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很是憋屈,言婉兒明明就比他小,而且那么遲才入門,居然還要叫自己為師弟。他原以為,言婉兒拜師,他終于不是最小的了,為此還高興了一夜,差點沒有入睡。現(xiàn)在言婉兒一直以師姐自居。
“婉兒師妹,我五年前就是師尊的弟子了,你應(yīng)該叫我?guī)熜植艑Γ 绷殖侩p手叉腰,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林晨不是吹牛,自從他們被林青宇抱回來,就已經(jīng)有師徒之實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從今以后我就是你師姐,你還是小師弟!”言婉兒朝林晨做了個鬼臉。
“可是……”林晨還想說些什么,但感覺總說不過她,因為她根本就不講理。
“別說了,就這樣決定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師姐,你還是小師弟!”言婉兒得意地說道,現(xiàn)在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就像一個陶瓷娃娃,而且說話總是比林晨快半拍,林晨想說話總是被她堵住。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雨晴師姐都拿他沒辦法,現(xiàn)在卻被小師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敝x暉笑道。
因為平日里林青宇和雨晴都比較寵愛林晨,因此林晨雖然是老五,實際上卻是老大一般,大家都讓著他。
“哈哈,恐怕老五有苦頭吃咯,平日里修煉最懶就是他了。”陸培也大笑。
“就是,就是。”歐陽鑫和周強也附和道。
“你們……虧你們還是我兄長,都不幫我,看著外人欺負(fù)我!”林晨瞪了他們一眼,嘟著小嘴,一臉的幽怨。
“小師妹可不是外人!”
……
林晨無可奈何,原本還想趁著師尊不在跑出去玩,但被言婉兒扯了回來,偏要林晨給她講道法。林晨覺得很委屈,五人當(dāng)中就他最愛玩,也最懶,修行成果自然最差,可言婉兒偏偏就盯著他不放。
他們修習(xí)的是林青宇傳授給他們的太玄經(jīng),已經(jīng)修煉一年有余,不過他們年齡太小,這一年不過是讓他們適應(yīng)一下,實際修煉并不多。
修道之路,便是引靈氣入體,修身、修心強大己身,以便日后成仙!成仙者,與天地同壽,不會再有生老病死。但是,修仙之路無比困難,仙門千年一開,千年僅有數(shù)人能登仙門。
林晨雖然資質(zhì)不佳,但比那些外宗弟子還是強上不小,且性格堅韌,林青宇覺得他酷似小時候的自己,少時雖不出眾,但到中年以后青云直上,一下子超越所有師兄弟,最后成了太玄一宗之主。
整整一天,林晨都被言婉兒逼著修煉,很是郁悶。
林晨被言婉兒折騰了一天,苦不堪言,不過,修煉效率倒是比往日高了不少。平日里,他不喜歡埋頭苦修,因為他修煉了一段時間以后,就再難有收獲,便到林子里玩玩,散散心。林青宇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林晨修煉的時間比他四位兄長少了許多,若是林晨也像他們一樣勤奮,恐怕不會相差多少。
晚上,林晨終于甩開了言婉兒,跑到藏進閣去,藏經(jīng)閣有一個老人,一天到晚都在掃地。
在林晨的記憶中,他第一次進來藏經(jīng)閣就看到掃地老人在此,從來不踏出藏經(jīng)閣半步,很少人會理睬他。
但林晨不是如此,每次來藏經(jīng)閣遇到掃地老人都會喊一聲爺爺,偶爾還會帶些珍果給他。
這次,林晨來藏經(jīng)閣有兩個目的,一是掃地老人答應(yīng)他,等他到了六歲,就教他一門寶術(shù);其二嘛,便是為了避開言婉兒。
實際上,到了現(xiàn)在林晨都很郁悶,他帶言婉兒去找吃的,本是出于好心,結(jié)果……林晨不想了,每次想到言婉兒都覺得委屈。
林晨大大咧咧地沖進藏經(jīng)閣,雖然是夜晚,但藏經(jīng)閣里明亮如同白晝,自從他可以隨意走動之后,藏經(jīng)閣就是他常來的地方,他覺得里面就像迷宮一樣,非常好玩。
“爺爺,那您瞧瞧,我能學(xué)什么寶術(shù)???”
“呵呵,這個呀,先等等,等會兒你的一位師兄會過來,我一起傳授給你們?!?p> “好啊好啊,謝謝老爺爺了。”
林晨走進藏經(jīng)閣后,突然就聽到了這么一段對話,這聲音太熟悉了,這丫頭,怎么也跑藏經(jīng)閣來了!林晨轉(zhuǎn)身就跑,一刻也不想多待??刹亟?jīng)閣就像迷宮一樣,這一跑,一不小心,小腦袋重重地撞到了書柜,摔了一跤。
這一幕恰好讓言婉兒和掃地老人看到了,言婉兒跑過去把林晨扶起來,摸著他的額頭,“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了,師姐給你揉揉?!?p> 林晨心中一百個憋屈,這算什么事,自己明明是師兄,愣是給這丫頭片子說成師弟。
林晨推開言婉兒的手,氣鼓鼓地看著言婉兒,很不開心。
“你和一塊木頭生什么氣呀?再說了又不是它撞了你,是你撞了它?!?p> 林晨氣得簡直要吐血!
“怎么這么不小心,爺爺跟你說過多少次,要當(dāng)心點,這兒這么多書柜,別撞壞了小腦袋咯?!睊叩乩先艘沧哌^來,慈笑道。
“爺爺,我知錯了,可是,您評評理,她明明比我入門遲,可她就是不肯叫我?guī)熜郑形規(guī)煹??!绷殖靠吹綊叩乩先?,心中的氣消了一些?p> “這……這些事我可管不來。”掃地老人微笑道,“來,今日我要傳你們一門寶術(shù)。”
“什么寶術(shù)?。俊绷殖款D時就興奮,忘記了剛剛被撞的疼痛,也忘了言婉兒造成的不快。
掃地老人站起身,拉著兩小孩的小手,走到一個角落,“藏經(jīng)閣雖然收藏了無數(shù)寶術(shù)心法,但我在這掃地多年,真正入爺爺法眼的卻不多,其中有一門劍術(shù),我覺得挺適合你們,它叫做神劍術(shù)?!崩先藦慕锹渖先〕鲆痪砗芘f很不起眼的卷軸,“來,我給你們講解,你們可要牢記心頭,一個經(jīng)文都不能遺失,而且也不要隨意傳給他人,聽清楚沒?”
“清楚了?!绷殖康纱笾劬?,非常好奇,“它比太玄經(jīng)厲害嗎?”
“傻孩子,天下寶術(shù)如此之多,誰又能說得出孰弱孰強呢?而且,太玄經(jīng)是修煉提升自身靈力的,而這神劍術(shù)是制敵專用的!天下沒有無敵的寶術(shù),無論多強,總會有破綻,寶術(sh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本身!”
這一夜,掃地老人在講道,林晨和言婉兒則在一旁認(rèn)真聆聽。林晨平時雖然懶散,可記性不低,很快就能把經(jīng)文記下來。不過要修行一門寶術(shù),單靠記性是不行的,還需要悟性,只有領(lǐng)悟其中的奧妙,方可練成一門寶術(shù)。
次日清晨,掃地老人笑呵呵地送走了林晨和言婉兒,而神劍術(shù)也傳授完了,那些經(jīng)文,像烙印一樣印在了他們的腦海,至于能不能練成,就看他們自身的悟性了。
林晨和言婉兒離開藏經(jīng)閣后,回到小院各自的小屋休息了一會兒,便像往常一樣去了大堂,聽林青宇講道,無非就是太玄經(jīng)。不管是他們這幾個小屁孩還是他們的師兄師姐,依然要每天都準(zhǔn)時到這里聽林青宇授法。
林青宇講完道,眾弟子便散開了,各自修煉去。
至于掃地老人給林晨和言婉兒傳授神劍術(shù),自然逃不過林青宇的眼睛,神劍術(shù)對太玄來說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林青宇也知道,這門劍術(shù)雖然了得,但是卻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經(jīng)淪為很一般的寶術(shù),但掃地老人卻樂此不彼地傳授它給一些喜歡劍術(shù)的弟子。
言婉兒拉著林晨,一直走到林子里,笑嘻嘻地看著林晨。林晨很是無奈,拿出自制的兩把小木劍。
太玄法門極其多,各種拳法掌法以及其它各種兵器的秘籍,然而林晨一直對劍情有獨鐘,不然掃地老人也不會傳他神劍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