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五年時光,如流水一般,轉(zhuǎn)瞬即逝。
楓城仍舊還是跟以前一樣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大街小巷中都充斥著喧囂的人潮。只是,這些人中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
這楓城表面上波瀾不驚,暗地里卻是暗潮涌動。而引起這一番動靜的自然是那沈、宋兩家。
此時,兩個半人高的孩童擠在坊市的攤位上,一番討價還價。
最終,攤主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猶豫了片刻,這才無奈地松了口。
“好吧!”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呀見過能磨的,但沒見過這般磨人的啊。感覺嗓子都要冒火了。
一灰衫少年接過攤主遞過來的木盒,打開看了一眼,這才心滿意足地道了聲謝,轉(zhuǎn)身離開。
“沈良,你干嘛費那口舌在那砍來砍去的,我不是說了我給你付么?”
沈良白了他一眼“錢還不是我跟你借的啊,到時候還是要還的。”
呼和霍撇撇嘴“說了我送你,你自己不要的。”
沈良就當(dāng)沒聽到,自語道“反正啊,買到手就好!”
“你說你這是不是有錢燒的,自家商鋪那么大,非要跑到別人家的坊市來買這玩意兒。”
沈良尷尬地笑了好一陣,但并未出聲反駁。
“少爺!”
聞聲,只見沈良身后竄出一道身影,氣喘吁吁地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
沈良當(dāng)即大喜“易天,你買到了?”
沈易天扶著胸口,喘氣道“我跑遍了周圍三個坊市才買到的,差點被那攤主給賣出去了?!?p> “辛苦你了!”
“無礙的!”沈易天連忙擺手笑道。
“走!我們回去吧!”說著,沈良小手一擺,旋即率先穿過人群。
“沈良,我說你每年都買這些東西干嘛呀?”呼和霍連忙跟了上去,疑惑地問道。
沈良神秘一笑,道“秘密!”
“跟我還有秘密,還來你還是沒把我當(dāng)兄弟啊!”呼和霍哼哼地說了句。
沈良翻了翻白眼,停下腳步無奈地笑道“我也是幫別人買的,只是我不能告訴你他的名字?!?p> 沈良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些材料是肅擎那個老不死的要給他制生化散而買的。這其中牽扯的事太多了,還是不要說的為好。
至于沈易天,他壓根就從來沒問過沈良。只要是沈良吩咐的,他就一心去做,從不問緣由。
“得了吧!誰知道真的有沒有那個人,你不說就算了。”
呼和霍小臉一甩,噘著嘴就走了。
沈良愧疚地一笑,但也沒去多說什么,連忙跟了上去。
待三人偷偷摸摸地來到沈府的后門,呼和霍這才跟他們分道揚鑣。
至于沈良他們?yōu)槭裁醋吆箝T,自然是不敢讓他父親看到嘍。要知道他可是偷跑出來的,要是他父親知道他不在房間里修練,還不得對沈良責(zé)罰一番。
沈良偷偷摸摸地推開后門。二人這才剛進(jìn)了門,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良少爺,又去哪里了?”
沈良嚇得一機靈,差點把懷里的木盒丟在地上?;仡^一看,卻是不禁松了口氣。
“于大哥你差點嚇?biāo)牢?。”沈良沒好氣地白了于飛一眼。
于飛搖頭晃腦地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說吧!又干什么去了?”
沈良心虛地一笑,緊了緊懷里的木盒,道“沒干嘛啊,就是看到一些好玩的就隨手買了回來而已?!?p> “哦!我記得家主一個月前不是通知過三位少爺嗎,不讓外出的呀?”
沈良眼珠一瞪,忙問“是嗎?我怎么不知道。下次注意哈!”
說著,沈良連忙朝沈易天使了使眼色,準(zhǔn)備開溜。
“其實吧我挺好奇的,什么東西能讓少爺這么惦記,甚至連家主的頒布令都不理會。”
沈良連忙打岔道“于大哥,你今天不去坊市上轉(zhuǎn)轉(zhuǎn)嗎?今天那邊可是挺亂的呢?!?p> 于飛佯裝吃驚,道“是嗎?少爺既然知道這么亂那還跑出去?”
額!怎么又繞回來了。
“好了于大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亂跑出去了?!鄙蛄稼s緊認(rèn)錯。
于飛嘆了口氣,道“少爺最近別再瞎跑了,不然家主那邊我們不好交代啊。更何況最近外面那么亂,宋家成天來搗亂,萬一哪天少爺出了什么岔子,那可真就……”
沈良正了正神,道“我知道了!”
“少爺,那我先走了。我得趕緊去坊市看著?!?p> “嗯!”
唉~!沈良目送著于飛離開了后門,不由地嘆了口氣。
這宋家啊可真是一禍害。
這五年宋家一直以來挑事不斷,處處針對他們沈家。一邊不斷地打壓著沈家坊市,一邊暗地里勾結(jié)呼和扎爾。
那宋家就是吃緊了呼和扎爾那貪財?shù)男宰?,源源不斷地朝城主府上送去金銀珠寶。雖說那呼和扎爾并未明著幫宋家做什么壞事,但對其行為也是持默認(rèn)的態(tài)度。宋家也沒去計較那么多,禮是照常每月都送。在他們看來只要不是幫沈家,那就是對他們宋家最大的幫助。這禮啊,送的也不虧。
沈良要不是知道那呼和霍本性不壞,才不會跟他來往。而且這些事又跟他無關(guān),只能說一句各交各的而已。
而且除這些外,這些日子沈府里的氣氛很是壓抑,下人們因此人員幾乎減半,而這是他們自己要求走的。沒辦法啊,要是遇到那種事,換做誰都會做出這種舉動。
但有誰會想到會有蒙面人光顧沈家,而且還是頻繁光顧。私下里大家都在傳沈家這是遭難了,人家仇家來尋仇了。嚇得眾人又是跑掉了不少。沒辦法,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的,不得不信。
只是日子長了,有人也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那群黑衣人竟然一不劫財二不劫色,只是在……瞎竄。沒錯,就是在瞎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剛開始,他們的動作還比較隱蔽,難以察覺??傻胶髞?,尤其是這幾個月以來,他們越發(fā)的猖狂,就那樣大搖大擺地闖進(jìn)每一個房間,然后匆匆看一眼馬上就轉(zhuǎn)身離開,從不多留。
就這樣也足夠引起恐慌了。下人們驚恐,上面人震怒。有好幾次沈天派人都抓住了不少,但他們從不招供,當(dāng)面服毒自盡,從來都不留下什么線索。
這令沈天他們很是苦惱,但卻也無可奈何。久而久之,下人們也不敢在沈家做事了,哪怕是開兩倍的工錢,也很少有人愿意留下,另謀出路。
其實,沈天他們也都知道這些蒙面人十有八九與宋家脫不了干系。但去上門討說法,宋家不認(rèn)。去找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就找你要證據(jù)。好吧!沈家傻眼了!宋家可就高興了!
證據(jù)?哪來的證據(jù)?人是抓到了,但都服了毒。他們可沒本事能讓死人說話。這證據(jù)自然是半點都沒有。
這時間一長啊,沈家兩頭顧不過來,實在是疲于應(yīng)付。一時間人心惶惶。就連外界都在謠傳沈家啊,這是要完蛋嘍。
而身為沈家的三少爺,沈良自然是不信這些流言的。他昨個兒還看到父親在自個兒書房里無聊的逗鳥兒玩呢。
沈良他當(dāng)時自然是疑惑不解,沈家都面臨如此困境了,父親居然還笑的出來?難道老糊涂了?
沈天自然不是老糊涂,但卻神秘兮兮地沖沈良說了一句你到時候就知道了,而后沒了下文。搞得沈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沒再去問過,問了也是白問,他知道父親此時也吐不出什么真言。既然父親有所對策,而且還泰然自若,那肯定是穩(wěn)操勝算。
這沈家啊,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