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赤兩位閣主并未見到過靈女口中說的那個黑袍人,但見她神色緊張,毫不作偽,也跟著緊張起來。
能從靈女的眼皮底下偷走她的隨身物品,并且還讓她完全沒有察覺,這樣的人恐怕是幽靈吧!
“不好,快去焰心之牢!”朱曉蕓突然道,話音未落,便向玉階下走去。
青、赤兩位閣主隨即領會了她的意思,讓開道路,跟在她的身后。
黑袍人偷走了朱紅玉的金鳳釵,不是去焰心之牢交給她,還能做什么?
朱曉蕓走在前面,兩位閣主緊跟其后,從金鳳閣出發(fā),一路急色匆匆地趕到了焰心之牢。
牢房前的兩個守衛(wèi),見到她們前來,趕緊上前行禮。
朱曉蕓忙向她們詢問:“你們可曾看到過有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兩個守衛(wèi)都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道,“回稟靈女,屬下并未看到有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沒?!?p> “快將牢門打開!”朱曉蕓沒做片刻停歇,待守衛(wèi)回答完之后,立即道。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靈女的命令誰敢怠慢?只見兩個守衛(wèi)口中回了一個是后,就馬上取出鑰匙,轉(zhuǎn)身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朱曉蕓二話沒說,就走了進去,兩位閣主也緊隨其后,留下兩個守衛(wèi)慌恐不安地相互看著對方,心中都是惴惴不安,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可就完了。
焰心之牢,其實就是一座中空的火山,在底端開鑿出了一條隧道,直通內(nèi)部。
朱曉蕓她們以最快的速度穿過了通道,來到里面。
站在洞口,向里一望,青、赤兩位閣主的臉上不禁現(xiàn)出了又驚又恐的神色,那鐵欄牢房里面的朱紅玉不見了!
而且,另一間牢房中也少了一個人!
這是怎么回事?
望著眼前的景象,兩位閣主都驚呆了,張著嘴,瞪著眼,半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兩個人去了哪里?他們可都是她們親自關押的,現(xiàn)在人少了兩個,她們的過失可就大了!
“靈女,屬下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眱晌婚w主趕緊跪下,向朱曉蕓坦白。
朱曉蕓的目光向四周環(huán)視一圈之后,落到了牢房中關押的另外三個人身上。
經(jīng)過一番仔細觀察之后,在三個人之中,她認出了兩個,一個是玉衡峰上的徐長老,一個是妖族的赤練蛇母,這二人在修真界成名的早,而且修為也都很高,朱曉蕓和他們都有過一面之緣,雖然他們現(xiàn)在形象落魄,都是一副癡呆樣子,但也很快就認出了他們。
而第三個人則倒在了地上,一件白衫上染滿了血跡,胳膊也少了一條,看樣子是受傷不久,還在昏迷狀態(tài)。
朱曉蕓向牢房走去,并隨口道:“二位閣主,請起來吧?!?p> 看樣子,這位靈女還是挺通情理的,青、赤兩位閣主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感謝道:“多謝靈女饒恕。”
走到牢房前,朱曉蕓又觀察了里面三人一番。她很失望,因為里面的三個人,都問不出什么,除了那個昏迷不醒的人之外,徐長老和赤練蛇母的神識都被破壞了,癡癡呆呆的。
朱曉蕓嘆了口氣,“看樣子,那個黑袍人把他們的神識都給破壞了!”
這時,赤鸞閣主道:“回靈女,這徐老道在進來前神識就不清了,而赤練蛇母的神識才是剛被破壞的?!?p> 朱曉蕓哦了一聲,就轉(zhuǎn)過身去,顯然她所關心的事情并不在這上面。
“二位閣主,你們先出去等我,我一會兒就來。”回到洞口,朱曉蕓道。
靈女想要做什么,青、赤閣主不敢過問,她們只是應了聲“是”,之后就走進了通道。
在她們走后,朱曉蕓向一邊的巖壁走去。
平滑的巖壁上刻畫著一只鳳凰圖案,她伸出手掌,平撫于上,運輸靈力,不一會兒那圖案的道道刻痕上就亮起了光來。
一道石門砰然而開,里面原來還暗藏著一條隧道。
隧道是斜著向下的,朱曉蕓踏著石階向下走去。
來到底端,視野立刻變得明亮,滿目都是巖漿的光芒。
放眼望去,一個圓形的石壇就在巖漿的中央,僅有幾塊凸出的石頭可以落腳。
她輕盈地躍起身來,跳過一塊塊石頭來到了圓壇的上面。
這里明顯還可以感受到朱紅玉殘留在空氣中的靈息,“看來,她果然發(fā)現(xiàn)了這里?!敝鞎允|把釋放出去的靈息很快就收了回來。
這個地方可是第九層熔巖修煉洞,朱紅玉的火鳳靈體竟然沒有漲爆她的神識,可見她是遇到了什么奇異的幫助,而能做出如此奇異之舉的人除了那個黑袍人,就不可能再會有別人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從金鳳閣出發(fā)到現(xiàn)在,朱曉蕓的腦海中一直縈繞著這個問題,苦苦思索,卻得不到答案。
她從懷中取出一顆赤黃色的珠子,捧在手掌上,不大不小,剛好占滿掌心。
珠子從內(nèi)向外泛出與巖漿相同色彩的光芒,但卻比巖漿亮的多。
她注視著珠子,臉上泛起懷念的神情,“祖母在臨終前將它交給我說,要想將靈體修煉到最強的九尾火鳳,就必須攜帶著雮塵珠,否則的話,神識就會被脹破,可是...”神情一轉(zhuǎn),變成疑惑,“可是,朱紅玉...那個黑袍人是怎么做到的?難不成,世上還有第二顆雮塵珠嗎?”
“不!”很快她就自我否定地搖了搖頭,“雮塵珠可是鳳凰膽,怎么會有第二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