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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難馴

第二百五十一章

冷妃難馴 愿得心安 1944 2019-07-09 00:23:15

  自從朱雀告訴他阿萱還活著之后,他就一直幻想著能再見到杜凌萱,只是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場景。

  杜凌萱往墨即非身后躲了躲。

  他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秋天。

  落葉鋪了滿地,杜凌萱站在墨即非身邊,她背對著彥逸圣,彥逸圣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提不起力氣去站到杜凌萱身邊,更沒法提起勇氣去她身邊,高聲告訴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杜凌萱是他的。

  他的血液仿佛從頭冰凍到尾,心仿佛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沉甸甸的提不起一點力氣。

  “阿…阿萱…”他喚,聲音輕的仿若蚊吶。

  杜凌萱抓著墨即非的手,把額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肩膀處。

  她偷偷地看了彥逸圣一眼,又看了眼墨即非。

  墨即非把她往前推,她轉身就逃脫然后重新鉆進他懷里。

  彥逸圣好不容易往前踏出一步,看到杜凌萱躲進了墨即非懷里,她的額頭緊緊地靠著墨即非的胸口,雙手從他雙臂下環(huán)住他。

  彥逸圣突然哽住。

  阿萱她…看起來…并不是被墨即非脅迫。

  彥逸圣并不是看不出來杜凌萱對墨即非的依賴。

  那種事情,是當年的杜凌萱不屑或者說羞于表現(xiàn)的一種情感。

  如果不是為了某個目的,她根本不會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這種依賴。

  而如今,她就用那樣生疏抵觸的眼神看著他,然后轉身去投懷與身后的人。

  如果杜凌萱受制于墨即非,如果是她被墨即非控制所以想要掙脫,那么他義無反顧并且會拼盡全力把她帶回自己身邊。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

  這不可能…

  彥逸圣突然紅了眼眶。

  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一定是墨即非對阿萱做了什么…

  彥逸圣抑制不住地想著,突然間掙開身后男孩子抱著他的那雙手,向著墨即非揮出自己的拳頭。

  墨即非側了一步,把杜凌萱牢牢護在懷里,躲過了彥逸圣這一拳。

  杜凌萱有點害怕,把頭緊緊地埋在墨即非懷里,但是心中知道這件事因自己而起,總不能一直讓墨即非保護她…

  “阿芷過來!”墨即非厲喝道,本就還沒反應過來的墨芷溪更是一驚,連忙扎進杜凌萱懷里,然后一邊抱著杜凌萱,一邊紅著眼沖著彥逸圣吼:“壞叔叔!你干什么?!”

  說著,墨芷溪就嚇得大哭。

  杜凌萱正對著彥逸圣,拍了拍正在哭著的墨芷溪的背,然后與他對視:“都過去了…彥逸圣,我們事情,也早都過去了?!?p>  有些事還很清晰,杜凌萱想起那些,心中冰冷莫名地涌上,似乎能把她的血液一同冰凍。

  她的眼前似乎在飄雪,直到如今,那種無力感都深深地把她纏繞。

  她什么也保護不了,她所珍視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了,只剩下冰冷與絕望。

  杜凌萱閉上眼睛,被那些噩夢般的過往纏住,她有些害怕,可是還是忍住沒有去牽墨即非的手。

  她一直想要從那個惡夢中走出來,她也知道自己應該走出來的,只是她總是忍不住依賴墨即非。

  她忍住顫抖,眼角似乎因為害怕而儲了一點淚水。

  她的眼睛此刻儲著淚,在燭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異樣的光芒。

  彥逸圣上前想要抓住她顫抖的手,可是突然間,他看到墨即非牽住了她的手,像是在撫慰她一般,目色柔和地揉著她的額頭。

  杜凌萱像只乖乖的小貓兒,眼睛微微閉上,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溫暖。

  “好了,回去了。”

  墨即非對她說。

  他雖然也希望杜凌萱能從那樣的狀態(tài)中走出來,只是這種事情要慢慢來。

  不過他更希望以后可以一直在她身邊,這樣她不用做任何改變,因為所有的噩夢他都會替她驅(qū)散。

  他會一直守著她,不會讓那些噩夢有機會再次侵襲她的心。

  只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

  “可是,還沒掛上去。”杜凌萱握著手里的那張紙。

  “我們不是還好好在一起嗎?”墨即非說這話時已經(jīng)轉過了身。

  杜凌萱突然眉眼彎成了一彎皎潔的彎月,回頭看了彥逸圣一眼,然后轉身扯著墨芷溪的領子快步跟上墨即非的步伐。

  墨芷溪還是搞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能看著杜凌萱,問道:“娘親,怎么回事呀?娘親你認識那個壞叔叔?!?p>  杜凌萱怔了怔,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第一瞬間想回答并不認識,但,這只是謊言罷了。

  “故人而已?!倍帕栎嫘χ④普f,然后雙手環(huán)住墨即非拖住他,墨即非也不得不放慢了步子。

  “困不困?”墨即非看著天空中的月亮。

  現(xiàn)在的時間也不早了,他和杜凌萱剛剛在那處坐的時間比較長。

  “還不困…”杜凌萱扯著墨即非的袖子,覺得沒有把兩個人的名字一起掛上去有點可惜,只是她不可能現(xiàn)在回去掛,于是說:“那去放花燈吧!花燈上也有可以寫兩個人名字的地方呢!”

  墨即非有些嫌棄的看著她。

  “瞌睡蟲能堅持到那時候嗎?”

  他說。

  因為以前他并不是沒有和她一起放過花燈。

  只是每次放花燈的時候都不早了,再加上那時她興致乏乏,經(jīng)常是寫上東西,她就坐著睡著了。

  “這次不會的!”杜凌萱很認真地和墨即非爭辯道。

  她那時因為是陪著阿芷玩,所以興致不大,才總是睡著的。

  阿芷也想起以前娘親的樣子,于是學著墨即非剛剛的樣子,小大人似的,冷冷的說道:“瞌睡蟲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杜凌萱輕輕拍了拍墨芷溪的屁股,說:“娘親可不是瞌睡蟲!”

  然而,對于墨芷溪來說,杜凌萱的話幾乎是無意義的爭辯。

  因為在墨芷溪眼里,杜凌萱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瞌睡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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