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錦錦指節(jié)發(fā)白,嘴唇也漸漸失了血色,靜靜的顫抖著。都是杜凌萱!都是她這個狐貍精害的!如果不是杜凌萱,太子怎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而杜凌萱那得意的樣子,深深的刺痛著她的眼睛。
如果杜凌萱知道俞錦錦的內(nèi)心獨(dú)白,一定會驚訝。因?yàn)榇丝痰乃鋵?shí)并沒有太多的欣喜,她沒有想過要比她高一籌怎樣,不然也不會第四場直接自罰了?!凹热惶渝敲凑f,那這局,算是阿萱犯規(guī)了,阿萱自罰三杯。”眾人看著杜凌萱絲毫沒有介懷的樣子,對俞錦錦的意見更大了,只是此刻看到俞錦錦的樣子,敢怒不敢言。
向來禮數(shù)極為周到的俞錦錦此刻為了一個小比試這般失態(tài),這是眾人意想不到的,許多人現(xiàn)在都在懷疑俞錦錦是不是還有另一面,之前大家眼里的,是包裝了一層的俞錦錦。
杜凌萱十分大方的將三杯酒一干而盡,頰上摸了一起粉紅,如同黃昏時的晚霞,絢麗多姿。
原本杜凌萱就生的傾國傾城,此刻頰旁兩坨紅色,更是襯得她好看,當(dāng)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
杜凌萱的酒量挺好的,就是喝酒上臉。彥逸圣看的眼睛都直了,好在這是他老婆,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怎么占便宜都可以,但是,別人想要占便宜就不可以了。
彥逸圣起身扶著杜凌萱?!爸T位,阿萱有些醉了,我先去帶她休息?!闭f著,將她打橫抱起。杜凌萱為了配合他這一句“阿萱醉了”,還特意趴在他肩頭睡下。
這場面,甜死不少人,最可憐的是還未出嫁的長平,偏偏還坐在了他們旁邊。她就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樣子,喝的茶都覺得是狗糧味的。
長平心里都在想了,如果他們兩個不走,她就離開。不然這宴會還能不能繼續(xù)下去了?!這樣的節(jié)奏是要把所有人炮轟的尸骨無存?。。√傲耍。?p> 長平第一次心生嫁人的沖動,要是她也能像阿萱一樣遇到一個兩情相悅…好像不對,阿萱一開始不喜歡八哥吧…不管了,反正一定要兩情相悅才是最好的。
杜凌萱知道彥逸圣的心思,在屋中一直笑彥逸圣,彥逸圣很是無奈,他能說什么?不是?怎么可能,他才不說這昧著良心的話,他就是不想讓人占杜凌萱的便宜又怎樣?!杜凌萱是他的女人,誰敢和他搶他劈了他!
杜凌萱可以在這里呆著但是彥逸圣不可以,畢竟醉的人不是他而是杜凌萱,想到這里,杜凌萱立刻催他離開。彥逸圣真想自己也喝醉了,干脆和阿萱倒在這屋中一起“不省人事”好了!
杜凌萱笑著把他推出去,彥逸圣看著身后緊閉的房門,無奈的哭喪著臉回到了場上。
接下來,才是好戲吧。
不久之后門外有一陣輕微的聲響,杜凌萱下意識的躲起來,那輕微的聲響之后便再沒了其他的響聲。杜凌萱還疑惑是怎么回事,到了房外一看之間自己房間的牌子竟然換成了蕭家的一位公子的牌子。
杜凌萱記得這個蕭家一直保持中立,沒有支持武丞,也沒有投靠任何一方,俞錦錦妙計??!想毀了自己的清白還想要讓蕭家一起遭殃,可憐這兩個本該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人倒戈相向。
杜凌萱搖了搖頭,可惜的是,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看來俞錦錦還并不清楚自己,對自己的定位只在會武功會醫(yī)術(shù)這個層面上吧!真應(yīng)該讓她知道自己當(dāng)年是怎么把抱著同樣心思整她的杜飛燕拉下馬的!杜凌萱冷笑,也沒換下牌子,既然這么一個大好的盟軍被送到面前來,她怎有不接受的道理。
彥逸圣這邊同樣察覺了異常。因?yàn)榈诙鍪呛唵蔚耐恩唬麄兊镊蛔邮鞘藗€面,有十八個數(shù)字,數(shù)字最小的要罰酒三杯。
彥逸圣剛開始輸了兩局,后面的運(yùn)氣越來越好,而場上一個人一直都是最小的,甚至有兩次都是只投了一個一。這投骰子雖然是靠運(yùn)氣,但是其中有人為的因素也很正常,那個人一直都是最小應(yīng)該不可能是運(yùn)氣差吧!這么一想,彥逸圣突然覺得自己突然“好”起來的運(yùn)氣似乎也是人為安排的,想勾起他的興趣,免得他亂跑吧!彥逸圣雖然很信任杜凌萱,但還是怕有個萬一,把阿萱賠了進(jìn)去。
那人喝了許多已有了醉態(tài),可以彥逸圣離得太遠(yuǎn),想要找機(jī)會送他都不行。
彥逸圣轉(zhuǎn)著眼睛想了想,突然站起身。
俞錦錦心虛猛地一抖,以為彥逸圣是要回去,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要落敗?!“八弟要回去?可八弟也沒喝多少酒,看來八弟酒量不太好??!”俞錦錦暗暗阻止他,計劃都到這一步了,彥逸圣絕對不能現(xiàn)在回去,再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好戲上演,他再去才是最好的。
彥逸圣很是無語的樣子,挑了挑眉,看著做賊心虛的俞錦錦道:“我沒說我醉了要回去?。?!”
俞錦錦尷尬的笑了笑。自己還是太緊張了,草木皆兵了?!版磉€以為八皇子醉了,關(guān)心八皇子才…”謊言越圓越破,彥逸圣笑了笑,道:“嫂嫂說笑了,倒是大哥已經(jīng)獨(dú)自喝了不少?嫂嫂不關(guān)心大哥,反而來關(guān)心我?”他這么一反問,更是打的俞錦錦措手不及,俞錦錦抹了抹頭上的虛汗,看著被剛剛那一幕氣到現(xiàn)在還火氣未消的太子,松了一口氣。他沒聽見沒懷疑就好。
“八弟說笑了,都是一家人,嫂嫂怎能不關(guān)心?!”俞錦錦自圓其說已經(jīng)有些撐不下去了,場下的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一點(diǎn)不對勁。
彥逸圣坐下來進(jìn)行下一局,那蕭家公子依舊是最小,罰酒三杯之后,實(shí)在不勝酒力,被婢女扶著下去了。
俞錦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偷偷撇著彥逸圣,生怕彥逸圣突然要回去怎樣。彥逸圣靜靜倒了一杯酒,獨(dú)自飲著,目光意味深長的望著蕭家公子離去的方向,眼睛中很是清透的光芒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俞錦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但覺得彥逸圣好像已經(jīng)看穿了一樣,不由得心虛的出了一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