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葛凱倪看到多出來的三個人,傅若理、蒲勁松,還有一個是意料之外的花堅忍。
她這里做了這么多菜,劉君影把傅若理叫過來一起吃,沒有什么說不通的,本來傅若理就和她們班人混得很熟了。
而蒲勁松和傅若理關系不錯,又和她是老鄉(xiāng),湊巧跟著傅若理來蹭飯吃,也是情理之中。
可花堅忍被她那么擠兌,竟然還能留下來狼吞虎咽,不知該說花堅忍的心理承受能力超乎一般地強,還是根本就沒有羞恥心。
嘟嘟朝葛凱倪咋呼:“快點,你要再不回來,可就沒得吃了?!?p> 所有的菜都弄好了,就是不見葛凱倪回來。
嘟嘟的聲音立馬被蒲勁松的大嗓門蓋?。骸袄相l(xiāng)有好吃的也不叫我,太不夠意思,我和若理哥帶了酒來,今晚非得罰你幾大杯?!?p> 傅若理嘴里塞得鼓鼓的,沒法說話,使勁點頭,證明蒲勁松說的是事實。
葛凱倪嬉笑:“我這也是跟著占便宜呢,一分錢沒出,沒好意思叫你?!?p>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起過這個茬,她也就開學時認了老鄉(xiāng),之后她忙著賺錢,和老鄉(xiāng)之間的來往,都是人家來找她,她根本沒有所謂的老鄉(xiāng)意識。
再說,她的年齡比一般學生都大,別人在她面前就是個小屁孩的存在,非要和這些單純的學生湊到一起,也基本沒什么話說,又何必為難雙方呢。
葛凱倪急著給田獒送藥,招呼大家:“你們先吃著,我去去就回?!?p> 進店里取了藥,給田獒送去。
雖說現(xiàn)在已是晚上,可也才天黑沒多久,她平時獨來獨往慣了,大家也沒在意。
田獒老老實實在原地等著她,不過這個時候田獒并不好過。
有一團黑乎乎的家伙正圍著田獒飛跑,搞得田獒跟個陀螺一樣,以自身為軸,隨著黑團原地打轉,快得成了一道虛影。
那黑乎乎的東西可不就是黑風嗎,它雖沒有發(fā)出聲音,葛凱倪就是能聽到它笑得歡實。
葛凱倪上手就抓黑風:“再耍人,今晚的大餐可就沒你的份了?!?p> 哧溜,手還沒挨著黑風,黑風已沒了影,扔下一句話:“這小子配得上你”。
配你個大頭鬼,葛凱倪心里罵,不會說人話就不要亂說。
她明白黑風的意思是說田獒有資格做她的對手,可掐頭斷尾的話,不由人往歪處想。
從身后攔腰抱起田獒,順著田獒轉圈的慣性,漸漸減慢轉圈速度。
田獒還在掙扎,是轉圈的慣性所致。
過了老半天,田獒才停止掙扎,葛凱倪放田獒躺著。
把藥塞田獒手里:“湯劑用來洗破了的傷口,不用再另外抹藥,藥膏抹在淤青處,有剩余的湯劑就喝掉,沒剩余就算了?!?p> “?。康谝淮温犝f這樣的處方?!碧镩岬穆曇纛澮?,連軸轉的后遺癥。
平時他們也有這種連軸轉的訓練,可速度高到這種令人膽戰(zhàn)心驚程度的,他還是第一遭,一想起就越覺得暈,眼睛都不敢睜。
“這是我自己的土方子,信就用,不信就丟掉?!备饎P倪再次強調,“你要找我就白天來,晚上不準來,否則翻臉?!?p> 一想到大晚上被人跟蹤,葛凱倪心里就膈應得慌。
田獒苦笑:“我這兩天不會來找你了?!?p> 他現(xiàn)在躺著都暈,匿息法這兩天內(nèi)根本沒法施用。
葛凱倪再次回到店里的時候,人已走了一大半,沒走的人大半在喝酒。
電子專業(yè)和采礦專業(yè)加起來八個女生,采礦的兩個女生已離開,電子專業(yè)的女生,就剩嘟嘟和劉君影在了,雷秀和劉琳喝了不少酒,被男生架著送回了宿舍。
蒲勁松扯開大嗓門吆喝:“大家吃好喝好啊,喝高了也不怕,睡他個兩天兩夜?!?p> 說的好像是他自己在招待客人一樣,完全沒有來蹭飯的自覺。
花堅忍也沒有走,拉著同班一個男生,兩人一起灌劉君影酒,聽那意思是想劉君影給他的飯館投資,劉君影出錢,他出力,男同學是他臨時拉入伙的。
傅若理在旁邊幫劉君影擋酒,三言兩語就把話題扯開了,和蒲勁松反過來灌花堅忍兩人。
嘟嘟揀葛凱倪喜歡的菜夾了一碗,和葛凱倪咬耳朵:“那兩個人怎么能這樣呀,好像別人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就是真的天上掉下來的,那也不關他們的事?!?p> 讓葛凱倪趁著大家喝酒顧不上吃菜,趕緊多吃點,又去勸大家少喝點,重點關照蒲勁松。
一米五的嘟嘟,跟在一米九八的蒲勁松身邊,跟個小不點一樣,越看越有喜感。
葛凱倪借口可以邊吃邊給大家煮復血湯,端著碗店內(nèi)店外進出十幾趟,自己吃,也喂飽了鉆在煤球堆里做背景的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