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了?!倍帕栎娓C在彥逸圣懷里,看著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的華清秋。
桌子上,放著一張請柬,是今年的賞花會。
上一次太子被勒令把賞花會時間更改之后,他不僅沒有按照皇帝的指示改到第二天,還推遲了十多天。
風頭是搶不成了,彥逸圣生辰也壓不了他,杜凌萱心里雖不開心,但也未表現(xiàn)的太明顯。畢竟她是很想讓彥逸圣的生辰把太子壓一壓的。
他倒也聰明,不想被他的生辰壓住,推后了很多天。不過,這請柬是幾個意思?不僅杜凌萱和彥逸圣收到,連其他已成家室的人同樣收到了。
看來這一次賞花宴,會有不少的收獲…杜凌萱眼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撐著頭看還在躊躇的華清秋,磕起瓜子來。有詭啊…華清秋這幾天的表現(xiàn)很不同尋常啊…
華清秋都不敢在杜凌萱和彥逸圣面前轉悠了,知道彥墨在查她,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趕緊走!可是霍華攔著她不許她走,還說要她和彥墨相認。她們這是瘋了嗎?難道要把彥墨扯進來才肯罷休?!
想到這里,華清秋的心里就越發(fā)的焦急。
杜凌萱不知華清秋心中所想,眼見著時間到了,便同彥逸圣一同離開了。
彥逸圣硬讓杜凌萱用走的陪他,杜凌萱不答應,他就發(fā)脾氣,整個人像個小孩子一樣,撒潑打滾樣樣都用上了。杜凌萱拗不過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好答應了。
每年地點都不同,今年的在城外一處桃花林,據(jù)說這片桃花林是太子買下的。杜凌萱同彥逸圣牽著手到的時候,正巧遇到太子。太子自是不樂見這兩人親密的樣子,醋意大發(fā)之下,他冷嘲熱諷道:“八弟莫非是連坐馬車的錢都不舍得出?生辰剛過,八弟應該不缺錢才是吧!倒是苦了弟妹陪你一路走過來?!?p> 彥逸圣嗅著空氣中弄弄的醋意,再看杜凌萱一副你的事你來解決,不想幫自己開口的樣子,于是只得迎上一張笑臉,慢條斯理的道:“大哥說笑了,這幾日府上事務繁多,這一次直接走過來便當陪阿萱散散心了?!崩@著繞著,最后又繞回了杜凌萱身上。杜凌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她是不是該感謝彥逸圣沒有直白的說出:這是阿萱的主意?!
眼見著沒辦法獨善其身,杜凌萱及其溫和的笑著,對著太子行了一禮?!岸际擎闹饕?,這一路風景極佳,便想著與八皇子一起散心?!睆┮菔ヘ撠熗菩敦熑?,杜凌萱負責給彥逸圣處理后事…還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杜凌萱欲哭無淚,翻了彥逸圣一眼,和他極好的配合著。
彥廖風見兩人關系這樣,醋意越發(fā)濃郁,咬牙切齒的看著彥逸圣,彥廖風請了兩人進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旁的太子妃俞錦錦頗有敵意的看著杜凌萱,手心杯中的茶水幾次晃出她都沒有察覺,直到侍女在一旁提醒了很多遍“太子妃,水灑了”之后,她才回過神,看到自己衣服上一大片暗色的水漬,無處發(fā)泄之下身邊的侍女反而成了她發(fā)泄的對象。
“給本宮滾開!”俞錦錦一杯水猛地潑在侍女臉上,侍女驚慌跪下,不停的求饒。
“姐姐這是為何生氣呀!還是消消氣的好,莫要傷了身子?!币慌远叔吹接徨\錦的表現(xiàn),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這些年多少次被俞錦錦壓在下面踩臉,可是,今日看太子這樣,也不見得俞錦錦就過的多好啊!二皇子雖不是太子,可對她也是一心一意,就從沒被八皇妃吸引到。
不過百聞不如一見,八皇妃的美貌,放在整個京城,恐怕也無人可敵,前幾次本該見到杜凌萱,都因為一些事錯過了,今日才見著。
彥逸圣剛剛恢復的時候根基不穩(wěn),二皇子還想過要殺他,現(xiàn)在彥逸圣站穩(wěn)了腳,二皇子也沒再做那蠢事。
二皇妃想到現(xiàn)在彥逸圣的勢力,便知硬斗肯定是斗不過彥逸圣的,還不如多多拉攏,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想著,二皇妃立刻挪了位置,同杜凌萱套近乎了。
杜凌萱皮笑肉不笑,但那般明艷動人的笑容,太過耀眼,以至于她們這些人根本就無法分清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阿萱?。 蓖蝗?,一個分唄十分高聲音從人群中傳來。聽得這熟悉的聲音,杜凌萱臉上的表情頓了頓,隨即便看到一只黑乎乎的東西跳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毛茸茸的嘴送給了她一個香吻。
彥逸圣陰沉著臉把黑色的松鼠一把扔到長平公主那里,并且遞給她一個陰冷的眼神,示意她管好自己的寵物。
敢親她的女人!哪怕是只小松鼠也不行??!
長平悶悶不樂的拽著杜凌萱的手,撇嘴道:“阿萱!你看,八哥又欺負我!”說著,她突然貼近杜凌萱的側臉,對著她小聲道:“阿萱,八哥還欠我一千兩呢!”說著,她沖著彥逸圣眨巴眨巴她亮閃閃的眼睛。
一千兩?什么時候。
在彥逸圣不知道的時候,長平已經把當初的五百兩偷偷提升到了一千兩。都那么久沒還了,肯定要利息的嘛!
“回去和你說?!崩帕栎?,長平努努嘴,沖著杜凌萱笑了笑。回去…回去就等著還我一千兩吧!身旁的女孩子再次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和杜凌萱說著城中各種各樣的事情。
杜凌萱都一笑置之,溫和的厲害。彥廖風從始至終目光都放在杜凌萱身上,俞錦錦眼中掠過暗光,卻不動聲色的替他倒了一杯茶,對著彥廖風溫和的說:“太子,節(jié)目可以開始了?!?p> 彥廖風抬眼看了眼俞錦錦,手接過俞錦錦手中的茶杯是觸到她冰冷的指尖,若有若無的問了一句:“你手怎么這么涼?”
俞錦錦收回手去,淺淺笑著道:“這幾日著涼了。”指尖搭在手心里,連同她的心一點點的涼下來??粗帕栎?,她的眼神愈發(fā)的陰郁。
杜凌萱啊杜凌萱,那么久了,你還是那么陰魂不散!既然你這么不識相的勾引著太子,那就別怪她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