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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fēng)起兮

思念決堤

長風(fēng)起兮 宮凰 2180 2020-05-07 18:19:56

  “王爺我們什么時候回北楚?”

  “不急,本王很想會一會這位明將軍”

  “可陛下來信說太后對您很是掛念,希望您能盡快回去?!?p>  “不急這一時”楚寒天無奈,眼下北楚無戰(zhàn)事,自己難得這么清閑,他可不想被束在玉京城哪也去不得。更何況這個明烙他是非見不可的,他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這些年來時時出現(xiàn)在自己夢里的那個少年,又或者他們只是恰巧同名同姓而已。

  “我們的身份在臨安城中出入并不方便,這位明將軍……”

  “本王自有辦法,很快就是南越一年一度的春獵了”楚寒天這樣說著,無歌便明白了。而楚寒天卻失了神,他突然想起了去年春獵的事,那個明媚的少年在他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顧錦塵,那只靈貂還好好的,等著你來找我取回呢!”

  去年三月之后,臨安真的發(fā)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足夠令人心驚。

  好在錦塵他們早有準(zhǔn)備,發(fā)現(xiàn)了這各中的聯(lián)系??上У氖?,他們千防萬防也有百密一疏。

  “華云樓,溟淵閣,烏穆三者之間的聯(lián)系遠(yuǎn)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的多”亦可拿著筆在紙上隨手寫下了這三個名字。

  “嗯,華云樓和烏穆之間一定是密不可分的,至于溟淵閣一直以來都十分神秘,而且在江湖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應(yīng)該不會甘于屈居人下,受烏穆所使?!?p>  “桑榆分析的不錯,但他們也不全然是獨立行動的,每一次烏穆行動都會有溟淵閣的痕跡?!?p>  “嗯”星辰點了點頭“去年春獵之時,錦塵就曾遭到溟淵閣的刺殺,隨后便是我們酒醉華云樓那夜的成王逼宮,自那以后事態(tài)發(fā)展就一發(fā)不可收拾?!?p>  “錦塵早就說過顧府是他們的目標(biāo)之一,因為顧府于烏穆有滅國之仇。至于溟淵閣為什么針對他,當(dāng)時也沒有結(jié)論。而錦塵做為顧帥唯一的公子,并且已是少帥之銜,未來極有可能子承父業(yè),手掌長燿大權(quán),只要毀了他便等同于毀了整個顧府,所以錦塵的死跟他們也脫不了干系”亦可又在紙上寫下了顧府二字,并將四者相連。

  “就算是為了錦塵,也一定要將他們從暗處揪出來!”星辰聽到這,情緒明顯地激動起來,一時沒能控制住竟拔高了音量,拍桌而起“我就知道錦塵的死沒這么簡單。只憑先皇對他的懷疑,早在十多年前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致使先皇痛下殺手!”

  “三位都在??!”星辰話音剛落,門便被人推了開來,除卻亦可,星辰二人看見來人明顯一驚“明將軍?”

  “我正好在隔間喝茶,聽見你們的聲音便想著來看看”錦塵面具下的唇角輕輕勾起,聲音略顯低緩。

  “明將軍也有此等雅興!”桑榆看見他早已興奮地沖到他眼前,其余兩人早已見怪不怪了,錦塵卻還要表現(xiàn)得略顯尷尬“朋友相邀,卻之不恭?!?p>  “明將軍的朋友便是我們的朋友,何不邀請來共品一壺茶?”果然桑榆在這位“明將軍”面前永遠(yuǎn)不會過腦子說話。星辰都替他尷尬起來,為了緩解氣氛不得已起身拉了他一下“咳咳,明將軍見諒,表弟他只是太過崇拜將軍了?!?p>  “無妨,我這朋友剛走,不然我也不便來此”錦塵如是說到,隨后目光略過星辰二人看向亦可“堂弟可有空一敘?”

  “堂弟?”桑榆疑惑地順著錦塵的目光看向亦可,后者笑了笑“我以為沒有介紹的必要,所以……”

  “不關(guān)亦可的事,是我不讓他對外說出我們的關(guān)系的”錦塵連忙替亦可打了圓場“因著你們是亦可的朋友,我這才覺得讓你們知道也無妨,這才沒有隱瞞?!?p>  “你姓明,亦可也姓明,難怪,原來你們是本家。我們平時亦可亦可地喊慣了,竟一時忽略了他的姓氏”

  “是??!這下好了,明將軍既然是亦可的兄弟,那便也是我們的兄弟!”桑榆這下更歡樂了,順便把手搭在了錦塵的肩膀上“這下我們又是四個人了!”

  “咳咳”這下?lián)Q錦塵輕咳了,桑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什么大錯話,一看星辰的臉色,確實有些難看“星辰……對不起,我不是……”

  “我知道,她早就不在了,我也該放下,如今有了明將軍也算是彌補了遺憾。我這樣說,明將軍可在意?”

  星辰這話明顯地是說“明烙”即便是加入他們,也只是一個替身。錦塵知他對自己情意深重,才會在明知自己失態(tài)的情況下說出這句話,她怎會在意呢?可是作為明烙,應(yīng)該是會在意的吧!

  “世子重情重義,明烙很是欣賞,即是如此,明烙就不參和了!”錦塵戴著面具,他們看不見她的表情,可從她故作生硬的語氣里,他們都能聽出她的在意。

  “星辰你怎么說話呢?”桑榆夾雜二人中間,有些左右為難,卻還是指責(zé)了星辰,畢竟現(xiàn)在的她與他們,不再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了“與世子無關(guān),是明烙僭越了?!?p>  亦可看著眼前的情景,若是不將錦塵支走,怕是收不了場了,他連忙走到錦塵與星辰二人中間,看著錦塵道“烙堂兄,你不是有事找我嗎?我們?nèi)ジ舯诹?。?p>  “嗯”錦塵點了點頭,向星辰于桑榆道了別,便隨著亦可退了出去。

  “桑榆,我這次做的,是不是真的過分了?”

  “在我們看來,并不過分,畢竟錦塵在你心里,沒有誰可以取代。只是明將軍他什么也不知道,對他來說是有些過分。這事怪我不過腦子說錯了話,星辰你不必自責(zé)”顧錦塵走后,星辰就不顧形象,十分頹然地坐在了地上,桑榆知他想錦塵了,連忙過去安慰他“我該放下的,可是我放不下,我一想到他她就難以抑制地心痛?。∷俏覂簳r的明月,是我此生認(rèn)定的兄長啊!”

  “我知道,星辰,我都知道,這幾個月你一直在壓抑著這些情緒,裝作毫不在意。可我知道你每次看到明將軍,就會想起錦塵,你看她的眼神就是思念錦塵的眼神,你以為你裝的很好,可眼神欺騙不了人的。”

  “桑榆,我想她了!我一直不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我甚至感覺她就在我的身邊看著我”星辰突然無助地抱住桑榆“她就在我身邊沒有離開,我一開始甚至覺得明烙就是她?。 ?p>  “星辰”桑榆愣了愣,他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星辰,可還是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他,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一言不發(fā),就這樣抱著他,就是給他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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