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進(jìn)來了三個男人,走在前面一點的身上穿著一套藍(lán)色衣服,衣服寬寬松松的讓人看不出男人的身材,但個子很高,濃眉大眼,塌塌的大鼻子,嘴唇很厚,嘴巴有點大,整的五官湊一起,聯(lián)系不上丑,但一點也不好看,況且絕對嚇唬人。
一左一右兩位,筆直的身姿,面無表情,不知是被中間的襯托,還是一身軍裝颯爽,總之此時看起來非常精神帥氣。
在看到余天恩時,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正在坐牢,都沒想到他此時會出現(xiàn)。
余多多呆愣了一會,被她的父親拉回神,只見余州澤已經(jīng)走到余天恩前面,老淚縱橫的握著余天恩的手,一口一個:“天恩啊,天恩。”很是激動。
再回頭看看余依瀾,余多多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刷白,瞳孔也有些放大,眼睛一眨不眨。
在他們家,余依瀾高傲,余天恩自大,她余多多比較自卑,三人從小都不大對盤,當(dāng)然余依瀾有她奶奶疼愛,余天恩縱使是家里的獨(dú)子,深受她奶奶跟余州澤的寵愛,他對于余依瀾還是不敢過分的,兩人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對于余多多,那就不同了,啥事缺德啥事來,反正也沒人管她,更別說幫她。加上幾年前他入獄的事……
余多多甩甩頭,不想回憶太多往事,最近她已經(jīng)被過去折騰的心力交瘁,果然回來是很錯誤的事,待會做完事得趕緊走了。反正她現(xiàn)在人在A市,余天恩又在坐牢,余多多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用怕。
斜眼見余依瀾還是有點呆濟(jì)的樣子,余多多不明白,一向善于保護(hù)自己的余依瀾怎么此時看著很懼怕余天恩?像是證實她所想一般,余天恩轉(zhuǎn)過頭來,沖著她們笑笑,余多多不禁哆嗦,但又覺得他是在看余依瀾,余多多低頭,看見余依瀾雙腿都打著抖。
余天恩只是出來見他奶奶最后一面,所以沒能逗留多久就被同志帶回去了。
余多多心想,她爸還挺能耐的,能說服那些人讓余天恩出來,縱使只是這樣匆匆,也需要門路。在她的印象里,余州澤就是個粗大漢,字不多識,只知道什么事都武力解決,這可能跟他是武術(shù)教練有關(guān)吧,當(dāng)然也個人素質(zhì)不高,不然怎么不見得武術(shù)教練就都這么簡單粗暴?
此刻余多多看著余州澤望著兒子的背影欲言又止,眼睛通紅,心里不免暢快。覺得小時候被打的傷,心里的痛都被余天恩那身囚衣給帶走了。
果然一物需得一物降,她的父親奶奶是她的降物,但他們的軟肋就是余天恩,他們的獨(dú)苗子。
余多多回頭再看余依瀾,對方也許察覺到她的眼光,抬眼看她,嘴角一揚(yáng),好像剛才怕得發(fā)愣的人不是她似的。
“怕嗎?”余依瀾笑著問。
“我嗎?就算怕也問心無愧。倒是姐姐……”
“一只牢籠中鳥,有什么可怕?!?p> 余多多不禁沉思。
見親戚朋友都來的差不多了,殯儀館的車也快到了,余州澤叫人打算封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