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手鏈,”潁玉有些遲疑,怕葛凱倪怪她,“都炸了?!?p> “炸了就炸了唄,”葛凱倪毫不在乎,“東西不就是給人用的嗎?!?p> 她當(dāng)時提醒潁玉,手鏈可以拆開來單獨(dú)用,并提了暴符,就是告訴潁玉,聚靈陣可以加大暴符的威力。
那根神棍收服不了的惡鬼,干脆利落地毀掉,暴符是毀滅工具其中之一。
葛凱倪出去挖了些雪,以靈力將雪融化,剔除雜質(zhì)后往里丟了一張燃靈符。
燃靈符沉入水底,無火自燃,待雪水沸騰,葛凱倪把水順潁玉頭頂一層層澆下去。
沸水沒有燙傷潁玉,反倒在潁玉身上結(jié)成了白霜,猛然一看,潁玉像是一尊白玉雕像。
“看來這個辦法有效?!备饎P倪小心揭掉潁玉身上的白霜。
告訴潁玉自己的想法:“這次的雪很奇怪,靈氣十足,說它是靈雪也不算夸張,我會多存些雪,每天按這個辦法給你泡浴一次,盡量緩解你識海內(nèi)寒靈體的直升?!?p> 潁玉嗤笑:“也只有你這怪胎,想得出這個變態(tài)辦法?!?p> 這次的雪本身就是靈氣所凝,包含了潁順?biāo)鞄缀跞康撵`氣,導(dǎo)致了這場特殊的雪。
相信潁順?biāo)煲矝]死,可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潁玉建議葛凱倪:“盡你所能多存些,最好把所有靈雪都取了?!?p> 與其讓靈雪白白消散在空氣中,不如便宜了葛凱倪,也算是她間接付給葛凱倪的謝禮。
靈雪沒有了,潁順?biāo)煜胍謴?fù)修為,定要大費(fèi)周折,她也有了時間休養(yǎng)生息。
她和潁順?biāo)鞆募依锒返綄W(xué)校,完全撕破臉是在系辦公樓前,當(dāng)時葛凱倪說花池里不對勁,正是她和潁順?biāo)斓纳窕甓返米顓柡Φ臅r候。
是葛凱倪的引靈體質(zhì),破壞了潁順?biāo)斓撵`氣場,算是無意間幫了她。
她自己早已適應(yīng)了葛凱倪的體質(zhì),倒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這個還用你說?”葛凱倪撇嘴。
早上她上完廁所沒有急著回來,而是上了碧翠山,把恣意包放在了碧翠塔上,恣意包當(dāng)時就迫不及待地搜刮起靈雪了。
昨晚剛開始下的雪是靈雪,下至后半夜時,空氣中靈氣濃度已恢復(fù)正常,雪基本是水汽冷凝而成。
恣意包就像一個靈氣提純器,只抽取純凈靈雪,積雪表面沒有一點被動過的痕跡。
衣服做好,店子收拾停當(dāng),葛凱倪留潁玉在店里修養(yǎng),自己去了菜市場。
她上廁所從教學(xué)樓出來時,看見有老師在教學(xué)樓前的布告欄貼通知,今天不上課,所以去買菜也不怕影響課業(yè)。
菜市場冷冷清清,賣菜的不到平時兩成,買菜的也稀稀拉拉只有那么幾個,菜貴得嚇人。
平時兩毛錢一斤的白菜,今天竟然賣到了兩塊,平時五塊錢一斤的肉,今天要用三十塊錢才買得到,而且所有的菜都不還價。
葛凱倪無語望天,哪有這么坑人的,以前天氣驟冷,菜價長個兩三倍可以理解,今天這是大白天見鬼了咋滴,菜價竟然打著滾呈數(shù)量級地長。
這雪看情形不是一天兩天消得了的,照這個菜價買下去,還不得坐吃山空呀。
葛凱倪找了個公用電話,打給傅若理:“這么冷的天,大家也都懶得起床吧,要是我做好盒飯拿到宿舍樓賣,你覺得有沒有人買呀?!?p> “有呀,快點呀,我都要餓死了,早餐都還沒吃呢?!备等衾磉€沒表態(tài),和他頭對頭睡在上鋪的人,已經(jīng)嘶喊起來,電話這頭的葛凱倪聽得清清楚楚。
她打電話給傅若理就是圖這點方便,傅若理用的是大哥大,可以直接躺在床上接電話,要是她打到樓下宿管處,估計不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沒誰愿意起來接電話。
傅若理宿舍其他人雖沒有聽到電話內(nèi)容,但聽到這位男生說餓死了,早餐都沒吃什么的,立馬斷定電話內(nèi)容肯定和吃的有關(guān),立時跟著起哄:
“順便幫我也帶一份啊,隨便啥都行,我不挑食的?!?p> “有熱乎乎的湯面嗎,好想念啊?!?p> “我不要面,我吃米飯,啥菜都行,只要有辣椒,我奉你為神明?!?p> “大神,有熱湯嗎,我都要渴死了?!?p> “……”
宿舍里八個男生,除了傅若理外,其他人的嘶喊聲此起彼伏,如同餓了幾天的狼。
傅若理笑罵:“還不知道啥情況呢就瞎叫喚,都閉嘴。”
七只餓狼立即噤聲,靜聽傅若理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下去。
“你都聽見了吧,生意肯定有?!备等衾聿挥枚嗾f。
“可是會很貴喲,白菜進(jìn)價都要兩塊錢,肉價也翻了好幾倍。”葛凱倪先打預(yù)防針。
和傅若理頭對頭的那位男生聽得心肝直顫:“那你一個盒飯到底要多少錢?”
葛凱倪瞬時定價,“看菜里的葷腥多少,五塊錢起價,最高三十塊錢,純素菜米飯另外加錢,帶葷腥的送一盒米飯?!?p> “哦——”那男生狼嚎,“你怎么不去搶啊,趁火打劫呀,平時帶葷的也才三塊錢?!?p> “那就算了,我就是問問,怪冷的,我回去了?!备饎P倪掛了電話。
她打電話的目的就是由傅若理那里傳個話,宿舍之間串個門什么的,只要有一個人抱怨,其他宿舍的人就會慢慢傳開。
店老板呵呵笑:“小姑娘挺會做生意呀!”
葛凱倪聳肩:“這不是沒做成嗎?!?p> 拿出一塊錢遞給店主:“結(jié)賬?!?p> 她看了計價器,通話時間沒有超過兩分鐘,一分鐘五毛錢,計價器上顯示的是一塊。
店老板沒接,笑瞇瞇地說:“這么冷的天,我冒著嚴(yán)寒守店,你覺得你這點錢夠不夠?”
“那你想要多少?”葛凱倪直覺店老板要的不會少了。
“十塊?!钡昀习逋鲁鲞@話兩個字聲音并不大,卻如重錘砸在葛凱倪心上。
“你怎么不去搶!”葛凱倪差點爆粗口,“統(tǒng)一規(guī)定的公用通話費(fèi)標(biāo)準(zhǔn)你都敢改。”
店老板呵然一笑:“要不你去投訴我?”
葛凱倪噎住,學(xué)校都能停課,單位也能停工,她還真沒地方說理去。
“算了,你也不容易?!备饎P倪給了店老板十塊錢,“估計你今天就做我這一單生意了。”
情勢如此,她改變不了什么,那就只有順勢了。
問老板:“米多少錢一斤?”
這是一家糧油店。
老板回答:“五塊。”
葛凱倪一咬牙,掏錢:“喏,二百五?!?p> 一袋米五十斤,正好二百五十塊錢,這數(shù)字湊得可真巧。
平時一斤米五毛錢,今天漲到十倍,葛凱倪也不得不買,這個區(qū)所有糧油店都由一個大老板操控,她去別家也是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