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
墨即非嗅了嗅凌樂遞來的藥,大概分辨出了制作所用的藥材。
心中不由得微微詫異…這丫頭,竟然這么大手筆嗎?藥引一個比一個珍稀,而輔藥也不比普通藥材差,有些甚至是需要多年長成,在市面上并不常見。
凌樂好奇地看著墨即非,試圖從他的臉上分辨出什么,可是墨即非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怎么了公子?”難道藥有問題?凌樂也驚訝,按理說到了這個時候,小姐應(yīng)該不會對公子做出這樣的事了。
墨即非搖了搖頭,眼中一抹玩味,仰頭把藥交給凌樂示意她上藥,然后他輕聲笑了起來。
凌樂正上著藥,聽的主子這樣笑,心里覺得有點(diǎn)滲人。
墨即非從沒在他們面前這樣笑過。
他的笑容很輕,似乎有點(diǎn)輕松,又摻雜著其他的感情。
不過,那些感情仿佛都是于開心的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
“凌樂…你可榜上了一個腰纏萬貫的小姐?!彼Γσ膺_(dá)眼底,眼中那潭水仿佛都被春風(fēng)拂過,一圈一圈地蕩漾開來。
凌樂更不解了,凌樂雖然知道杜凌萱也有很多珍稀藥材,但她并不知道那數(shù)量,以及珍稀的程度。
而且杜凌萱身上并沒有多少可以拿來買東西的現(xiàn)銀,所以凌樂只覺得杜凌萱是一個喜歡收集藥材的大家小姐,然后有著前聽雨閣少閣主的身份而已。
畢竟,上次拍賣會,小姐都還說沒錢吶!
“比公子還富有?!”凌樂驚詫到。
公子已經(jīng)很富有了,至少凌樂從沒見他在錢財(cái)上短缺的時候。
也是,畢竟掌握著整個閣的勢力…
墨即非看著她手里那瓶藥認(rèn)真思索了一會兒,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于是他眼角又抹開一絲笑容。
“你去問問她,這樣的傷藥還有多少?!?p> 待凌樂給他上完了藥,他吩咐道。
凌樂還是不懂,既不懂他剛剛說的那些是為什么,也不懂他現(xiàn)在要自己做這些是為什么。
“如果她說還有很多的話,你的這個小姐,至少在藥材上,比我還富有?!?p> 墨即非說。
畢竟他雖然有很多比這些更加珍稀的藥材,但從數(shù)量上來說根本就不算多,而她,這些珍稀的藥材這樣用,雖然效果很好,但不如用在其他地方來的更實(shí)惠。
所以把這些珍稀的藥材用在傷藥上,簡直和濫用無二!
如果硬要解釋,那么她濫用藥材他大致只能分析出兩個原因。
一是她根本不懂這些藥材的珍稀,但她混跡于江湖醫(yī)界那么多年,不至于會不知道。
第二個原因就是她有很多這些藥材,多到可以讓她肆意揮霍,所以她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用。
比起第一個顯然第二個更成立,不過一切大概都要凌樂問過之后才能確定。
凌樂抱著滿腹的疑惑去問了杜凌萱。
杜凌萱一開始以為傷藥被用完了,于是回答她說:“我還有很多呢!是用完了嗎?我再去拿!”說著,她就要去角落那個暗格里拿藥。
其實(shí)暗格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畢竟如果有什么東西憑空從手中出現(xiàn),估計(jì)他們會覺得很詭異吧…
凌樂震驚的說不出話。
她一直以為自家小姐很窮,窮的買不起醫(yī)書,所以不得不一直去自家公子那里看醫(yī)書。
可是,為什么在藥材上,她竟然會比自家公子還要富有?!按理說,聽雨閣規(guī)模不大,人脈算不上太廣,應(yīng)該不可能會這樣的啊…
凌樂在滿臉的詫異中接過了杜凌萱大大方方遞來的兩瓶傷藥,下巴都快要驚掉在地面上。
杜凌萱察覺到她的詫異,問她:“怎么了?”
“小姐,你其實(shí)很富有很富有,腰纏萬貫對不對?”凌樂收回自己的驚訝,逐漸讓自己平靜下來。
杜凌萱撓了撓頭。
這該怎么回答呢…她的確也算得上富有,她的寶物很多,但是就是沒錢。
沒錢是真的,她的儲物間里很少存錢,就算有存,也會被她拿來買那些珍稀的藥材。
所以現(xiàn)在儲物間里分文不剩。
也就她的荷包里還有幾兩銀子罷了。
杜凌萱這么一想覺得自己有點(diǎn)可憐,身為杜家的六小姐,她竟然那么窮!
但是看著凌樂,她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挺多寶物的,就是沒有錢。”杜凌萱如實(shí)回答。
凌樂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怎樣。
她竟跟了一個這么有錢的主子?!她有些難以置信。
她選主子的眼光可真好,個個都不會短了她的錢財(cái)。
“那小姐不如先賞凌樂一個,你覺得不好的寶物吧!”
凌樂不停地強(qiáng)調(diào)著不好,讓杜凌萱給她一個連杜凌萱都看不上眼的東西。
凌樂就想知道,她到底有多么富有。
杜凌萱又去了那個暗格,她把手伸進(jìn)去,閉上了眼睛。
儲物間里,有很多東西。
特別之前那些拍賣的螢石,她有一大堆。
其實(shí)螢石在那個時代并不算值錢,但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卻值千金。
因?yàn)榱铇吩偃f,拿她看不上眼的寶物,她索性拿了塊未修整過的螢石出來,給了凌樂。
凌樂抱著螢石,這真的是攀上了一個有錢的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