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好像是長在石壁上的,見我一招打了過去,也不閃躲,硬生生的接我一擊。
“不自量力!”我嗤之以鼻道。
我的寒冰真氣不是什么殺傷的大招,但那刺骨之寒卻能讓敵人凍成冰塊。這怪物果不其然,變成了一塊冰坨子。
我只覺得師父的考驗太沒意思,“就不能找個智商好點的來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剛想喊師父來,放我出去。
“吧的”一聲,冰塊破裂的聲音,我轉過身來,只看到那怪物破冰而出,周身一層駭人的瘴氣。
“嗯?莫不是……”我剛想叫她的名字。
這怪物將樹藤似的觸須伸向我,我也不躲,只當是賠償她好了。
“啪啪啪啪”一連四下,重重地抽在我的身上,我背后生疼。
我強忍著沒叫出聲來?!拔?,好歹相識一場,好好聊聊吧!”
那怪物就是凌軒,雖然她變的丑了點,但我感受到了她的氣息。本想好聲好氣的讓她冷靜下來,然后再忽悠忽悠她的。
誰知道這凌軒根本不聽我的,駭人的瘴氣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我只得使真氣護身。
奈何這瘴氣太過霸道,我估計只能僵持一會兒,看著這搖搖欲墜的真氣罩子,我不由的擔心起來“不就是沒說實話嗎?難不成真要殺了我?”
而凌軒也果真沒讓我失望,“吼……”暴怒之下,瘴氣化成一道旋風,我在旋風中更是難受不已,且不說這旋風威力巨大,光這瘴氣本身的毒性我也受不了多久。
“你逼我的!”我也沒什么大招了,除了鏡花水月之外我也沒什么自創(chuàng)的功法,說是祖巫老頭的秘術我又不少,但那些秘術代價太高而且我現(xiàn)在功力尚淺也不能用。抱著聽天由命的心態(tài),我將罩子解開,催動真氣發(fā)出個反向的旋風。
“呵呵呵呵。你當真不怕死?”凌軒陰測測的笑著。
我不去管她,自顧自的排兵布陣,在我破解那旋風之時,凌軒將那觸手直接插在我的身體里,她當真是恨我入骨,趁機吸食我的血氣,與此同時又有無數(shù)的瘴氣侵入我的身體。
我就像個撒了氣的氣球,神智體力一瞬間流失殆盡,“噗”我一口老血吐了一地,“壞了壞了,這女人來真的,我估計是不行了吧!”
說來慚愧,我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可能是之前騙上了癮,覺得騙人也沒什么大事,更何況我又沒有害她性命,又怎會想到會有如今這樣的結果。
我相信矮矬子師父是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可他并未露面,我不恨他,可能這才是他給我的考驗吧。
我神智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連跪著的力氣都沒了,一頭囊在地上,不省人事。
……
又是那個黑暗的世界,又是那個朦朦朧朧的狀態(tài)。
“怎的,被人傷成這樣?”死人頭一臉輕松的說道,可能他早就準備好了。
“你在我身體里看的一清二楚,干嘛問我!”我不愿與他多說。
“都快死了,還這么嘴硬!”他不屑的說道,擺著一副傷透腦筋的樣子說道,“哎呀,你就不能給我省省心?這到頭來還得我?guī)湍氵€感情債!”
“哼,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一步一步將我拉入你的圈套,然后將我取代!”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氣氛一度尷尬的很。
……
良久,“哈哈哈哈……”他大聲的笑著。
“怎么,很尷尬?”我也嘲諷他,在我看來與其死在女人的手里也好過被人利用,像個玩偶。
“你真不怕死的?”死人頭極其欠揍的笑著問我。
“用你管?”
“其實你不用這樣,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想清楚了,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我取代了你那也沒什么用處,可能隨便就被什么人給殺了?!彼麩o比輕松的嘲笑我功力低微。
“那就太好了,反正你也瞧不上我這身修為,現(xiàn)在我死了拉你做陪葬我也心安理得!”我恨他入骨,怎會讓他討了便宜,于是更輕松的說道。
他就盯著我看,也不說話,可能想著法的弄死我吧!
“咱倆挺像的!”死人頭頗為嚴肅的說道。
“嗯。”我不置可否。
“哼!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死人頭被我的態(tài)度整的暴怒,從原地站了起來。
“我就不要臉了,怎樣?”我以更狠的語氣懟回去。
……
兩人均是無話可說,我也稍微平靜了下來,其實冷靜下來想想我是害怕的,畢竟沒有誰是想死的。
“不行,我得像個辦法出去,不然這么憋屈的死了,我豈不白活一遭?”我攪動腦汁,反復的想學過的東西,哪怕只有一點希望我也嘗試一番,可如今我的肉身恐怕已經(jīng)開始壞死,若是再這么下去,我就算想到了辦法也來不及了。
一時間我又陷入僵局。
“喂!你死了那個白寒怎么辦?”死人頭不聲不響的來了這么一句。
“怎的?你還惦記著我的女人?”我本就煩惱,他又提白寒我更是生氣。沒好氣的回答他。
“老子生于你身,若你死了我也沒發(fā)活,現(xiàn)在咱倆是一條船上的旱鴨子,船翻了誰都得死!你就算是為了白寒跟我合作,不行嗎?”死人頭激動的說。
“這死人頭說的也是,這緊要關頭了他也沒理由騙我?!彼紒硐肴ィ矣X得還是保命要緊,這死人頭等我以后在收拾也不遲!
“好,那你說你有什么辦法?”我語氣稍微溫和了一些。
“看的出來你很喜歡那個小妮子,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享受過了!”死人頭長嘆一聲,赤裸裸的表達自己缺愛。
“趕緊說,有什么辦法!”我冷冷的說道。
“別急嘛,我就感慨一下人生怎么了!”死人頭揉了揉嗓子,說道,“你現(xiàn)在被瘴氣所控,可你別忘了你是祖巫老頭的弟子身體里可有祖巫的血脈這半吊子巫族的功法怎么能傷你?”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說。
“你只要將祖巫血脈再次激活就可以了!”
“激活?”他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在秘境中我曾激活過血脈之力,可是只曇花一現(xiàn)而已,之后我再也沒有那種機緣巧合。”
“你說,怎么激活?”我問。
“這還要我教你?”
“你說不說?”
“說!”死人頭頗為無奈的說道,“你聽好了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