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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難馴

第三十一章 倔牛一只

冷妃難馴 愿得心安 2792 2017-09-07 23:45:26

  “你的計劃,是什么?”

  “你先換衣服?!睔W陽面不改色的對著杜凌萱說,結(jié)果杜凌萱橫著就是一腳踢了過來。

  歐陽簡直不明白到了極點,于是憤懣的道:“這是醉紅樓!你不換衣服穿女裝進去!是要伺候我還是伺候別人?”

  杜凌萱冷著眉,又是一腳踢過去。歐陽痛的說不出話,就出手制止,一邊捂著被踢的地方,一邊無力的道:“姑奶奶,姑奶奶,我不說了行嗎?”抓著杜凌萱的胳膊,歐陽無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是腦子抽筋了嗎?找杜凌萱完全等于找死?。≡缰谰筒欢喙荛e事了。

  于是,一邊無奈的哭著,一邊把她帶到了制衣店。

  一次性試了很多男裝都不行,杜凌萱身材太好了,完全沒辦法偽裝。

  趴在桌子上看著杜凌萱突出的胸口處,歐陽擺了擺手說:“不行不行,再換!”

  杜凌萱皺眉回到屋內(nèi),看著店內(nèi)小丫頭拿來的另一套男裝,思慮半晌,終于還是穿了上去。

  歐陽君黎在外面百無聊賴的坐著,杜凌萱再次出來時,穿的另一套男裝。不得不說,這簡直是為女子量身定做的男子裝束,杜凌萱這么好的身材也能駕馭的住。

  “嗯嗯,這個很好!”歐陽君黎對著店主豎起了大拇指,滿意的看著這件衣服。走的時候歐陽看著店中墻上掛著的衣服,杜凌萱在外面叫了他幾聲,他才回過頭,搭上杜凌萱的肩膀朝著醉紅樓走。

  沙漠之狼嗎?…

  醉紅樓在花街的另一頭,熱鬧程度幾乎是芳華苑的兩倍。歐陽告訴杜凌萱這是因為醉紅樓整體顏值高,而且醉紅樓的花魁,是京城第一花魁。

  “呦!歐陽公子!要不要我把沉魚叫下來呀?”老鴇拍了拍歐陽的肩膀,看來歐陽似乎是這里的??汀?p>  “不了,我上去找她就好?!睔W陽笑著揮了揮手。那叫沉魚的女子,正是這里的花魁。

  他曾救過她一命,從此以后便與她熟絡(luò)了起來,沉魚偶爾也會告訴他在這里打聽到的不外傳的秘聞。

  準確的說,這里就類似于聽雨閣的茶樓,同樣是安排在京城中的眼線。

  沉魚的房間在二樓,歐陽并沒有伸手敲門,他最近和沉魚的關(guān)系有點尷尬。

  杜凌萱看他這幅模樣,也不懂是為什么,不過她并沒有想去找沉魚這個人,她不知道這個人又能幫上自己什么忙。

  “找她有用嗎?”靠在柱子上,杜凌萱眼眸微抬,冰封的荒地邊緣處涌上冰冷的海水。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些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雖然并不直屬那里?!睔W陽沒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沙漠之狼”這個詞,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場地。

  醉紅樓是沙漠之狼的產(chǎn)業(yè),但與長興茶樓不同的是,這里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屬于對應(yīng)的組織。

  長興茶樓中連打雜的都是聽雨閣中的人,但醉紅樓里的,有些是,但大部分都不是,特別對于那些女孩子,大部分是被騙或是賣過來的。

  歐陽君黎說,沉魚當(dāng)初就是被她自己的父親賣到那里去的。

  “吱呀?!痹掃€沒說完,房門就突然被打開。

  門內(nèi)的人怔了怔,突然淺淺的笑起來,眼睛中帶著迷人的光亮,仿佛龍卷風(fēng)襲來,一瞬間湮沒一切。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一瞬間有些局促,她低下頭,臉上抹著一層淡淡的紅暈。

  “也不至于吧,大家都是朋友!”歐陽故意裝作沒什么事的樣子,心里卻抹了一層汗,說實話,不是不尷尬,要不是為了幫助杜凌萱,他在一年內(nèi)可能都不會來。

  “你帶了朋友來?”看著女扮男裝的杜凌萱,沉魚疑惑的問道。

  歐陽君黎倒是喜歡經(jīng)常帶朋友來這里。不過沉魚能夠看得出他帶的這個朋友,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孩子。

  歐陽君黎從未和別的女孩子這么親近呢。微微垂了垂睫毛,眼底便投下一片陰影,黑暗把眼眸中的光亮遮擋住。

  “嗯,有點事情?!彼曇舻土说停粗帕栎?,嘴角不自覺勾抹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沉魚會意的笑了笑,心中不知名的酸澀洶涌成河。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很冷漠的女孩來這里?”

  一樓處,一個熟悉的聲音渲染了杜凌萱心中隱藏著的悲傷。

  擦過沉魚的肩膀杜凌萱驚慌失措的跑進她的房間里,淡淡的清香讓杜凌萱一瞬間冷靜下來,于是捏捏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倒是很不爭氣。干嘛躲這么快,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能認出來?

  歐陽讓沉魚進去,自己則關(guān)住房門,趴在欄桿上看彥逸圣。

  “有人說最后一次看見她就是在這里。我說最后一遍,她在哪里?”眸色漸漸冷下來,彥逸圣上前一步,看著不停顫抖的老鴇。

  “八皇子,那姑娘我們真的沒見過,實在不行你把我們這兒的姑娘都看一遍,真的沒有?。 ?p>  彥逸圣四下掃視了一遍,人聲嘈雜的如同心里不停翻滾著的心情,煩躁在血液里橫沖直撞,讓他忍不住就想抓狂。

  他知道杜凌萱生氣,原本以為和平常一樣的,沒想到她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心里就開始慌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在哪里,后來有人說最后一次見她是在這里,他就更加坐不住了。心里生怕她會受欺負,可是,小美女怎么可能受欺負呢?可他就是擔(dān)心,越是找不到她,他就越是心煩。

  她不是沒有理智的人,但如果真的生氣,一定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吧?

  一個一個的找過去,都沒有看到杜凌萱的身影?!斑€有不在的人嗎?”眉頭緊緊的皺著,一旁的姑娘都花癡的看著他俊美的側(cè)顏,心中不停的顫著。

  “沉魚姐好像還在伺候客人。”不知是那個女孩看著他怯生生的說了一句,在看到彥逸圣投過來的目光后立刻羞澀的低下頭,開心的搗著自己的手指。

  “在哪里?”眸色也微微冷了些,可看著是極為自然的,仿佛他生來便是如此。

  老鴇看著他冷漠的一張臉,不自覺的顫抖著指著二樓的一間房。

  歐陽君黎正靠在欄桿上,好奇的打量著彥逸圣。

  彥逸圣本來不打算上去來著,可看到歐陽君黎那張臉,突然想起他就是那天偷看了阿萱的人,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便來到那扇門前。

  “里面的畫面太過旖旎,八皇子真的打算去看?”伸手攔住彥逸圣,歐陽笑中帶著些奇特的意味,讓彥逸圣極為不爽。

  “不看看,怎么知道不是另有玄機?”冷漠的說著,彥逸圣心里的火藥似乎把整顆心填滿了,導(dǎo)火索,就在那扇門后,打開門,他的心可能被傷的支離破碎,抑或是,繼續(xù)擔(dān)心著阿萱。

  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些遲疑。

  若阿萱在里面,又會是怎樣的景象?伺候別人?怎么可能?!他心里笑著,終究是推開門,吱呀聲沉重的仿佛要堵住他一切的氣息。

  “啊—”門內(nèi),沉魚猛地拉住被子遮住自己,但那蔥白的雪肩還是暴露在彥逸圣的視野下。

  隱約間,杜凌萱在屋內(nèi)聽他低低罵了一句,然后那扇門被狠狠的關(guān)上,屋內(nèi)立刻寂靜下來,她看著沉魚雪白的肩膀,紅著的臉上不知覺流下眼淚。

  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杜凌萱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半天是不對的。可是,她是杜凌萱?。∮惺裁床粚Φ??!怎么可以不對?!又怎么可能?!她還在生他的氣,不是嗎?那為什么要抱歉…她,她為什么要生他的氣…

  越來越多的問號一點一點耗盡她最后的力氣,于是累的有些顫抖了,心口不停的起伏著。

  歐陽在看到彥逸圣走后就進了房間,沉魚正在穿衣服,忍不住又發(fā)出一陣低低的喊聲。

  歐陽立刻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背著身閉上眼睛。

  “丫頭,我看他都快哭了,你回去安慰安慰他吧,要不,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也真是讓人鬧心?!麘?yīng)該找你找了很久。”這是最后一句話,彥逸圣也并不是真的要哭,只是那種找不到杜凌萱的挫敗感與對她的擔(dān)心,讓他深深的受著折磨。

  屋內(nèi)只聽得見悶聲抽泣的聲音,杜凌萱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了,可是硬是把自己捂著,一句話也不說。

  倔強的,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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