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大漠落雪,吹雪城櫻花雨一樣悲傷落下,常青樹的葉被悲傷渲染成黃色,然后硬生生的被風(fēng)割斷了咽喉…可我不曾見過你的眼淚…我想,那一定美麗到悲傷。
握住手心晶瑩的雪花,杜凌萱感覺到雪花在她手心化作了水滴。
歐陽在湖邊陪她一同散步。
杜凌萱總是會(huì)很嚴(yán)肅,然而這樣的她也會(huì)被歐陽的某些只言片語逗得笑靨如花。
如同晶瑩的冰雪,他害怕會(huì)不小心化在手心。
“阿萱你這幾日倒是忙的打緊,我每日去找你,你都不在府上?!毙χ?,歐陽捻著指尖的雪花,任由它化在指尖留下一片濕潤,然后用略有些濕潤的手捏了捏杜凌萱的臉。
杜凌萱有些悶悶不樂的看著他,心中卻有些訝異。
這幾日,她都是陪同彥逸圣晚上出府,天還沒亮?xí)r同彥逸圣回到府中,白天都在府上。
淺淺低眉,她的睫毛就遮住了視線,朦朧中眼前浮現(xiàn)彥逸圣的臉。
想必是彥逸圣吩咐了不許告訴自己…他這是…不會(huì)是…在吃醋?
后知后覺的想著,杜凌萱在橋上托腮看著冰封的河流,雪花層層累積在河流上方,堆了一層厚重的白棉被。
“說來也奇怪,我昨晚回去,遇見了一個(gè)傀儡?!睔W陽也趴在橋上,望著杜凌萱望著的遠(yuǎn)方,看著瞳孔中一片雪花的下落,靜靜的道。
傀儡?!杜凌萱心中一驚,忙正色問道:“沒有控蠱者跟著?”
“沒,應(yīng)該在某處操控著傀儡的行動(dòng),想必那人的蠱術(shù)很強(qiáng)呢!”歐陽搖搖頭。
蠱人…不知道和武丞的那些計(jì)劃有沒有關(guān)系。
“那蠱人還有什么特征?”
“這個(gè)…”歐陽仔仔細(xì)細(xì)的皺眉想著,又無奈的搖頭道:“半夜黑燈瞎火的,我也沒看清?!?p> 杜凌萱抬頭看著他,眼神突然有些凝重。“你半夜出去?”
“???…這個(gè)嘛!哈哈!”歐陽顯得有些尷尬,摸了摸后腦勺,微有些羞澀的撓了撓臉道:“昨日去落玉坊玩的有些過頭了…頭牌嘛!自然是比普通的女子要好上一些…”
勾勾鼻尖,歐陽撇眼偷偷看杜凌萱,然而杜凌萱卻是一臉不在乎,只像是聽到了滿意的回答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他再無什么表情。
歐陽泄了一口氣。搞了半天,只有自己在那里緊張。
杜凌萱拂去落在肩頭的落雪,朝著人聲鼎沸的地方行走而去。
歐陽在后面跟著,只見杜凌萱在一處小攤旁停下。
看著包裹著一層晶瑩的蜜糖的糖葫蘆,杜凌萱出了神,不停的用手指勾著自己的頭發(fā),嘴角微微翹起,似是有些不高興。
買了兩串糖葫蘆,杜凌萱抓在手里左看右看,卻是一口也沒動(dòng)。
“怎么不吃?”摸了摸杜凌萱的頭,歐陽溫和的笑著。
一襲白衣如玉,簡直要與大雪混為一體。
只是那俊朗的容顏竟是讓那晶瑩剔透的雪花也要無地自容的。
“沒什么?!比箶[微揚(yáng),杜凌萱小心翼翼的抓著糖葫蘆,想要用嘴吹開飄來的雪,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做,嘴巴撅著,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惹人愛憐。
就當(dāng)是給彥逸圣昨天的補(bǔ)償好了…不過,她可不是怕彥逸圣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