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棟一愕,睜開眼睛,見那石子良已跪在床前,哭咽著緊緊盯著自家看,皺一下眉頭,道:“起來說話!”石子良早已摸清王之棟的脾氣,雖然是錚錚鐵骨將軍,卻容不得別人在面前哭泣,既然如此說,那就有幾分希望了,于是趕緊站起來道:“之前俺說自家乃涿州人氏是害怕仇人追殺,其實俺乃河間府西北六十里白溝河邊那石堡寨堡主石敬金之二兒子,實不該對將軍隱瞞。”王之棟眼皮抬了抬,不由輕問道:“石堡寨?”似乎覺得此名字有點印象,腦袋轉了一圈,才想起日前那妖道正是命喪那個石堡寨了,而自家又讓王子文去放火燒了那兒,不由心里一緊,莫非此石子良知道兇手是自家?但看樣子又不像,否則怎會還找自家去為其報仇,應該還有蹊蹺。那石子良不敢久視王之棟,垂頭答道:“去年年前,石子堅趁俺領人到白石崗剿匪,就伙同俺堂弟石子樓趁著石堡寨空虛,領人占了俺家宅院,威脅俺父爹將堡主之位傳之,俺父爹不從,這喪心病狂的石子堅就將俺父爹殺害,就連俺那有點傻的大哥也不放過,俺二叔爹也就是石子樓的父爹見狀,挺身而出斥罵這兩奸賊,不料這石子樓竟親手將其掐死,擔心事敗,結果放火將自家的宅院與俺二叔爹一起燒成了灰!……”
石子良生安白造了一通,雖有點紋理,但擔心王之棟看穿,于是抬頭向王之棟瞄了一眼,見王之棟聽得竟坐直了身體,緊緊地盯著自家,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樣子懷疑多過信服。石子良心里一緊,突然大聲呼叫道:“請將軍為俺作主啊!”說著又要下跪,著實不敢看其那寒光閃閃的眼睛。王之棟見狀喝道:“站好,男兒膝下有黃金,豈是老是下跪?!汝再將此事給俺說說來!”石子良自又是添油加醋地述了一遍,王之棟忽然問道:“石子樓乃張健遠屬下,此事汝不會不知道吧?!”石子良一愕,還真不知道石子樓也在真定軍中,還以為正在石堡寨做堡主呢!詫異地問道:“當真?”見王之棟點點頭,石子良咬牙切齒地道:“正好讓俺手刃此賊!不知其在哪個營中?”王之棟搖搖頭,道:“遲了,俺將其調去秦鳳路換防了!”石子良嘆息一聲,心里覺得可惜了,對于石子樓,石子良是恨不起來,畢竟是自家父爹先害了二叔,人家來尋仇是無可厚非,但對于石子堅這個幫兇卻是恨得咬牙切齒,于是又道:“那這個石子樓跑不掉的,暫且不理,但是那個石子堅,俺恨不得啖其肉,烹其骨!”王之棟聽著也有點不耐煩了,問道:“此人在城里?”石子良點點頭,見王之棟忽然閉上眼睛,不再吭聲,石子良等了一會,也是如此,心里大急,叫道:“將軍!”王之棟嘆息一下,道:“此事涉及河間府,麻煩諸多,容后再說!”石子良懵逼了,又叫了聲:“將軍?!……”見王之棟靠在床頭軟枕上,擺擺手,石子良眼皮抽了抽,心雖不甘,也只好告辭出去。
赤鳳凰在李金雞酒肆里出來,就大搖大擺地來到足球場,場上兩隊人正在拼搶互攻,四周觀眾熱情高漲,拼命喝彩,而那趙柒白在那包廂里又叫又跳,手舞足蹈,樣子不亦樂乎,赤鳳凰陰笑一下,對燕云問道:“燕飛那兒咋樣了?!”燕云俯過身來,幾乎帖著赤鳳凰的耳朵道:“萬事俱備,只欠堡主一聲令下!”赤鳳凰詭異一笑,道:“好,那咱們就給點顏色這昏君看一下,走!”幾人轉身出了球場,卻正好落在上面趙柒白的眼中,覺得這石子堅這小子異常,到了球場也不上來?!莫非又有啥鬼主意?趙柒白好玩成性,心性一下便撩撥起來,喚上那小丫頭就追了出來,怕驚擾了石子堅,連侍衛(wèi)也不讓跟上來。
赤鳳凰幾人在城里晃蕩了一會,就轉身從城西出了城,雖然謹慎小心,卻不知自家已被人盯上。趙柒白見幾人出了城,不由得一滯,一咬牙也要跟上去,卻被小女婢拉住,道:“柒爺,咱們可不敢出城而去,危險!”趙柒白也不是沒腦子之人,雖然覺得這石子堅行蹤可疑,總不能以千金之軀去冒險,經小丫頭一攔,便收回那沖動的念頭,再看那城門洞中,石子堅身影已不見,一鼓兩腮,哼了聲就轉身要走,卻見四五個人鬼頭鬼腦地摸出城去,趙柒白不知為何忽然感覺這些人是吊著石子堅的尾巴而去的,心里不由擔心起那個流氓來,心里一急,又轉身追了出城,那小丫頭連呼帶喚緊跟上去,卻勸不了。
幾人出了城沒走多遠,忽然從人來人往的大道上鉆進一條分岔小道里,趙柒白也大膽,只顧遠遠尾隨著,并沒有在意這小道兩旁樹多草也密。前面幾人似乎也沒發(fā)覺有人跟蹤,約莫走了三四里路,穿過一個小樹林,趙柒白見幾人在樹林邊忽然隱身在大樹后,自家連忙也隱住身形。過了一會,見無動靜,又慢慢繞到側邊掩摸上前,快出樹林時,見石子堅三人正坐在樹下吃著食,打著尖,歇息著,而后面幾人正慢慢掩上去,石子堅卻毫不知情。只見后面一人來到離石子堅約莫二十余步停下,手中不停地掂著一柄小匕首,看樣子是要擲飛刀?!趙柒白見那人正對著石子堅,不由心里大驚,大叫一聲道:“石子堅,小心背后!”說著就搶身沖了出去。
正蹲著的赤鳳凰一聽,警覺忽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就是一個翻滾,那正要擲刀之人不知后面有人,被趙柒白一叫,嚇了一跳,飛刀脫手而去,卻準頭大失,離赤鳳凰還有兩三尺遠就掉地上了。偷襲的幾人被趙柒白一嚇,剛轉頭回看,就見兩人沖過來,以為后面還有勁敵,嚇得連忙分散向四周逃逸,否則被人兩面一夾,就麻煩大了。也正是如此,反倒讓趙柒白兩人輕松地沖到了赤鳳凰這邊,趙柒白見赤鳳凰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由頭到腳看了兩遍,見其氣不喘手不顫,趙柒白才放下心來,赤鳳凰卻盯著其陰陰地問道:“汝咋來了?!”趙柒白一愕,總不能說自家跟蹤過來,瞧著赤鳳凰不懷好意的目光,趙柒白心里一憋屈,冷哼一聲,道:“這路是汝的?汝能來俺不能來?!啊……”話還沒說完,趙柒白被赤鳳凰一把拉到懷里,嚇了一跳,又聽“當”的一聲,一把匕首從方才站著那位子飛過落在一邊,心里大駭,嚇得緊緊抱著赤鳳凰的腰,不敢動彈。
“石子堅!納命來吧!”一個人影從里面撲來,揮起樸刀就向兩人兜頭兜腦劈下來。赤鳳凰一抓趙柒白腰帶,左腳換右腳,一個轉身連同趙柒白都提著轉向右邊,堪堪躲過了那一劈。來人沒料到赤鳳凰被人纏著身,都如此靈活,一刀劈空,轉身右手一掄,就想將樸刀橫掃,赤鳳凰那給其機會,飛起一腳踹在來人的屁股上,那人立即飛撲跌出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又爬起來。赤鳳凰一見,瞇了瞇眼道:“是汝?!”那人聽得,狂笑道:“哈哈哈,沒錯,正是俺石子良,今日來收爾狗命為俺父爹報仇!啊……”說著,石子良揮刀便斬兩人,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意定閑
昨晚公司年飯,一如以往,沒有中一毛錢的獎品,心情不好,沒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