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乃江南道最繁華的城市,東西南北貫穿兩條寬闊主街,往北是擁有萬里長之稱的佘江,可謂天險,往東而去,也有從佘江延伸而出的分支九曲江,南方則是大海,西方也有一座不知名的山作為戰(zhàn)略之用。就軍事戰(zhàn)略上的有意義而言,江南城可謂是占據(jù)了天時地利。華雄選擇此城作為根據(jù)地也不無道理。
當年,后周國戰(zhàn)敗,被莊武帝從紅河帝都追趕逃離南方,也曾經(jīng)在這座城市上逗留過,占據(jù)此城之優(yōu),后周國和大莊王朝兩國之間的戰(zhàn)事十分的膠著,要不是大莊兵強馬壯,再加上得到了一位善于水戰(zhàn)得將領,只怕還難以啃下整個江南道,成立南牧。
華雄挑選軍事要地的眼光不可謂不獨到,只可惜,縱然在如何野心勃勃,也沒有了施展抱負的機會。
溫酒殺了華雄之后,自然聞名于整座江南城,就連附近城池也略有耳聞,許多城中大佬便紛紛和溫酒街上了話,想要試探一下溫酒的口風。
得知溫酒無心于統(tǒng)領江南城,都紛紛松了一口氣,少一個爭奪者,他們便多了一分機會,畢竟能夠斬下華雄腦袋的人可不多,如此一個狠人,要是登高而呼,一呼百應倒是不可能,但一呼十應卻是有可能的,能夠如此快速聚攏勢力的家伙,沒有心思爭奪江南城城主之位,自然讓那些人老家伙放心不少。
不過,縱然溫酒無心于爭奪城主之位,但還是有些家族不放心,依舊派出了家族高手擊殺想要離開的溫酒。
一些個老家伙就十分聰明,眼見另外的家族出手想要擊殺溫酒,立即拋出橄欖枝,溫酒本不想加入任何家族勢力,但最后在一次對戰(zhàn)中不小心受了上,恰巧被吳姓家族救了,便答應幫吳家的忙,征戰(zhàn)江南各方。
知曉了這個結果,派出家族高手擊殺溫酒的那幾個老家伙后悔不已,可事已至此,只能撕破臉皮的真刀真槍的干。
對于江南城里的百姓而言,華雄就是個惡魔般的存在,因此,在華雄被溫酒殺了之后,對于溫酒是十分的崇敬的,都十分希望溫酒能夠主持江南城的一切事物。
百姓就是這樣,誰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就對誰崇敬。
溫酒入主江南城,雖說沒有那么順利,但憑借他的劍法,再加上吳家的幫忙,華雄的手下也漸漸歸附于他。
隨后便以江南城為中心,開始向周邊城市擴散。
江南一帶,儼然有了吳姓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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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莊王朝的版圖很大,南北率先開了花,至于其他地方,諸如西安城有李家在向四周擴散其實力,雖說只是在紅河帝都的西邊,但兩者之間的距離也有數(shù)千里之遠,李家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攻入紅河帝都,而東越劍冢坐落的微山有申屠氏一族在向四周擴散勢力。紅河帝都北方數(shù)千里的名山東安嶺有北燕遺民百里氏坐鎮(zhèn),同樣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而已經(jīng)占據(jù)燕云之地的宇文一族,已經(jīng)在開始著手北邊防線的布局,因為蒙元國南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他都反應不過來,故而,在基本穩(wěn)定了燕云之地數(shù)座城市后,宇文一族便開始對北邊防線進行布局,他們可不想在將來征戰(zhàn)天下時后方著了火。
各大家族都在坐著畫地為牢的事情,將原先鼎盛天下以至于許多人都以天朝上國自居的大莊王朝的版圖瓜分化入自己的名下。
九國亂戰(zhàn)時期的遺民開始顯露鋒芒,都在自己故國遺址上召喚散落于天下各處的親人,以此來達到復國之念。
瓜分大莊王朝這塊大蛋糕的事情都在各地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人統(tǒng)帥帝都三軍的司馬長風如莊明帝所料想的那樣,已經(jīng)在思考著如何讓莊隆基離開那張寶座。
南北戰(zhàn)事節(jié)節(jié)敗退,他當然知道。
“我就不信,以我的手腕,還不足以將那些個殘兵給斬落到馬下?!?p> 他有這個自信,自己當皇帝會比莊隆基做得好。
在莊隆基召集朝臣宣布自己退位一事之時,司馬長風假裝驚恐跪下,但隨之卻以一句那臣下就卻之不恭了接下了皇榜。
莊隆基褪下了九團臥龍皇袍,但并沒有急著離開帝都,因為他的母后司馬長樂還沒有下葬,他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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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牧天府城四面環(huán)山,城上方有著終年不散的云霧籠罩。
莊羽的府邸內圈養(yǎng)著許多幕僚,此時年節(jié)剛過,他們便已經(jīng)聚攏在一處,而端坐首位的自然是當朝小皇叔莊羽。
“殿下,他們此時就在城中,我們何不一舉殲滅之?”
“殿下,我以為不妥,若是出兵圍剿了那些江湖人,只怕以后大事一起,就沒有人在愿意前來我們這邊了,殿下,您仔細想,我們本就許諾誰殺了武凌,誰就可以得到榮華富貴,到最后,我們卻為了將那兩大家族的天才殺掉而不惜將所有江湖人都殺了,以后誰還會相信殿下您?”
“我覺得方先生說得有理,殿下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又何必拘泥于這點好處呢?殺了那兩人的確可以折損申屠百里兩族的實力,但卻不能做到傷筋動骨,反而還會讓我們在將來招攬人才時失去了先機。”
府中幕僚七嘴八舌的說著,誰也沒有說那個被殺掉的同僚的事情。
莊羽摸著腦門,似是在思考。
“諸位先生說得有理,當時我們定下此計,本就是想要讓江湖人士和君子會之間來場決斗的,誰曾想,那個家伙竟然會是武家人的后代,使得計劃出現(xiàn)了偏差?!?p> “接下來,這些事情就不用在考慮了。接下來就是需要考慮如何鞏固我們的實力的事情,據(jù)可靠消息,天下各處那些家族或是九國遺民都已經(jīng)開始進行畫地為牢之舉,我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等元宵一過,就此舉旗。”
莊羽擺了擺手,府中幕僚魚貫般退出了議事廳。
他怎么也想不到,死了三個皇兄,竟然會引發(fā)那么多的事情,使得事情發(fā)展的節(jié)奏變得這么快。
不過,該來的,還是得來,晚一步步入早一步,遲則生變。
莊羽的雙眸釋放出了無與倫比的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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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的歸宿,曾有赫赫威名府邸的西涼州成了流放之地,被很多流放犯稱為流浪者的歸宿,一個年紀莫約二十三左右的年輕人穿著囚服正走往西涼州,他的身邊早已沒有了捕快。
“誒,反正也沒去處,去那里看看也挺好。”
年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