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p> 李凌沙搖頭笑道,不愿意再談此事。
當(dāng)下兩人一起朝著葫蘆巖而去。
在路上,李凌沙就看到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方向就是葫蘆巖。
這一次的武會不同于以往,選出的十人還要到太華郡參加訓(xùn)練,競爭更加激烈,獎勵更豐厚,所以來觀看的人很多。
李凌沙兩人到達(dá)葫蘆巖之時,整個廣場上已是聚集了不下數(shù)千人。
而在廣場中央的一側(cè),此刻已經(jīng)搭起了十座擂臺。
在擂臺的一端,是臨時搭建的席位,此刻席位上一個人都還沒有,顯然那些長老宗主都沒來。
時間未到,李凌沙也不急,兩人找了一個空地,就地休息。
沒事情,李凌沙就琢磨著《日月雙龍決》這一部功法,同時淬煉著體內(nèi)的日月真氣。
不過沒一時,便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李凌沙?!?p> 兩人之中一少年喝道。
“嗯?”
“何事?”
李凌沙抬頭,卻并沒有站起來,淡淡問道。
這兩人他見過其中一人,便是張?zhí)旄?,而說話之人也是張?zhí)旄琛?p> “李凌沙,是不是你殺了我張家四長老?”
張?zhí)旄杈o緊盯著李凌沙,問道。
“四長老,他是什么人,我為什么要殺他?”
李凌沙淡淡道。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說,現(xiàn)在他手中僅有的兩張破劍符,一張殺了張家四長老,一張殺了金銀宗宗主金洪,若是再引出一個大敵,那就很危險。
“可惜了,沒有了破劍符。”
李凌沙暗暗搖頭。
破劍符,若是他能煉制就好,可惜這無異于癡人說夢。
“沒有么?”
在張?zhí)旄枭磉叺纳倌昀湫Φ溃骸拔覐埣宜拈L老有人看見他在一個月前離開五谷城,隨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而你卻在第二天回到五谷城,顯然就算四長老不是你殺的,也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
四長老一個月多未歸張家,張家之人早已派人調(diào)查了此事。
結(jié)合李凌沙從高陽城回來,肯定與其有關(guān)系。
因為李凌沙殺了張炫,四長老為其兒子報仇都是眾人所知的。
“哦,那他是來追殺我的么,現(xiàn)在死了,死的好!”
李凌沙不由點點頭。
“李凌沙,你說什么!”
少年大怒,便欲出手。
“張昊,不必?!?p> 張?zhí)旄钄[擺手,阻止了張昊的動手,看向李凌沙,道:“李凌沙,聽說你和寧一榮約定了在武會上生死戰(zhàn),倒是得罪了不少人,希望你能活下來?!?p> 話是這么說,但言語之間,卻又好似一點也不想李凌沙活下來。
“那是自然,我會活得好好的?!?p> 李凌沙道。
“好囂張的小子?!?p> 張昊越看李凌沙是越不順眼,恨不得現(xiàn)在就動手一戰(zhàn):“李凌沙,若是在武會上被我遇到,就算不死,我也得讓你脫層皮?!?p> “是嗎?那你最好不要讓我遇到?!?p> 李凌沙目光微迷,平靜道。
“該死?!?p> 張昊怒急。
“我們走吧,武會開始了?!?p> 張?zhí)旄璧馈?p> 就在此時,擂臺一側(cè)席位上已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人,都是四季劍閣,張家,金銀宗,五谷城城主府長老一級的人物。
而在最中央的位置,坐立一人,卻正是五谷城城主容成。邊上坐的則是張家家主,四劍劍閣閣主,金銀宗因為宗主不在或者說除了李凌沙還無人知道其死了,是由大長老暫時擔(dān)任。
看著已經(jīng)差不多到齊的眾人,容成站起身,朗聲道:“今日便是武會之期,廢話就不多說,想必大家都知道此次武會意味著會么,接下來,便由陽管事說下具體的規(guī)則。”
隨著他坐下。
一個五十左右的半百黑發(fā)老者站了起來,洪聲道:“鑒以這次武會的特殊性,武會分為兩輪,一輪就是自由戰(zhàn),由張家,金銀宗,四季劍閣各選出十人上來參戰(zhàn),當(dāng)然其他人也可以挑戰(zhàn),但必須是二十歲以下。第二輪便是排位戰(zhàn)。”
當(dāng)下,張家,四季劍閣,金銀宗的主事人都選了各自宗門的十人。
而四季劍閣閣主范空則點了在劍閣修煉的十人,由于夢如煙離開,卻又是叫了另一個弟子。
這一切讓得李凌沙覺得此次規(guī)則四季劍閣早已知道,是以才會有針對性的選出十人在修煉室修煉,看來張家,金銀宗也是如此。
嗖嗖嗖嗖……
各自宗門在預(yù)選出十個弟子之后,便有人躍上了擂臺。
十個擂臺,三十個弟子,要不了幾個時辰便能結(jié)束。
李凌沙站在臺下,并沒有立刻就上去。
但卻有人并不打算放過他。
“李凌沙,我向你發(fā)起挑戰(zhàn),上來吧。”
其中一個擂臺,一個少年高聲道。
李凌沙看去,此人正是剛剛和張?zhí)旄柙谝黄鸬膹堦弧?p> 嗖!
李凌沙眉頭一挑,一下躍上了擂臺。
“李凌沙,剛剛你如此囂張,現(xiàn)在就由我來教訓(xùn)你,希望你多堅持一會?!?p> 張昊獰聲道。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上便暴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咻!手中一柄長刀狠狠朝著李凌沙劈下,淡白色的刀氣劃出一道長長氣浪,撕裂空氣,一斬而出。
“六絕刀!”
張昊一出手就施展出了張家的絕學(xué)《六絕刀》。
顯然他也知道李凌沙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不自量力!”
李凌沙淡淡一哼,體內(nèi)積蓄力量,轟然一拳打出,施展出了《大力神拳》,十一重勁的拳勢所向披靡。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李凌沙凝立原地不動,而張昊卻是接連退了八步,臉色蒼白。
“你不是被化虛境高手震暈了么,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恢復(fù)?”
張昊駭然道。
“原來你是覺得我現(xiàn)在傷勢沒有恢復(fù),想要趁人之危。”
李凌沙晃然,不屑一笑:“那你可就算錯了?!?p> 要說一般人,被那化虛境高手震得七竅流血,至致暈倒,那肯定震傷了內(nèi)臟,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修復(fù)的,而且這還是有神丹妙藥服用的情況下。
但李凌沙不同,他修煉的《日月雙龍決》做為神風(fēng)大陸第一功法,也有煉體之能,這點傷勢在練功之時自然能很快恢復(fù)。
“原來這張昊是看到李凌沙受傷之余想揀便宜,當(dāng)真無恥?!?p> “就是,虧他也是一個氣海境九重武者,沒有天才之風(fēng)范。”
……
眾人聽到張昊的話,都不由露出鄙視的臉色。
張昊也是臉色一變,暗道自己剛剛沖動了,怎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
“居然你恢復(fù)了傷勢,那更好,我一樣打敗你?!?p> 張昊喝道,掩蓋剛剛說話的真實意圖。
呼。
張昊大喝一聲,提起長刀,又是朝著李凌沙劈了下來。
“六絕刀之生!”
這一次出招,他精神凝聚成一股,體內(nèi)的真氣調(diào)動了十成,加上手中的長刀也是一柄三級下品元器,一刀下來,威勢濃重。
“大力神拳!”
李凌沙依舊沒有用劍,一拳轟出,施展出了八成的力量。
轟。
又是一輪碰撞,張昊一聲悶哼,手中的長刀脫手飛出,虎口破裂。
李凌沙的一拳太過強(qiáng)大,他根本不是對手,被震得步步后退,眼看著李凌沙掠來,又是一拳落上,不由大駭,想要認(rèn)輸,但一拳已經(jīng)轟在他身上。
砰!
張昊慘叫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摔落在擂臺之下。
此刻劇烈的疼痛傳來,眼前只覺天旋地轉(zhuǎn),暈死了過去。
“什么,李凌沙三招就打死了張昊?”
“這也太強(qiáng)了,我看那不過氣海境七重的修為,但一身實力,比之半步元丹境也差不了多少?!?p> “就是,不過這武會之上不能殺人,這下他殺了人肯定要償命?!?p> “說的是,這是武會規(guī)矩。”
……
眾人議論紛紛,覺得李凌沙難逃一死。
便是聶云臉上也露出擔(dān)擾之色。
李凌沙卻是輕輕一笑,他把握的力道精準(zhǔn),那張昊只是被他打暈死了過去,并沒有就此死去。
而席位上的一眾高層也看的出來。
“他沒死,繼續(xù)吧?!?p> 陽管事高聲道。
“他的確沒死?!?p> 一個張家子弟上去探了探鼻息,確認(rèn)道。
“我以為他死了呢,看來李凌沙下手知輕重,如此,那實戰(zhàn)經(jīng)驗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p> 眾人暗暗心驚。
“范閣主,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李凌沙?!?p> 城主容成眼露亮光:“的確一個天才,這樣的人,便是在整個太華郡也少有?!?p> 以氣海境七重修為三招打暈氣海境九重的武者,而且還如此年輕,不要說華郡,就是整個大云國也少有。
“說不定在太華郡選拔賽上也有機(jī)會爭奪前三之潛力,畢竟其元靈范空也說他是黃級一階,這樣的天賦在整個太華郡十一城也沒有一手之?dāng)?shù)?!?p> 容成心中想著,不由大為高興。
“就是這小子,可惜,只要再給他幾個月時間,以他的實力就是在太華郡拿到冠軍也完全有可能?!?p> 范空點頭笑道,頗有些得意。
而張家,金銀宗的一眾高層則都是一臉羨慕嫉妒之色,李凌沙的天賦境界,他們何嘗看不出來。
“這小子的確天賦奇佳,只可惜心性不怎么樣。”
在這時候,一人出聲道:“他殺了我張家張炫,金銀宗宗主之子金烈,如此嗜殺成性,未償是好事。要知道,這樣的人,最容易得罪人,而若是得罪了不可得罪之人,那就非常危險?!?