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人們嘶吼著,只是他們的勝利,這是他們第一次斬殺捕蟲者。
只是這時有一只衣衫襤褸的蟲人來到了調(diào)海的身旁:“蜘蛛來了,外圍有些頂不住了。”
調(diào)海拍了拍那個蟲人的肩膀輕聲說道,“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隨后對著異常興奮的蟲人戰(zhàn)士們喊道:“鹿已經(jīng)成功討伐,但是我們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
直到剛才,我們守備隊的同胞為了讓我們能夠安心討伐鹿一直在阻擋著蜘蛛的進攻。
現(xiàn)在輪到我們?nèi)椭麄兞恕?p> 讓那些蜘蛛看看,進化后的我們!”
“對,讓他們看看?!?p> “鹿已經(jīng)死了,下一個該是蜘蛛了。”
“他們該死了,他們該死了!”
眾士兵歡呼著奔向了另一個戰(zhàn)場。
在蟲人這邊打的火熱的時候,另一邊鹿公這邊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哇哦,這是真的慘啊?!泵鎸ρ矍暗膽K狀,列得不由的發(fā)出了聲。
在這一路上時不時會發(fā)現(xiàn)蟲人的尸體和傀偶猴的碎片,而且越是接近村子就越多。
到了臺階那里,已經(jīng)是尸橫遍野。
“看來我們要白跑一趟了?!绷械谜f道“石柱已經(jīng)不見了,不知道是哪方取走了?!?p> 列得來到原來石柱的位置,原本在這里的石柱已經(jīng)被折斷,周圍還有著大量的尸體,看來為了爭奪石柱兩方進行了相當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
“不用著急,我們跟著痕跡走,不就知道是哪一方了?!甭构Φ?。
“痕跡?什么痕跡?鹿公您見識多,還望您給指點一下。這里都被戰(zhàn)爭破壞成這個樣子了,還能找到什么痕跡?”列得問道。
“你看這個斷痕,這不是還留著根呢嘛,這石柱本是一體,強行斷開會有痕跡的?!甭构f道。
“額,還是不明白?!绷械谜f。
“不用明白,跟我走就行了。”鹿公也不著急解釋,他現(xiàn)在更想看看石柱上的東西,能讓兩方爭奪的如此慘烈,一定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列得跟隨著鹿公走,這一路倒是再沒遇到什么阻礙,而蟲人的尸體也慢慢變少。
“看來到這里,蟲人就全滅了?!绷械谜f道?!澳敲磻?yīng)該是傀偶猴得到了石柱。嗯,感覺說法有問題,應(yīng)該是傀偶猴守住了石柱?!?p> “我說鹿公啊,您就別咬文嚼字了好嗎?!绷械谜f道。
“嗯,你說的對,我們趕緊繼續(xù)前進。”鹿公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給我講解一下。只是跟著您走,我什么都不明白啊。”列得說道。
“哦哦,那我們邊走邊說?!闭f完,鹿公便繼續(xù)前進。
“先從石柱那里說起吧,石柱本是一體,時間長了自然有些聯(lián)系,或是怎么說呢,靈氣?”鹿公邊走邊解釋道:“不管是什么,如果強行分開,會有那么一絲聯(lián)系。
你也是研究魔法的人,你仔細觀察那個石頭上的土元素,然后記住了,再在散發(fā)在空氣中的土元素找相似的,雖然土元素會稍微散開一些,但是確定大方向還是可以的。”
“還是鹿公厲害,我根本分不清那些元素有什么區(qū)別?!绷械谜f道。
“虧你還是搞魔法研究的,虧你自己的態(tài)還是用土的。你自己的石偶你自己分不清嗎?”鹿公有些生氣。
列得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人家研究魔法的時間比自己年齡都長,確實能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們跟著痕跡到剛才的地方,可以明顯感覺到尸體在變少,但是元素的痕跡卻是越來越清晰了。”生氣歸生氣,但鹿公還是會繼續(xù)解釋,畢竟年輕人需要引導(dǎo):“那么這說明什么問題?”
“說明蟲人都死了?”列得小心翼翼的回答。
“嗯。還有呢?”鹿公追問道。
“額,還有。。呢?”列得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
“哦,我忘了你分不清元素。還有就是元素沒有之前那么混亂了,那么意味著后面只是單純的移動,而沒有參與戰(zhàn)斗,且移動方向不是向戰(zhàn)場而是另一個方向?!甭构f。
“那也不能確定就是傀偶猴帶走的,也可能是蟲人戰(zhàn)勝了,把石柱帶到另一個方向。那邊可能就是他們的臨時營地,或者干脆就是老巢什么的。”列得說。
“你這個假設(shè)挺好,但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傀偶猴的尸體和蟲人的尸體數(shù)量開始不對等,你想想之前我們看到的,不說數(shù)量對等,但起碼兩邊都有,但是越往后,蟲人數(shù)量越多,反倒是傀偶猴的數(shù)量變得有些稀少,到后來甚至根本沒有傀偶猴的尸體,只有蟲人的尸體。
如果按你說的,是蟲人打贏了,那么為什么在搬運的時候還會出現(xiàn)死亡,蟲人的恢復(fù)力可是一流的。
你也看到了,這種蟲人的核會在身體里不斷亂躥,想要他們死很困難。說以事情應(yīng)該是這樣的?!甭构珦Q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蟲人暗殺者偷襲村子,導(dǎo)致早期傀偶猴反應(yīng)不及時大批死亡。
蟲人的目標是石柱,所以傀偶猴將石柱折斷帶走,但是蟲人的速度太快,所以發(fā)現(xiàn)了正在搬運石柱的傀偶猴,其他傀偶猴為了保護石柱和蟲人打了起來。
起初蟲人還占據(jù)優(yōu)勢,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導(dǎo)致蟲人漸漸不利,即便如此還是獲得了村莊戰(zhàn)場的勝利,余下的蟲人趕緊追擊搬運石柱的傀偶猴。
可能是傀偶猴后來又來的新的援軍,將蟲人們慢慢擊殺,最后的蟲人面對傀偶猴在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再也沒能擊殺一個傀偶猴,反倒是自己人基本都死光了。
他們可能真的全死光了,也可能放棄追蹤石柱回去復(fù)命了,但是就結(jié)果來看因該是傀偶猴成功的帶著石柱跑了。”
“厲害?!绷械貌挥傻馁潎@道,倒不是因為鹿公的分析,而是鹿公居然能一口氣說這么多話,相處怎么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聽過鹿公說這么長的話。
“那么接下里,我們要去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傀偶猴們的藏身地了吧?!绷械谜f道。
“哦,開竅了?”鹿公說道。
“是您提點的好?!绷械谜f道。畢竟能做到家主的位置,這些客套話還是會說的。
因為沒法像鹿公一樣分清魔法元素的區(qū)別,所以剛才他不敢確定是蟲人被打的撤退了,還是蟲人發(fā)現(xiàn)他們跟錯了,才撤退的。
如果能像鹿公一樣分清同種元素的不同區(qū)別就好了。話說鹿公是怎么區(qū)分的,土元素難道不是一樣的嗎?他們還有自己的獨立人格不成?有人格那不成了精靈了?
列得雖然想問,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咽了下去。這可不是光問問就能明白的事,自己沒有到達那個領(lǐng)域,即便是知道怎么回事也無法做到,反倒會讓自己陷入迷茫。
不過既然知道了元素是有區(qū)別的,那么以后自己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提升自己,到時候遇到瓶頸了再來找鹿公也不遲。
正如鹿公所分析的那樣,傀偶猴的援軍來了,他們幫助剩下的同伴全殲了蟲人的暗殺者。
此刻他們正守在峽谷外圍,這個峽谷只有這一個入口,出入都要經(jīng)過這里,其他地方就連傀偶猴都爬不上去,更別提蟲人了,蟲人可不會爬山,他們更飛不了那么高。
鹿公和列得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地方,但是被數(shù)量眾多的傀偶猴攔住了去路。
“看樣子石柱就在這個峽谷里面啊?!甭构f道“你們能不能通知一下峽谷的主人,我們只是想看一下石柱的內(nèi)容,看完就走?!?p> 傀偶猴本來就不好戰(zhàn),他們原本也只是負責監(jiān)視的,在聽到了鹿公的提議后,幾個傀偶猴互相看了一眼,隨后派出了一個鉆進了峽谷,顯然憑借他們無法決定如何處置鹿公他們,而去請教峽谷的主人了。
不一會那只被派進去的傀偶猴出來了,他帶給了鹿公一個紙條。
紙條上面寫著:請二位到峽谷內(nèi)一敘。
跟隨著引路的傀偶猴,鹿公和列得一同踏進了峽谷,然而僅僅幾步以后,鹿公和列得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因為刻印發(fā)出了提示,守護者就在前方。
而前方不就是峽谷主人所在的地方嗎。
直到二人見到了峽谷主人,二人才徹底確定,這里的主人就是守護者。
那是一只巨大猿猴,直立起來少說也有四十米高,然而他現(xiàn)在卻嫻熟的擺弄著傀偶猴,那些不到他指甲蓋大小的傀偶猴就是在他的手中制作出來的。
“好久沒見到人類了?!本拊痴f道,“哦,你是鹿的后代嗎?”隨后又搖了搖頭“鹿的后代怎么也不可能是鹿人啊。真是奇妙的生物。
不過既然你們渴望交流,那肯定也不是蟲人的變異。你到底是什么呢?”
“我們只是路過的旅人罷了?!甭构f道。
“旅人?”這個詞仿佛是什么可笑的話,引得巨猿不斷發(fā)笑:“這個世界就這么大,我們在這里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我的眼線幾乎遍布整個世界。
除了蟲人的地盤沒有我們觀測不到的地方。”隨后巨猿話鋒一轉(zhuǎn):“你們突然就出現(xiàn)了,這周圍都是虛空啊,你們是從哪里旅行過來的?”
“你都說了周圍都是虛空,那當然是從虛空之中了?!绷械眯Φ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