:00

  三人看著紙條上的五個大字似懂非懂。

  “這到底什么意思?”王顯一臉的霧水。

  “先不管這么多了,我們往西走便是,看看哪里有關(guān)公廟”,胡秉純眼看追兵將近來不及多想,趕緊與元芷、王顯一道往西奔去。

  元芷突然停下,往周圍一看,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

  “怎么了元芷?”

  “秦總管和紫玉呢,他們?nèi)ツ膬毫???p>  胡秉純和王顯低頭不語,半響胡秉純才開口道,“秦總管和紫玉辦分別扮成我們兩人的樣子去引開禁軍,但是剛剛杜清遠好像已經(jīng)與高緯一起追來,估計秦總管和紫玉已經(jīng)···”,胡秉純說道此處聲顫哽咽,再也講不下去。

  元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秦總管和紫玉的血不會白流,就算是為了他們兩個我們也要好好活下去”。

  “郡主,公子,別說了我們快走吧!”王顯心急如焚,忍不住催促起了二人。

  于是三人繼續(xù)往西而行,不到兩里,發(fā)現(xiàn)前面矗立著一座破廟。

  “前面有座廟,估計就是錦囊里所講的關(guān)公廟了”。

  “公子我們快走,說不定那里會有人接應(yīng)我們!”

  三人走到廟前,發(fā)現(xiàn)四處都是殘敗的景象,斷瓦碎礫比比皆是,走進廟中,里面更是空無一人,除了一張供奉香火的破臺之外,便是一些殘桌斷椅破布舊條,唯有當中供奉的一尊關(guān)公塑像正襟危坐,高大威嚴,手中一把青龍偃月刀深插地下,虎虎生風(fēng),讓人肅然起敬。

  “里面怎么一個人都沒有,而且看樣子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秉純你知道楊老前輩給你的錦囊是什么意思嗎?”元芷小心翼翼地踩著地上的瓦礫,不時還有老鼠穿梭其間。

  “楊老前輩并沒有明說,我也不明白這錦囊到底是什么意思”,胡秉純一邊觀察廟中的布局和設(shè)施,一邊思考錦囊所言之語。

  就在此時,高緯已經(jīng)率軍趕到,迅速便將關(guān)公廟里里外外全部包圍起來。

  “糟糕,高緯追來了!”

  “快把門關(guān)上!”胡秉純一邊說一邊與王顯一起將廟門緊緊關(guān)上。

  齊軍里里外外把關(guān)公廟圍了好幾層,關(guān)公廟前全是持械帶甲的齊軍,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注視這關(guān)公廟。

  高緯擺動錦繡披風(fēng),跳下棗紅馬,手持寶劍跨步向前,走到離門六七丈處,扯開嗓門沖著門內(nèi)大喊,“元芷,朕對你一片深情你為何要逃?”

  元芷面無懼色,隔著廟門嚴詞斥責(zé),“我乃大魏公主,你是賊子之后,你伯父高洋殺我父皇,奪我大魏天下,我與高家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你不過是個前朝公主,大魏氣數(shù)已盡,早就名存實亡,我們高家順應(yīng)天命建立大齊,天予拂取必受其害,這叫乘勢而為,你若出來跟朕回宮朕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定許你鳳冠霞帔絕不食言,如何?”

  “癡心妄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yīng)你的!”元芷沒有半點思考,一口將高緯拒絕。

  “別把話說得太滿,我給你半個時辰考慮,等著你從里面走出來!”

  高緯已當他們?nèi)绲断轮庹浦邢x蟻,插翅難逃,因此并不急著馬上沖進去,他到此仍然希望元芷能夠回心轉(zhuǎn)意。

  眼看高緯緘口,外面突然安靜無聲,而自己卻猶如籠中困獸,進退無路,胡秉純臉上肌肉緊繃,牙關(guān)緊咬,焦慮之下腹中傷口隱隱有些作疼。

  “秉純你傷口又在出血了!”元芷一直注意著胡秉純腹邊的傷口,見傷口有些開裂出血趕緊給他擦拭。

  “元芷對不起,我恐怕沒辦法帶著你逃出去了”,胡秉純滿臉愧疚,自責(zé)憤恨。

  “公子,待會兒我們沖出去和他們拼了,正好殺了高緯替大都督報仇”,王顯話雖壯闊,但此刻自身難保,要殺高緯無異天方夜譚,不過是給自己打氣壯膽而已。

  “元芷要不你出去吧,我相信高緯不會為難你的!”胡秉純還不容易憋出了這句話,卻不敢正視元芷眼神。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絕無茍活之理”,元芷眼神堅毅而灼熱,胡秉純默默低下了頭。

  “那好,待會我們一起殺出去!”

  三人已抱必死決心,元芷輕輕依靠在胡秉純肩上,一起閉目養(yǎng)神,等齊軍沖進來時與他們拼盡最后一刻。

  此時高緯正緊閉雙眼端坐在廟前的石凳上,眼看半個時辰已到,兀自站了起來。

  “郡主,你想好了沒有?”

  高緯再往廟里喊話,半天無人回應(yīng)。

  “胡秉純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郡主跟你一起死嗎?你口口生生說喜歡郡主,難道你喜歡的方式就是讓她陪你去死嗎?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要是個男人就開門給朕滾出來!”勸說元芷無果,高緯還不死心以話激胡秉純,想要讓他放元芷出來。

  元芷看著胡秉純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兩人十指緊扣,坦蕩凜然。

  高緯眼看里面半天沒有回應(yīng),頓時沖天怒火涌上心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弓箭手!”高延宗大喝一聲,身后一排弓箭手立馬站了出來,對著關(guān)公廟拉弓引箭,而箭頭之上已被抹了油正在燃燒。

  “放箭!”高延宗一聲令下,一根根火箭如同雨點一般密密麻麻地射向關(guān)公廟,門窗屋頂?shù)教幎际牵环胚^任何一個角落。

  “小心!”

  眼看一根根火箭從外面穿房而入,胡秉純護著元芷連忙躲閃,王顯站在前面拿著大刀左右砍擋,可箭矢越來越多,廟中的許多角落也被點燃,如今就連想要沖出去也幾無可能。

  胡秉純搬過旁邊的桌子把它放倒地上擋在三人面前,三人匍匐著身體不敢稍微起身,眼看那桌子很快便被射成馬蜂窩而且燃了起來,胡秉純拉開元芷,身體往后一退抓住了關(guān)公插進地上的青龍偃月刀。

  胡秉純抓著跟人腿一般長度的刀柄卻始終不放,突然停在那里仔細望著頭頂?shù)牡度小?p>  元芷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擋開射在胡秉純前面的箭矢,“秉純你看什么呢?”

  “這把青龍偃月刀好像能轉(zhuǎn)動!”

  眼看青龍偃月刀的刀把深入地下許多,本以為十分牢固,沒想到卻被自己抓著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有所搖動,胡秉純十分奇怪,繼續(xù)用抓在上面的右手扭動,扭到一半發(fā)現(xiàn)有些吃力,然后雙手一起握住轉(zhuǎn)動起來,元芷與王顯則在他前面替他擋箭掩護。

  胡秉純兩手緊握刀柄用力轉(zhuǎn)動,轉(zhuǎn)了不久關(guān)公塑像后面的一堵墻突然打開,里面出現(xiàn)一條黑黢黢的密道,三人又驚又喜。

  “我知道楊老前輩為什么要讓我們來關(guān)公廟了,我們快進密道!”

  胡秉純喜出望外,趕忙召集元芷與王顯進入密道,三人進入密道之后正準備將密道合上,胡秉純突然脫下自己的外衣,然后又割掉元芷身上的一塊衣服,扔到了廟中。

  “公子你這是?”王顯一臉迷惑地望著他。

  “希望大火之后高緯以為我們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胡秉純說完將墻壁的密道合上,三人在密道里面沿著昏暗的景象不停地往里逃。

  此時關(guān)公廟中大火彌漫,四處是火,很多地方都燒得十分旺盛,高緯站在外面看著廟頂和廟內(nèi)熊熊燃燒的大火心中對元芷雖有惋惜但更加痛恨她的“冥頑不靈”,眼看火勢漸起,高緯命弓箭手退下,然后等待大火燃盡。

  廟中熊熊大火所彌漫出來一陣陣熱浪燒得高緯和齊軍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眾人又等了一陣,火勢漸漸熄滅,待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火苗,高緯親自往廟中走了進去。

  眼看廟里除了關(guān)公的銅像和手中銅鑄青龍偃月刀之外,其余物件基本已被燒成灰燼,高緯在地上仔細搜尋三人下落,卻沒有看到半點與他們有關(guān)的東西。

  “奇怪他們怎么什么也沒有留下來,連一團灰都沒有看到!”杜清遠東走西看,總覺得有些奇怪。

  “皇上你看這是什么?”雷傲從地上撿起胡秉純?nèi)拥綇R中的衣物拿到高緯面前。

  “這應(yīng)該是郡主留下的,難道就剩下這點東西了?”

  高緯突然覺得有些悲涼,元芷紅顏正盛轉(zhuǎn)眼之間卻香消玉殞,緊緊拿著她身上的那塊衣布始終不肯挪開。

  “皇上,微臣覺得這里面有些蹊蹺,這樣的火雖然燒得有些大但不至于他們?nèi)艘稽c尸骨都沒有留下,況且就算他們被燒為灰燼又怎么會留下這么一塊衣布”,高延宗一句話突然點醒了高緯。

  “你的意思是他們根本沒有死,而是逃走了?”

  高延宗點了點頭,而雷傲和杜清遠則是一臉的驚愕。

  “這怎么可能,我們把關(guān)公廟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都圍了個遍,他們怎么可能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而我們卻毫無察覺,就算是他們長了翅膀從屋頂飛走我們也總得看見吧”,杜清遠雖然對三人被燒死有疑,但也不相信他們?nèi)四軌驈年P(guān)公廟逃出去而不被察覺,除非他們變成了隱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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