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數(shù)百只紙鶴飛來。
銀杏村人攜帶著活下來的人隱退。
廢墟堆中,一直染血的青年人爬出,手足失措的四處尋找著什么?
沒有,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腳印染血,青年人不覺,依舊四處尋找著,悲哀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痛不欲生。
直升機(jī)降臨,數(shù)個驅(qū)魔人飛躍而下。
“你好,你是十八寨的人嗎?”青年人繞過不理,繼續(xù)穿行在廢墟之中。
“我們是驅(qū)魔人,這里鬼氣沖天,我們準(zhǔn)備做個法壇,驅(qū)鬼……”
“滾……”
邊上的銀杏忽然動了起來,長枝卷人,扔出了十八寨。
“年輕人,我們這是在幫你,不然等野鬼們張靈了,這里就變成鬼村了,到時候收拾起來,可不容易啊?!遍L長的浮塵,從半空中卷起那被扔出去的人。
“滾,我們不需要!”
“哼,好心沒好報,狗眼不識呂洞賓,我們這是幫你報仇,偌大的村子,就剩下了你一人,難道你不想報仇?!?p> “我的仇,我自然會報。你們什么都不知道……”
“老師,你看,這是兩千年前的篆體吧,那些個都是術(shù)法咒語耶,竟然隨手放在外面,真是浪費(fèi),這個神秘的村莊很有價值呢,我們一定要把它收歸所有才行?!眿珊┑穆曇?,隱晦的貪婪,成功的再次引爆了青年的怒火,于是青年人不管不顧的趕跑了幾人。
“喂,你這野蠻人,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蒼然門的大小姐!”嬌憨的聲音變得驕縱。
蒼然門么,不就是欺負(fù)他們現(xiàn)在剛被滅了門么,有什么了不起。
青年撥打起電話,意外之內(nèi)的都是趁火打劫,呵,還沒幫得上忙,就獅子大開口!意料之外的竟然找不出一個人錦上添花!
呵呵,青年看著滿天的紙鶴冷笑,最后消失在山中,沒有你們,我一樣可以護(hù)住我想要護(hù)住的。
幾天后,青年扛著麻袋回來。
紙鶴沒了,青年很意外。
聞著那熟悉的味道,青年奔跑起來。
房檐之下,青年人看著忙碌老年人,呆立不動。
青年人眼波死寂:“你是誰,怎么會熬回魂湯?”
老年人眼波如海:“我是你的村長?!?p> “怎么可能,你根本就不是十八寨的人!”年輕人戒備。
“我現(xiàn)在是了?!崩夏耆似届o如秋。
年輕人死寂的眼波瞬間戾氣如豹,那蓄勢待發(fā)的姿勢,是隨時要跳起來吃人的節(jié)奏:“你到底是誰?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好香啊,村長,你在煮什么好吃的?!蹦拒魄嗟牡絹?,打破了僵局。
“木芷青?你怎么會在這里?!蹦贻p人繼續(xù)恢復(fù)死寂的模樣。
“你認(rèn)識我?”木芷青好奇的打量道。
“他是你的長兄,銀杏舒?!崩夏耆私榻B道。
木芷青不解:“我長兄?那為什么他姓銀,我姓木?”
老年人解釋:“因為我們十八寨是三姓家族,你擅長打鈴鐺,所以姓木;他擅長占卜,養(yǎng)銀杏,所以姓銀?!?p> “哦?!?p> “以后多看書?!?p> 銀杏舒默默的聽著,死寂的眼神有了一點波動:“你是,你是銀杏……”
老年人打斷:“我是你的村長,村子有我,不會有事?!?p> “謝謝!謝謝……”年輕人哽咽,沒想到那村子還會來人。
“長兄,你怎么了?”木芷青遞上手帕。
“我沒事,只是沙子迷失了眼?!便y杏舒胡亂的擦干眼淚,“湯熬的怎么樣了,我端給他們喝去?!?p> “還需要小火燉上一個鐘,幫忙添個柴吧,會燒火嗎?”
“我會,我會。”
活下來的老人,受不了打擊的,依舊走了,還活著的,也不過是吊著一口氣。
活下來的幼童,個個都在五歲之下,那空洞的眼神,整個人就好似沒有魂魄的娃娃。
一碗回魂湯,回魂回魂。
添上魂淚的湯,養(yǎng)身養(yǎng)魂。
白天,十八寨寂靜;夜晚,十八寨死寂,鬼氣沖天,上萬游魂渾渾噩噩,沒有方向的四處晃蕩。
陰氣森森,天空流火飛過,又一次滿天符箓。
樹底下,紙鶴飛天,爆炸,又一場大雨降臨。
符箓被淋濕,就沒用了,不知道的游魂,當(dāng)做了一場樂事,擁擁擠擠的圍觀著,反正也不怕踩踏。
傳信的紙鶴再次飛來。
村長不理,也不出去。
這里沒有對錯,只有立場不同,沒必要死磕,如果對方不死磕,那更好了。
望著游魂,村長苦笑,誰愿意看著手足渾渾噩噩,一直游蕩呢。
可是該死的,銀杏魂就是過不了鬼魂關(guān),還說什么地府不收生魂。
去他的生魂%¥#……,年老人的人,謾罵道。
等不到回信,無奈的人離去,而有心人則勾起唇角:看來種子是留下了。
獸人站立在灰暗之中,默默跟上有心人。
看著死氣沉沉的銀杏舒,村長拍了拍肩膀:“年輕人,有點希望,事情一定會結(jié)束的,第二只手,我們已經(jīng)發(fā)起了時空追殺令,第三只手,也已經(jīng)露出了爪牙,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