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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文明

第0018章 帝都雨夜 前面是什么人?

中土文明 奧丁 3059 2017-10-07 17:42:20

  “算了,少校不是你殺的又能是誰呢?”

  蘭斯起身,一回頭,手掌一捏,右臂上湛藍色的光芒閃爍,一道驚雷在鄭祟頭頂炸裂。

  鄭祟身體劇痛,被一股強力推出去幾步,距離瞬間拉開了,鄭祟的身體也完全顯形,出現(xiàn)在屋中。

  蘭斯沒有急著動手,頓了頓,雙目灼灼盯著鄭祟,緩緩說道:“當年那件事情我沒有選擇的余地,上級下達的命令,我是個軍人,令行禁止,我若是不去,我就得死,我也無能為力,對不起?!?p>  鄭祟冷笑一聲說道:“可你終究動手殺人了?!?p>  蘭斯沉默,眼中忽然出現(xiàn)異樣的色彩說道:“原本我想著這也是我罪有應(yīng)得,善惡終究報,可我還有妻兒,我死了他們怎么辦,我得活下去,抱歉?!?p>  話音一落,蘭斯手臂之上藍色光芒匯聚,連續(xù)五六道驚雷落在鄭祟頭頂,霹靂作響。

  鄭祟一閃身,順著地面身子一側(cè),滾了出去,躲開了前面四道驚雷,第五道徑直劈在了頭頂。

  身體劇痛,腦袋嗡鳴不止,眼前的一切都變的重影,模糊不清,就像是被重錘擊暈了一樣。

  手臂上發(fā)出一股燒焦的味道,有溫熱的液體順著皮膚流動,是燒焦的地方滲出來的鮮血。

  不敢遲疑,鄭祟咬住舌頭,口中劇痛,面前瞬間清晰,一手擦過刀刃,刀刃發(fā)出微弱光芒,無堅不摧,吹毛斷發(fā)。

  下一刻頭頂雷云作響,鄭祟向前一個滾翻,距離瞬間拉近,但也有三步,正要連續(xù)滾翻靠近,頭頂轟鳴。

  鄭祟止住身形,猛的起身,刀鋒橫在頭頂,驚雷落在了刀鋒上,火花四濺,明亮的刀鋒瞬間被劈成了黑色,黑色的刀鋒表面依舊帶著微弱的光芒。

  鄭祟身子一震,略一停滯,頭頂驚雷繼續(xù)落下,鄭祟若是前行,必然會再吃一道雷云,可是后退的話,想要再靠近就更難了,但他還是做出一個向前翻滾的趨勢。

  當驚雷下來的時候,鄭祟急收向前的趨勢,身子一側(cè)借勢側(cè)滾出去,蘭斯本以為鄭祟還會繼續(xù)逼近,沒想到鄭祟的反應(yīng)竟然如此之快,向前時候竟還能借勢側(cè)身翻滾,這一道雷云落空,下一道雷云還在袖中。

  雷云也并非無敵,每次發(fā)動,都會有一個間隔期,這個間隔期就是鄭祟的機會,近戰(zhàn)是華族人血統(tǒng)的優(yōu)勢。

  在邊境廝殺了這些年,鄭祟對于戰(zhàn)陣廝殺的敏銳嗅覺和身體機能都到了極致狀態(tài)。

  側(cè)翻之后,鄭祟與蘭斯距離未變,迅速起身,急速向前翻滾,瞬間到了蘭斯面前,起身之后,手中已經(jīng)焦黑的刀鋒刺向蘭斯胸口。

  蘭斯雙手護在面前,雙手之間一層雷云嗡鳴作響,刀鋒刺在這層嗡鳴的雷云上驟然變的極為緩慢。

  刀鋒每前進一寸,刀刃就會變的扭曲,如同廢鐵,但鄭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現(xiàn)在放棄被對方逼開,死的就會是他自己,他的身法已經(jīng)被對方洞悉,沒有二次靠近的機會,咬著牙左手緊緊握著刀柄,右手墊在刀柄后面。

  當?shù)朵h的一半深入雷云,而變的扭曲起來,成了廢鐵,蘭斯?jié)M頭大汗,緩緩說道:“放棄吧,你沒有機會了?!?p>  鄭祟也是滿頭大汗,手臂表面被雷云燒焦,燒焦皮膚因為過于用力而龜裂開來,鮮血順著裂開的縫隙流出來,滴答滴答跌落在地面上,與門外漸漸大起來的雨聲交織。

  “我不能放棄。”

  鄭祟咧嘴一笑,墊在刀柄后面的右手突然松開,拂過剩余的黑色刀鋒,黑色刀鋒的表面突然浮現(xiàn)出更為耀眼的金光,神鋒術(shù)提升到了巔峰階段。

  但這也給對方一個機會,當墊在刀柄后面的右手松開,力量減小,蘭斯一手催動雷云護住刀鋒,騰出來一只手,瞬間按在了鄭祟的左手手臂上,這只手臂上發(fā)出霹靂巨響,變的血肉模糊。

  雷云直接炸在了左手手臂上,左手手臂皮開肉綻,此時鄭祟的右手施展神鋒術(shù)之后迅速重新墊在了刀柄后方,像是沒有感覺到左手手臂的疼痛一樣,抓住這個對方只有一只手催動雷云防御的機會,猛然用力。

  帶著強盛金光的剩余半截刀鋒瞬間刺透雷云,刺進了蘭斯的胸口。

  蘭斯雙眼看著鄭祟,抓著鄭祟左臂的手掌緩緩垂了下去,右手上被刺穿的雷云消失,右手也垂了下去,直至閉上了眼睛。

  看到蘭斯閉上眼睛,鄭祟就保持這個動作一陣子,確認蘭斯死了之后,將刀鋒拔出來,人一下跌了出去,左臂血肉模糊。

  大口喘著粗氣,鄭祟面色蒼白,掙扎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到了蘭斯面前,從懷中取出急速恢復(fù)藥劑,擦在了蘭斯唯一的傷口上。

  之后他迅速將這種藥劑也涂抹在了自己的左臂上,燒焦的皮膚急速恢復(fù),但劇痛讓他意識恍惚,幾乎是垂死的邊緣,掙扎著出門,鄭祟站在淅淅瀝瀝的雨中,用木桶打來了水,潑在了地面上,將血水沖刷干凈。

  將水桶放回原地,鄭祟幾乎虛脫,強撐著昏昏欲睡的意識,出了門將大門帶上,沿著漆黑的街道前行,腳下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很艱難,雨水打落在身體上,讓鄭祟意識稍微恢復(fù)了一些。

  雨勢不小,地面上發(fā)出噼啪噼啪的聲音,街上此刻沒有一個行人,鄭祟走三步歇一陣。

  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鄭祟眼前出現(xiàn)了自家的大門,他才要上前,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

  “前面是什么人?”

  鄭祟心頭一緊,回頭之后透過雨簾,看到圍過來的一群人,是帝都的中央軍,都穿著雨衣。

  這群中央軍中一人過來,疑惑道:“鄭祟……”

  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鄭祟驚駭,中央軍中怎么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是邊境的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這些人是來捉拿自己的嗎?

  張了張口,鄭祟的身體幾乎疼的沒有知覺,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那中央軍突然將雨衣帽檐推了下去,鄭祟本來已經(jīng)打算使用唯一的底牌了,看到這個面孔之后愣了愣。

  她黑夜中帶著中央軍冒雨要做什么?

  尤利婭公主一頭金黃色的秀發(fā)被急雨打濕,皺眉問道:“這么大雨你還不快回去?”

  鄭祟長舒了一口氣,這不是來抓他的人,他咬著牙忍著左臂的劇痛費力抱拳,身體跪了下去。

  “卑職見過殿下……”

  話音才落,鄭祟整個人倒了下去,只聽的一聲尖叫,然后一陣柔軟的感覺靠著臉頰,熟悉的香味從鼻腔進入,緊接著漆黑一片……

  ……

  帝國厲368年,10月3日,帝都軍校教官蘭斯卒,軍銜少校,按照帝國軍中規(guī)定,軍校教官死亡,以例按提升三級軍銜下葬,若是西族軍官,家屬可每年向戶部領(lǐng)取歲收,并賜良田百畝,華族下人兩名。

  華族軍官則沒有后面的待遇,經(jīng)過刑部調(diào)查,蘭斯因為前往邊境調(diào)查案情,過度勞累造成猝死,下葬那天去了很多帝國的高官,因為按照蘭斯的少校軍銜,提升三級下葬,則是以少將規(guī)格下葬。

  嗓子一陣干疼,鄭祟猛的坐起來,手臂上還略微有些疼痛,他猛然想起來在這之前他是去刺殺蘭斯的,后來遇上了尤利婭公主,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鄭祟記起來這些,看了一眼四周,是自己的房間,聽屋外的聲音,似乎雨還在下,看來那天他是疼暈過去了。

  可是他不明白,那天晚上公主殿下帶著中央軍在帝都干什么?

  一人推門而入,圖蘭端著一個碗,進門見鄭祟起來,喜道:“公子,你醒了?”

  鄭祟問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圖蘭說道:“那天公子您被幾個中央軍送進來的,我叫了醫(yī)生來,他說您發(fā)燒了,讓您好好休息?!?p>  看來公主殿下并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穿著雨衣圖蘭當然看不出來。

  他起身從床上下來,圖蘭將糖水端過來,一口氣喝了,精神恢復(fù)了一些,鄭祟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圖蘭說道:“您睡了三天了,丁公子給您在軍校告了假,讓您好好休息呢,您不用著急?!?p>  看來雨已經(jīng)下了三天,到了秋季,秋雨就很多,鄭祟點頭繼續(xù)問道:“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他是想打聽一下蘭斯的死有沒有傳開,如果蘭斯的死現(xiàn)在傳開,他還躺在這里,那就意味著公主殿下沒有懷疑,刺殺成功了。

  圖蘭想了一陣說道:“聽說軍校有一個教官死了,就是今天下葬呢,軍校的人都去了?!?p>  鄭祟大喜,看來此事并無什么紕漏,活動了幾下肩膀,已經(jīng)不太疼了,那快速恢復(fù)藥劑雖然不能夠止痛,但是卻也能讓傷口愈合,他隨手說道:“你把我衣服拿來,我要出去一下。”

  圖蘭看了看將軍校衣服拿來,衣服已經(jīng)洗了,穿上衣服鄭祟要出門。

  “公子,丁公子說讓您好好休息?!?p>  圖蘭看出鄭祟要出門,補了一句。

  鄭祟說道:“沒事,我已經(jīng)好多了?!?p>  雨勢不太大,但秋雨有些寒冷,鄭祟出門,打聽了一番,到了城外的公墓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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