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命牌不碎,它就永遠(yuǎn)在那里。
永遠(yuǎn)有人在關(guān)注著你。
下雨了,
伴隨著雷聲,
雨,
越下越大。
灰暗的房間之中,一枚吊墜,紫色焰火一閃一閃的。
看天色灰暗,
看青芒閃電橫空,
聽雷聲轟隆霹靂作響。
養(yǎng)傷的日子很是無聊,本以為是裝病,卻原來是真的病了。
設(shè)立命牌之后,中年醫(yī)生冷陌為她體檢,最后發(fā)現(xiàn)她的丹田處,布滿了灰暗的息陰氣。
那是一種很磨人的陰毒,生生不息,磨滅不掉,一沾染,便會制造出冷毒,生人化僵,輕則活死人,重則成為他人的傀儡。
還真是一個巨大的轉(zhuǎn)著啊,前一刻還是初升的太陽,下一刻便墜入了病魔的深淵。
滿天的星星飛舞,一道流星劃過。
在這樣的壓郁的天氣之下,還能看到美麗的事物,多么美好。
對于死亡,木芷青沒有太大的感觸,只有淡淡的憂傷,因為死了,那就永遠(yuǎn)只能活在十八寨中了。
不想活在十八寨之中,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活在地獄之中。
這兩種,她都不喜歡,她喜歡的是,書中描繪的外面的世界,可是出來還沒多久,她還沒有好好走走,她就要面臨死亡的危機了。
街道的對面,
滴滴,
嗒嗒嗒,
雨滴落入青瓦中,凝聚成水滴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而下。
暖暖的房間之外,近是冷色。
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邊的一角,好似在尋找著什么。
雷聲漸漸遠(yuǎn)去,雨漸漸變小,磅礴大雨啊,來的快,去的也快。
細(xì)雨絲絲,停停斷斷,卻不肯離去。
閃身出現(xiàn)在屋頂,細(xì)雨感受不到,木芷青輕點無色的屏障,一圈圈光暈從指尖之處蕩漾而去,像水中的波紋,也像海中的浪濤,她在里面看著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里面的她。
一間咖啡居于鬧市,也隱居鬧市,外人看到的,只是它想讓他們看到的。
外人呢,展示給別人的,是不是也如一間咖啡一般,展示的只是自己特意展示的?
一連幾天,雨忽大忽小,一會兒暴雨,一會兒細(xì)雨,暴雨很快,細(xì)雨綿長。
那個挺拔的身影,也忽隱忽現(xiàn),總會出現(xiàn)在木芷青的眼中。
這幾天,紫焰之火也越來越漂亮。
心底一熱,撐著傘,拿著傘,木芷青出現(xiàn)在了街道上,她想為那個吸引她目光的身影,送上一把傘。
“天氣預(yù)報說,接下來還是下雨天,我覺得,你需要一把傘?!蹦拒魄嗟?。
“我更需要你,青青!對不起,我回來遲了,”那人輕輕地說道,“我回來了,可你卻忘記我了?!?p> 他的眼神從驚喜轉(zhuǎn)為黯然,從黯然轉(zhuǎn)為堅定,親昵的道:“青青,我叫安巖予,你以前的、現(xiàn)在的男友,未來的老公,你不記得了沒關(guān)系,咱們再認(rèn)識一次好了。”
木芷青心無波瀾:“如果我說,我只是來送傘的,會不會很破壞氣氛?!?p> “不說出來就不會了,”一只手橫跨腰間,低沉的聲音縈繞耳邊:“這雨有點兒大,而傘,有點兒小了?!?p> “男女授受不親!”那不可忽視的氣息,致使木芷青語氣生硬,人僵直。
安巖予尷尬愣住,但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青青,放松點,你知道嗎,我一直希望——我22歲愛上的女孩,是七十歲的你。你沒給我一拳,那就說明了,你潛意識之中,還是有我的存在的?!?p> 安巖予抬起木芷青的下巴,看著木芷青的眼睛,專注的道:“所以,你剛剛那個思想要不得?!?p> 人愣愣然,是那樣嗎,腦海之中,一些模糊的片段閃過,溫泉流淌,心忽然變得很暖,木芷青眼里有了些許的波瀾:“安巖予是吧,我有多余的傘,所以你該放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