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說過了,只要你的命?!?p> 收起手中鎖鏈,淵晨僅僅只是一個人的氣勢,便是嚇的上千余人集體后撤,也同樣將他們重傷的四頭領落在了原地。
這便是江湖,你的小弟,未必會在關鍵的時刻給你來記雪中送碳。
“你不能殺我,要知道,整個詭劍幫的報復,可不是你這個小小的校尉能擋得住的?!?p> 撐著身子艱難后退,卓虎雖然身受重傷,但也同樣保持理智,為自己的活命爭取手段。
“看不出來你還蠻聰明,學會要挾我啊。”歪頭。
淵晨止步,似乎對此人的做法很是感到驚異。
他暗笑,果然,自己的做法還是有些用處的,眼下只要自己能夠逃得了,日后卷土重來,他淵晨必死無疑。
但在下一瞬,他的胸口便只感一陣冰冷刺入,尚未覺疼,這卓虎就已然僵死地面。
“可惜你殺了我府中的人,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想活命很難?!睖Y晨平靜道。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猶猶豫豫的人,殺一個該死之人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而你們,把他尸體抬走就滾開,回去的時候別忘了把我的行為添油加醋,去吧?!?p> 淵晨看了一眼將要早晨的天色,遙遙回府。
而他的話,也讓這些打順風仗的嘍啰們拖著卓虎的尸體,如蒙大赦般的逃離此地。
淵晨一陣簡單的吩咐,今晚的事不準告訴淵穎,門前的一切損壞包括血跡務必兩個時辰內清理掉,便是重新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至少顯得沒那么血腥。
畢竟誰都不愿意讓自己看起來太恐怖的,尤其是一個處處騙著親人的偽裝者。
穎兒還在沉睡,淵晨一貫沒有打擾的離開。
畢竟她自從身上的寒癥平息后,就不斷的陷入沉睡,如果不是依舊氣色溫潤,恐怕連淵晨都要擔心了。
只是這一次自己將詭劍幫的四頭目斬殺,以這些半土匪的性子,絕對會不死不休。
至于前幾日讓那些鐵匠和紅月打造而出的盔甲長槍,也同樣到貨了。
足夠讓一千多人集體裝備的盔甲長槍,按照自己的出價和速度,集齊兩千件盔甲便是下一個三天。
這些盔甲當然不是給朝廷的人裝備的,他淵晨知道自己眼下四面為敵,必須要有一支直接可受控于自己的軍隊,那五百人固然是自己的麾下,但是始終貼著大周國的標簽。
自己要做的,就是要一只完全歸屬于自己的武裝發(fā)展起來,此時進入的,正是紅月所處的煉鋼之地,這個空間極為隱秘,僅有寥寥的幾人知道用處。
雖然是煉鋼之地,但是卻沒有一絲明火,因為這里的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火焰來煉鋼。
“待在你府中給你惹了不少的麻煩,還請見諒?!奔t月也當然知曉,詭劍幫的眾人是朝著自己來的。
而淵晨原本身為一個局外人,也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卷入這場紛爭之中,實在是有些令她感到寄人籬下。
“我把你請來這府內可不是讓你說對不起的,現在我要你打造一千套盔甲長槍,對于如今的你而言,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淵晨道,說出自己的來意。
這種煉鋼系統的好處便是,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打造各種的器械,盔甲武器,不在話下。
淵晨救下紅月,等于就下了一個人形的兵工廠,而如今后者顯然準備繼續(xù)留在這里,那么也能夠發(fā)揮出更為重要的力量。
“這么多的鐵甲武裝,你是要自立嗎?”
紅月問道,畢竟即便是朝廷中人,隨意打造大批兵器,尤其是在戰(zhàn)爭期間都是被視為可疑叛國的罪人。
少年頓了瞬間;
“不,只是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天門禮和我,遲早要公開決裂?!?p> ……
另一面,將軍府。
“淵晨那小子最近和九幫的人對上了,聽說還擊殺了九幫的四頭領卓虎,將軍,咱們是不是應該表明一下立場呢?”
一間幽暗無比的閣室之中,天門禮身披鐵甲,被這番話語隱隱觸動。
一口飲盡酒樽中的赤酒,他只道;“九幫每月給我的上貢錢并不少,淵晨同樣也是我明面上的義子,這兩邊的爭斗只是小打小鬧,誰贏誰死對我都有絕對的好處,咱們當回瞎子,反正蠻朝的人暫時也沒消息,讓他們且斗,我在一邊看著就行?!?p> 謀士微微拍手,“坐山觀虎斗,此計妙哉?!?p> 而在這天閣城最強者的有意縱容之下,一場風云也是在醞釀之中。
……
只見在詭劍幫總門之中,一人莫約四十余歲,此時雙手背過身后,深深吐息,冰冷無比,額角一處赤色刺青,顯然年輕時被官府懲治過,正是這詭劍幫幫主,詭劍邪。
因為此時,詭劍幫四頭目卓虎的尸體剛剛被尸布蓋起,抬出此地。
咔嚓!這拳骨握起間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響,令身后三大頭目皆是有些不太自然。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嘖嘖,這個幼稚的臭理竟然用在了我詭劍幫的幫人里面,他淵晨真的以為自己有幾分斤兩嗎?”
詭劍邪干瘦如鬼般的身形搖搖轉身,身后正是其余三大頭目。
“哼,這毛頭小子欺人太甚,老四死的太憋屈,大哥,明天我就帶人去他那里算賬,非要了他小子一只手不可!”
另一人,粗獷如獅,眉宇間透著殺人的兇氣,乃是這詭劍幫的大頭目,實力足有后天境界初期的實力,真正能夠在體內誕生一絲內力的武者!獅狂烈,一手的熔鐵爪攻起來大開大合,無比可怕。
“沒錯,這老四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好歹是咱詭劍幫的一號人物,就這樣死了,恐怕弟兄們也不服氣,明天我和老烈一起出手,買通天門禮那大主子,咱詭劍幫也算是大仇得報了?!?p> 另一人,莫約三十四歲,面孔陰翳無比,鷹鉤鼻仿佛塌陷下去,但也是這鬼劍幫二頭目,鷹消沙,此人生性多疑,眼下即便要向詭劍邪表忠心,也要帶著獅狂烈這個手段大的家伙。
“你二人平日雖有些陽奉陰違,不過既然能有這份拍馬屁的心,那我就把這幾個月的銀兩積蓄拿來穩(wěn)住天門禮那只獅子,我親自上門送上,而你們,則要火速趕往!”
詭劍邪對于卓虎的死倒不感興趣,只是他那沒出息的兒子死在了青樓,這淵晨既然要和他對著干,那就一起滅了!
反正自己手底下弟兄們再從那些百姓手里刮取一點民脂民膏,也勉強能彌補一些虧欠。
“大當家的莫要草率,老四這般死態(tài)顯然是被那小子輕松解決,此人身后是朝廷的人,不如化敵為友…”
身為三頭目的葛元則是目露遲疑,雖然是為整個詭劍幫著想。
但是與其余三人對著干,他這個老三又有什么實權?
“老三,你這份怕狼怕虎的性子,就注定成不了大事,趁我沒怒,滾!”
那詭劍邪木然道,讓這葛元慌忙收話,離開大堂。
詭劍邪老臉逐漸陰冷,森然;
“十六歲的領軍校尉,的確是把好劍胚子,可惜太硬的劍,都容易斷,他們去了,你的人頭也要來了!”
無形之中,這局面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界。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