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肖梓月已經(jīng)躺在了軟塌上。
“哎呀,你終于醒了啊,等會啊,我這就做好飯菜了?!?p> 公孫闕一襲白衣,紅唇墨發(fā),一雙丹鳳眼略帶魅惑,反而更加彰顯了他一身溫文儒雅的氣質(zhì),只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除了一張絕美的臉,那點氣質(zhì)則是蕩然無存。
坐在桌邊,看著這一桌飯菜,肖梓月筷子不知如何下手,她無法理解,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做到每一道菜都是黑乎乎的,包括湯。
“哈哈,公孫小子,聽說文老頭說,你又撿了東西回來,老樣子,準(zhǔn)備怎么吃啊,烤還是燉?”
肖梓月正在考慮如何解決這頓飯菜,以不至于委屈自己的肚子,崔老從門外飛進,一腳踹飛了肖梓月面前的一桌飯菜。
“……”公孫闕看著崔老身后的肖梓月以及自己碎成渣渣的桌子和飯菜,臉色一會白一會青,也不知他是尷尬還是心疼自己的桌子和飯菜。
后來,據(jù)琥珀考證,他心疼的是桌子和飯菜,為此琥珀一個月沒有理他。
“不烤也不頓?!惫珜O闕咬牙回答。
“怎么,舍不得?別呀,不就踢壞你一張桌子嗎?要不我們清蒸吧?!?p> 崔老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肖梓月,還在考慮吃飯的問題。
肖梓月心里慶幸不用吃那桌飯菜,還在考慮接下來如何填飽肚子。聽見有吃的,回了句,“清蒸吧,簡單快捷?!?p> “嗯,清蒸好,就清……”崔老回頭,看見肖梓月,直接把“蒸”字“吞”下肚內(nèi),驚訝的說不上話。
“清什么蒸,我撿回來的就是她!”
這就是肖梓月與崔老的第一次見面,討論的話題是如何烹飪自己。
后來文老問起她,如果崔老和公孫闕是真的打算吃自己,她打算怎么辦。
肖梓月淡定的回答:“我殺掉他們,或者我被他們吃掉。”
……
“不可能啊,活人怎么能到這降龍深淵下面來,除非,不是人,可這分明就是個四歲都不到的小丫頭,怪哉怪哉?!?p> 崔老摸著胡子,上下打量肖梓月,學(xué)著老學(xué)究的口語分析著。
“不要假正經(jīng)了,我們兩不是人嗎?小丫頭,告訴爺爺,你是哪個大家族的?”文老慈眉善目,和善的看著肖梓月。
而肖梓月此時餓著,公孫闕不在,面對兩個糟老頭,不想說話。
“這丫頭不會被那劍意給弄傻了吧?還是說她是個啞巴?!贝蘩险粽舻?。
“餓。”沒辦法,肖梓月想吃飯。
“公孫闕,小丫頭餓了,快去拿吃的來?!贝蘩巷L(fēng)風(fēng)火火,跑去找公孫闕。
只聽見公孫闕吼道:“吃的都被你一腳踢成渣渣了,明天再說?!?p> 最后,是肖梓月從雞窩里掏出幾個雞蛋,做了個蛋花湯,另外三人被香味引來,還為最后一晚湯還打了一架。
“小丫頭做的湯不錯,要不就留下來吧,跟著爺爺我,保證安全?!?p> “文老頭,看你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要拐賣幼兒啦。我崔老可第一個不干。”
“吵什么,人是我?guī)氐模趺匆惨獑枂栁业囊庖姲??!?p> 公孫闕說話的同時,連忙把肖梓月護在一旁。
崔老和公孫闕瞪著眼,文老坐在那也一臉嚴(yán)肅,頓時三人周圍氣勢大漲。
“嗯,給我搭個房子吧。按這個樣子,你們應(yīng)該很開就能蓋好?!?p> 肖梓月在三人僵持的時候,走到一旁拿著毛筆在紙上畫了畫,然后把紙放在了桌上。
她戀床,戀家,所以,其他人安排的,她睡不慣。
見肖梓月留下來,三個收了氣勢,很快就幫她搭好了房子,布置好了一切。
房子搭好了,四人再次坐在了桌邊,肖梓月欣賞著坐在對面的帥哥公孫闕。
心里閃過一個身影,正是琥珀蘇醒后第二晚遇見的南宮煜,她當(dāng)時就覺得這小孩長得好看,覺得如果他長大了怕是會比眼前的公孫闕還要俊上幾分,不,是好幾分。
肖梓月欣賞了好一會,在心里還給公孫闕排序,認為他和南宮煜差不多,就是不能開口,否則氣質(zhì)全無,所以兩人并列第一,再過個十年,南宮煜長大,他就得排第二了。
公孫闕被肖梓月看的怪不好意思的,說的:“你干嘛一直看著我?!?p> “你長得好看啊?!毙よ髟吕蠈嵒卮?。
沒想到得到這么直接的答案,整天自戀的公孫闕臉頰也是微紅。
崔老見了,大笑道:“哈哈,公孫小子,你沒想到自己活這么久,居然被一個小丫頭調(diào)戲了。哈哈哈……”
公孫闕哪知道肖梓月回答的這么直白,他雖整日自夸,也遇見過夸他容貌的,可實際上,從沒遇見過這么回答的。
“行了,說正事,丫頭,告訴爺爺,這深淵到處是劍意。你是如何到這降龍深淵的?”文老和藹可親,拉著肖梓月小手問道。
肖梓月不找痕跡的收回小手。“掉下來的啊,剛剛爺爺說的劍意是什么?”她記得琥珀在沉睡之前提到了這個。
“劍意,就是存在與這降龍深淵的劍意,因為這劍意的存在,會撕毀所有靠近的生靈,所以生靈既進不來,也出不去。”文老解釋道。
“可是爺爺,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我和你崔爺爺,都能擋住那劍意,而且我們在比試,只有這是符合條件的地方。”
“是不是說,只要能擋住劍意,就能隨意出入降龍深淵了?!?p> “也不是,據(jù)我們所知,這個大陸的人,除了你還沒有人能進來過?!贝蘩霞泵φf道。
文老聽到崔老說的,連忙對他使眼色。
肖梓月點頭,假裝沒注意到,看著手里的茶杯沉思,沒人能進來,自然也就無人能出去。
不過言下之意……你們?nèi)齻€不是這個大陸的人,除了這個大陸,難道還有其他地方?
雖然很想問,但是理智告訴肖梓月,不要問的好,就算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肖梓月看向公孫闕,想知道他為何在這。
公孫闕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丫頭,你說你是掉下來的,在那里應(yīng)該看到,靠近著降龍深淵的崖邊寸草不生且沒有野獸敢靠近吧。”
肖梓月點頭,的確是這樣,她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
“你們民間是不是有傳聞?wù)f著降龍山脈是一條巨龍的尸體所化?”
肖梓月再次點頭。
“其實那是真的,這山脈的確是一條巨龍的尸體,而且,龍首和身體被齊齊砍斷。這也就是降龍山脈和降龍深淵形成的原因。而且那斬斷龍首的利劍在深淵留下的劍意在這深淵所在的范圍形成了一個大陣,使得這里的生靈比普通山上的生靈還要沒有靈性。而降龍山脈上的生靈都有靈性,自然不敢靠近,也無法靠近。這就是我為什么在這的原因?!?p> “哦?!毙よ髟聸]聽明白,但是顯然公孫闕不想說,所以她喝完手中的茶,準(zhǔn)備回房睡覺。
“丫頭,你還沒說你自己呢?”崔老見她要走,追問道。
“我是掉下來的啊?!?p> “怎么可能,不是說了嗎,任何生靈都進不來也出不去。更何況這里是深淵深處,你一個小丫頭,沒摔死已經(jīng)命大,怎么到的了這里。”崔老好奇心作祟,繼續(xù)追問。
“那我也不知道了,你們不也是人嗎?不也好好的,而且我是他帶回來的?!毙よ髟轮钢珜O闕,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其實她很沒眼力勁,劍意、氣勢、氛圍這類的對她來說有點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天生就感覺不到。
她覺得不管什么原因,還是先糊弄過去算了,反正他們?nèi)矝]有把事情都告訴自己。
梵貝川
修改了措辭和錯別字,感覺比以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