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醫(yī)術(shù)此時這邊,也宣布了下一場比試的人和時間。
原本趕去看熱鬧的白芷以為能在這上面搬回一局,卻不想那杜凌萱的名字紅紙黑字方方正正的寫在第一位。
“怎么會?!”白若水努力抑制自己心里的恐懼,以為事情敗露。
白芷謹(jǐn)慎的四下看了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胺判?,敗露了,查出的只有風(fēng)雷閣?!蹦虑遘卟皇呛投帕栎婧芎脝??!還要娶她?也得看人愿不愿意嫁這種人?。e說要娶了,就是朋友以后也做不成了吧!
這樣想著,白芷就恨不得現(xiàn)在飛到穆清苓身邊看她的笑話。
“白芷姐,去哪兒??!”白若水抱著一大堆東西,步履蹣跚的跟在白芷后面。
“看好戲?!?p> 喧鬧的酒樓里,是不是有人把目光投向杜凌萱所在的位置。
若說杜凌萱原本就像芳蘭一般散發(fā)著誘人的清香,讓人忍不住上去撫摸,那么現(xiàn)在,她就是一朵含苞待放卻渾身危險的玫瑰。
在見識到她的厲害之后,連上去搭訕的人都沒了,更何況,她身旁還坐著跟男人無差的穆清苓。
白芷借找白曦為借口去了那個酒樓,一進(jìn)酒樓,就看見穆清苓正同杜凌萱聊的火熱朝天的,毫無違和感。
杜凌萱有意無意的撇了她一眼,只見她的臉都成了豬肝色。
“白芷!你又想找事?!”穆清苓掐腰站起來,穆清苓雖然不高,但比起白芷這種小矮子還是高了小半頭,籠罩在她的影子下,白芷愣了愣,硬撐著自己的氣勢。
“我是來找白曦的,長老找他有事!”理直氣壯的道,白芷的目光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了杜凌萱身上,然后掃過穆清苓。
“你們兩個,…還在一起?”有些顫巍巍的問著,她自動坐下喝了一口水。
“當(dāng)然??!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穆清苓并不知道那件事,更不知道白芷嫁禍到風(fēng)雷閣的事。
玄千辰那里早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但是杜凌萱沒有讓他公布出來。這種事情,等比賽完了,公布最終成績的那一刻,來個措手不及,讓她們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那樣的打擊,才夠味??!最好,她們的成績再高一點,達(dá)到第一第二,然后突然失去一切,那才真叫打臉呢吧!
陰測測的笑著,杜凌萱風(fēng)輕云淡的喝了一杯茶,連取笑的話都想好了,但是現(xiàn)在,就不說!
白芷看她們兩人還不知情的樣子,心底越發(fā)的疑惑了。該不是他失手被抓了?可是這幾天,一道動靜也沒有啊!難道沒成功?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想到這兩邊都沒能看到好戲,她就氣的渾身發(fā)抖,原本被彥逸圣弄的傷口再次裂開,痛的她對著杜凌萱一陣齜牙咧嘴。
“煩不煩啊!趕緊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吧!”看著白芷這個樣子,穆清苓就恨不得上去揍她一頓,揮舞著拳頭把她和白若水一起趕出了茶樓。
杜凌萱看著她們兩人的背影,嘴角掛上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抿了一口茶。
第三輪的醫(yī)術(shù)比試難度明顯增大,是醫(yī)治病人,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癥一時間都被搬了出來。杜凌萱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他們在套藥方了。
好在共十個癥狀,杜凌萱都愉快的解決了,離開賽場,想去看看同時間開始的其他比賽,一出場,就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紫色長袍,溫和如玉的面容,以及,那最熟悉不過的聲音。
“阿萱,我們又見面了。”他笑笑,便仿若春風(fēng)掠過,十里桃香在空氣中暈染開來。
咬了咬牙,杜凌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神色,一點一點跌落深淵,徹骨的冰冷。
“歐陽君黎?!币幻娲猴L(fēng)和煦,一面刻骨冰寒。杜凌萱咬了咬牙,手中紅薔薇出鞘,立時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華清秋嚇得立馬摟住了杜凌萱的腰,一邊還扒著她的胳膊企圖讓她把劍收回來?!鞍⑤娌豢梢缘模彩菂①愓?,如果你殺了他會被取消資格的?!?p> 都到這一步了,要是突然取消資格,豈不是要冤死。
杜凌萱看著他,如今是動不得,打不得,心里一陣郁結(jié)于心。歐陽是十分風(fēng)輕云淡的摸了摸杜凌萱的頭,就像是他們之前和好的時候。杜凌萱厭惡的撥開他的手,揪著華清秋就走。
前兩次比賽他和她的時間基本都是錯開的,這才導(dǎo)致杜凌萱一直沒見到歐陽君黎,真要是等到第四場比賽那天見到,指不定杜凌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殺了他。眾怒難平,到時還不知會惹出什么樣的事,還要看白芷笑話呢,得!她先成笑話了。
努力抑制自己心里的怒意,杜凌萱一聲不吭帶著華清秋去了箭術(shù)比試的場地,箭術(shù)比試只有一場,此時排名已經(jīng)出來了。
在對面茶館看結(jié)果的彥逸圣無意間瞥到她陰沉的表情,總覺得頭皮發(fā)麻。
聽雨閣的成績在第二,好歹也有十多分。
劍術(shù)比試得了五十分,劍術(shù)和醫(yī)術(shù)占的比重比較大,按照現(xiàn)有的分?jǐn)?shù)來看,聽雨閣第一。
只是醫(yī)術(shù)那里,他聽說歐陽君黎也去摻和了一腳,這倒是讓他十分不爽,但此刻他最擔(dān)心的莫過于阿萱了。以阿萱的性子,恐怕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了吧!倒是不怕他們兩個打起來,就怕阿萱打不過他。
無奈的撫著額頭,只見杜凌萱已經(jīng)在他身旁坐下,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若冰霜,彥逸圣不敢說話,害怕一開口阿萱就炸毛了。
這種情形,明顯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