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梁玉龍拋掉昆明的一切,來BJ工作兩個月后,宋雅麗的調(diào)動卻遲遲沒有進(jìn)展。
那天晚上與蔣弘毅師傅和劉美好師妹吃完烤串回去后,梁玉龍拿著手機(jī),與宋雅麗聊天。
梁玉龍:
“調(diào)動的事情有消息了么?”
宋雅麗:
“還沒有?!?p> 梁玉龍發(fā)過一個悲傷的表情:
“怎么還沒有?”
宋雅麗:
“我怎么知道?這事兒又不是我能說了算?!?p> 梁玉龍:
“那你就沒問問BJ這邊公司的老大?”
宋雅麗:
“問了啊,老大總是很忙嘛。”
梁玉龍:
“總是很忙是啥意思?”
宋雅麗:
“總是很忙的意思就是老大總是很忙?!?p> 梁玉龍有些火了:
“不要給我說繞口令!對于你的調(diào)動問題,老大到底怎么說?”
宋雅麗:
“我不是說了嘛,老大很忙,沒時間回復(fù)。”
梁玉龍越想越生氣,覺得宋雅麗根本不把調(diào)動的事情放在心上。對于她這種敷衍塞責(zé)的行為,梁玉龍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自己拋棄在昆明的一切,為了這段感情,他已經(jīng)做了最大的努力與犧牲,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宋雅麗卻根本就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宋雅麗也覺得很委屈。辭掉在昆明的工作、什么都不要來到BJ,那都是梁玉龍的單邊行為,他梁玉龍要怎么想怎么做那就隨他去吧。再說了,自己怎么沒努力?調(diào)動工作這么大的事兒,豈是說調(diào)動就能調(diào)動的?所以,宋雅麗覺得,自己跟梁玉龍的對話,根本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梁玉龍想冷靜幾天,想幾天都不理宋雅麗,可他根本做不到。工作上的事情本就讓他受夠了,現(xiàn)在感情上也無法確定,怎能不讓他感到焦慮?可是每次跟宋雅麗聊天,都以生氣結(jié)束。當(dāng)初那個在大學(xué)校園里一起說過的山盟海誓呢?當(dāng)初在大學(xué)校園里的那些溫柔相待呢?
梁玉龍?zhí)稍诖采希深^大睡了一覺,被餓醒了。
昨天晚上跟蔣弘毅和劉美好在一起喝酒,說了很多話,但卻沒吃啥東西,現(xiàn)在又睡了半天,感到腹中饑餓,這才起床出去覓食。
梁玉龍在附近的小吃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在小吃店的時候,突然微信發(fā)出“?!钡囊宦曧?,他打開一看,是劉美好發(fā)來的:
“起床沒?”
梁玉龍:
“剛起床吃飯了,餓醒了,昨天晚上沒吃飽?!?p> 劉美好:
“這么巧?我也沒吃飽?!?p> 梁玉龍:
“趕緊去吃點東西吧!”
劉美好:
“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吃東西很沒意思,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晚上請你吃飯,怎么樣?”
梁玉龍這段時間被感情的問題折磨得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昨天晚上拜了個師傅,從蔣弘毅那里吸收到了不少正能量,可今天中午醒來后與宋雅麗的一番對話,又讓他的心情低落下來。
梁玉龍清楚地知道,不應(yīng)該把私人生活中的情緒帶到工作中去,他竭力地想要把工作和生活完全分開,但事實上,誰都不是圣人,要想完全分開是不可能的。他就想一個太久沉浸在黑暗深淵中的人,急需光和溫暖,現(xiàn)在,他第一次感到工作帶給他的溫暖。雖然在這個崗位上,也有不公平,也有冷遇,但是,自從昨天晚上蔣弘毅愿意收他為徒之后,他就覺得,那絲光亮和溫暖總算來到了。
自從到BJ,到管制中心工作,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請他吃飯,更何況,還是一個漂亮的美女。
梁玉龍在電話里說道:
“嗨,那怎么好意思呢?你怎么老是記得那句話,我都說了我一點也不在意。吃飯可以啊,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劉美好有些意外地問道:
“喲?請你吃飯還有條件那?”
梁玉龍:
“那就是,吃完這頓飯,你不許再提向我道歉這件事情了。”
劉美好在電話里咯咯地笑起來:
“我還以為是啥條件呢,這個容易!那就這樣,晚上六點,在綠野仙蹤。”
梁玉龍: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