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的平安無事。
食物分發(fā)的越來越少。
睡覺時(shí)同一個房間的男孩總在磨刀刃,原本粗糙的斷刃已經(jīng)被磨得光滑而尖銳。
杜凌薇經(jīng)常把自己的食物分給杜凌萱,但都?xì)埲瘫痪堋?p> 最后一天那些人帶來了很多食物,杜凌萱覺得這像是犯人上刑場時(shí)的場景。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自己的無力讓杜凌萱深深的痛苦著。
她們再次被帶到那個修羅場,一樣的規(guī)則,不過最后能剩下的只有十個。這是第二場屠殺。
可除了逃避,她沒的選擇。
這一次人數(shù)的分配不大一樣了,沒有再被分成十個組,而是按照房間分的。
場上大概一百多人,其中就包括她們兩姐妹和那個男孩。
經(jīng)過十多天心靈上的煎熬,男孩的眼神更加犀利了,看著她們的表情如同一只期待捕食的狼。
杜凌萱在守衛(wèi)敲響鑼鼓的那一刻摟住杜凌薇的腰就朝男孩相反的方向跑,一邊躲避著一旁人的追殺,一邊靈活的四處逃竄。不得不說,杜凌萱從沒感覺這么狼狽過。
此念一出,杜凌萱立刻就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頭??粗o緊追在身后的男孩,她咽了口吐沫,眉頭狠狠的皺起。
半個時(shí)辰都過去了,場上人只剩下十幾個人,大概杜凌萱的長久的逃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些人立刻隨著男孩緊跟著杜凌萱和杜凌薇兩人。
不過一個小小的場地,杜凌萱看著身后的人,還有喘著粗氣漸漸體力不支的杜凌薇,終于狠狠的握住手中的刀柄,看著刀刃因?yàn)槟サ墓饣瓷涑龅睦涔猓敛华q豫的對著男孩狠狠的砍下。
血液在半空中濺落,杜凌萱微長的頭發(fā)在半空中利落劃過,沾染上幾滴鮮血。
這一刀她砍的費(fèi)力,砍完后虎口有些疼。
該死!這個身體太弱了!杜凌萱抱怨著,習(xí)慣性的冷冷的睨視著前方。
身后的人被她這一刀嚇得有半晌的愣神,不想杜凌萱抓住機(jī)會,對著最近的人又是狠狠一刀,那刀直接斬?cái)嗔怂牟鳖i,動脈瞬間噴出的血染紅了杜凌萱的半張臉。
杜凌薇長大了嘴巴,似乎有些不相信,這個妹妹竟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幾分鐘的時(shí)間,人數(shù)就劇減到十個人,鑼鼓聲敲響,杜凌萱握著斷刃對準(zhǔn)他們,一邊靜靜往后退到杜凌薇身邊。粗喘著氣,杜凌萱在那些人跑出場地的那一刻眼前漸漸黑了起來。
直到即將要昏過去的那一刻,她看到臺上一個面目全非的男人,正緊緊的盯著她。
杜凌萱起來之后就被帶到了角斗場,這個身體有些疲累,好在杜凌萱有強(qiáng)大的精神力做支撐。
杜凌薇圓圓的眼睛有些困頓,不自覺的扁著嘴,眉頭輕輕皺著。上一場戰(zhàn)斗雖然她沒有受傷,但是跑了很久,她實(shí)在是累了,而且體力也有些支撐不住。
杜凌萱看她這樣,于心不忍,從儲物間中拿出兩枚恢復(fù)體力的藥丸,裝作是每次獲勝獲得的藥丸,喂杜凌薇吃下。
她自己也填了兩顆,甜意絲絲縷縷蔓延了整個舌頭,順著食道蔓延進(jìn)胃里。
這次的角斗場只剩下五十個人,臺階上只剩下寥寥數(shù)十人,其中就包括昨日看到的那個面目全非的人。
那個人,似乎是那十人的首領(lǐng)。
他們在挑選殺手?!杜凌萱暗暗猜測,心中已有些篤定了。
而這次剩下的五十個人,個個都似牢籠中的困獸,努力掙扎著。困獸之斗,這還真是不可小覷。
杜凌萱看到杜凌薇拿出了斷刃,站在她面前,斷刃對著那些人,一副堅(jiān)強(qiáng)的表情似乎可以所向披靡。
杜凌萱皺皺眉,硬是把杜凌薇拉到了身后。看著杜凌薇一副委屈的模樣,她冷冷到:“我自己可以保護(hù)自己。”
“可是阿萱…你剛剛都暈過去了…我是姐姐,要好好保護(hù)你呢!”說到這里,她突然就笑起來。在這樣的一個修羅場,這樣的笑容讓杜凌萱心頭都是一暖。
連綿許久的雨和一直黑漆漆的天空突然撒下一片陽光。
但如果是陽光,杜凌萱就更沒有放她去危險(xiǎn)地方的理由!
舉起斷刃,杜凌萱冷冷看著眼前那群虎視眈眈的孩子。這些孩子早已沒有了剛來時(shí)的恐懼,有的只是一顆冰冷的心。因?yàn)槌吮?,沒有任何一種感情能夠解救他們。
“只能剩下一個人?!鼻霉娜说穆曇衾淠脑诳帐幍慕嵌穲鲰懫?,杜凌萱有一瞬間的怔忪,偷偷撇著身后驚訝的杜凌薇,絞盡腦汁想找出可以讓她們兩人一起活下來的方法。
鑼鼓聲再次響起,而這一次,卻像是警鐘,告訴他們,危險(xiǎn)的無可躲避。這是死神飯前的鐘聲。
場上的大部分都是男孩,那些男孩首選目標(biāo)就是場上為數(shù)不多的女孩。
杜凌萱沒有選擇沖上去,而是防守著。
她不和其他人一樣,她有她要保護(h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